伺候紅梅的宮人也被叫了進來,貼身的宮女紅腫著眼身子也跟著在發抖。
主子枉死,他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她們哭,不盡是為紅梅,更多的是為了她們自己。
「太醫,塞默是怎麼死的?」佘青藤問。
「回太後的話,臣替采女檢查過,她是被人掐死的,毀了容貌扔進了水中。」
「就是說,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殺害了她是嗎?」佘青藤反問道。
其實根本不必問這話,若是意外,臉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佘青藤這般問,不過就是要讓凌初寒相信她說的話。
「是的。」
佘青藤用力的拍了一下桌案,指著跪在地上的宮人問︰「你們是怎麼伺候主子的?已經是宵禁時分,怎麼能讓主子一個人出宮去?不知道,這是大罪嗎?」
「太後饒命啊!奴婢不是沒有提醒主子,可是主子執意要一個人出宮,奴婢也攔不住啊!」被問話的宮女慌的磕頭說道。
「她可說為什麼要出去了?出去又是做什麼?是不是要見什麼人?」佘青藤誘導的問著。
「奴婢不知道,主子什麼也沒有說。奴婢也不敢問。」
「今天可是听說,塞默妹妹從冷宮里出來就去了千溪閣,塞默妹妹在南月,既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的,能去哪里呢?莫不是回頭想想又覺得生氣的很,所以又想去找貴妃娘娘了?」妃嬪之中突然有人說道。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凌初寒冷聲問道。
說這話的是楊穎,楊宇峰的妹妹,皇上第一次大選之時,便進了宮,楊宇峰出兵南月之前,便提了位分,和蕭妃位分相當。
因為家中出的都是武將,她行事作風也乖張的很。
搬弄是非這樣的事,宮里沒人不會,只是在此時此刻,敢把這話說出來的便也只有她了。
大家心里都是這樣想的,卻沒人敢說。
畢竟皇上偏袒貴妃的心思,毫不掩藏。
就連陸嬈都一直在等著機會,說的話也都是不痛不癢的,不敢如她這樣明著說出來。
佘青藤本就需要一個這樣的矛頭。
凌初寒喝著楊穎,她也不懼,眼挑了一下,似是沒听見他的喝斥一般。
「皇上無需將矛頭對著楊妃,今天的事,本就是蹊蹺的很。好端端的人,說沒就沒了,還是這樣慘死的。皇上不能因為心里偏袒著誰,就忘記了現在還需要將凶手給揪出來。哀家不會讓後宮之中留有這樣的禍害。」
「太後,奴婢有一事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青綰身邊,有個小小的聲音說道。
福滿眉頭一皺,回頭狠狠的瞪著說話的宮女。
一心也看了她一眼,佘青藤眼尖的看到她臉上閃過慌亂,心里暗自冷笑,「你是千溪閣的?」
「是。」
「你有什麼話,說,有哀家在這兒,沒人敢把你怎麼樣。」
宮女跪了下來道︰「奴婢之前听柳兒說,貴妃娘娘和青綰模黑的出了宮,還是穿著宮女的衣裳。」
她這麼一說,大家都看向一心,發現,她雖然是換了衣裳過來的,可腳上穿的,還真的是宮女的鞋子,顯然是沒來得及換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