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不好了。」
雨晴跌跌撞撞的跑回了鳳傾宮,進屋急急的說道。
陸嬈在船亭上讓人擺好了糕點茶水,只等著胡氏進宮,雨晴慌慌張張的跑回來了,她向她身後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胡氏,才問︰「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毛毛躁躁的?」
「娘娘,夫人被侍衛給攔了,不讓她進宮。」
陸嬈愣了一下,隨即一笑,「你胡說什麼呢?侍衛怎麼會攔了母親?」
「是真的。」雨晴更急的說道。
陸嬈看她不像是在跟自己開玩笑,不由冷了神色,「怎麼回事?」
「奴婢按娘娘的吩咐,去接夫人。可是貴妃娘娘在奴婢之前到了宮門那兒,是她下令侍衛不許夫人進宮。夫人和她頂了兩句,那青綰竟然打了夫人一巴掌,讓侍衛將夫人趕到宮外去了。奴婢看著夫人受辱,本想去勸阻,可是貴妃娘娘說了一番話,奴婢不敢明著和她起沖突,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對夫人無禮,只得回來先向娘娘回稟。」
陸嬈猛的站了起來,手拍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暗暗的握成了拳頭,「她都說什麼了?」
「貴妃娘娘說,夫人如今只是陸府的小妾,沒有資格進宮。還說,陸府的當家主母喪期未過,喪期未滿之前,都不許夫人再進宮。」
陸嬈怒極反笑,「她當真是如此說的?」
「奴婢不敢有絲毫捏造。這些話不止是奴婢听見了,守門的侍衛也都听見了。娘娘,您可不能再讓她掌管後宮大權了。如今她對夫人無禮,顯然是已經不把娘娘您放在眼里了。只怕過不了多久,這後宮就是她的後宮了。」
陸嬈握著拳頭的手隱隱的顫抖著,可她深吸了一口氣,終還是坐了下來。
「她說的沒錯。」她松開了手,端了茶碗喝了一口,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是本宮疏忽了,紙鳶是皇上欽賜給父親的續弦,確實是陸家的當家主母。本宮不該讓她還繼續遵守之前的禮儀每月進宮。你帶著幾盤點心去千溪閣,告訴她,是本宮向她道謝的。」
雨晴驚住了,「娘娘,您是不是氣糊涂了?不僅不向太後告她一狀,還要向她道歉?」
陸嬈冷冷一笑,「胡氏是本宮的生母,可是按理,她只是庶母。沒有資格進宮向本宮請安。她何錯之有?本宮若是拿了這件事興師問罪,憑她一張利嘴,本宮佔不到什麼便宜。明著,只會是本宮吃虧。如今皇上正寵著她,這件事,本宮會記在心里,將來,連本帶利的會還給她的。不急。去吧,將這些糕點都送去千溪閣,放在這兒,也只會是浪費了。」
雨晴雖為她們不甘,可還是點了點頭,「是,奴婢這就帶人將這些送去給貴妃娘娘。娘娘您也不要生氣,真氣壞了身子,可就讓她得逞了。」
「本宮知道,你去吧!」
青綰在屋里揮著胳膊,福滿在一邊笑著問︰「青綰姐姐,你這是干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