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終于要去流雲山脈了,嘿嘿,還真有點緊張啊!」暖暖的陽光照在趙子麒身上,趙子麒緩緩睜開雙眼,伸了個大懶腰,輕聲笑道。
趙子麒一宿又是修煉中度過,下地簡單地活動了兩體,一推門便看到趙丹鋒已經做好了早飯,正在桌前看書等他。
比陽光還暖的暖意瞬間充斥了趙子麒全身,趙子麒問了聲好,趕忙飛快地洗漱,然後跟趙丹鋒大快朵頤。
這頓飯他吃得出奇得多,也吃得出奇的香。
相反,趙丹鋒卻是簡單地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笑呵呵地看著他大吃特吃,心中五味雜陳。
趙子麒剛撂筷,趙德海就和趙華虎就登門造訪。
趙德海一進屋直接無視趙丹鋒,大步走到趙子麒身旁,神秘地跟趙子麒說道︰「子麒,來,跟大爺爺回趟家,大爺爺給你準備了一件禮物。」
趙丹鋒很是好奇,心想︰準備什麼禮物了,這麼神秘?昨天也沒跟我說啊。
趙丹鋒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看趙華虎,發現趙華虎只是呵呵傻笑,並不打算告訴他。
趙子麒看向趙丹鋒,想征求他的意見。趙丹鋒知道趙德海肯定是舍不得趙子麒,為他準備了小禮物,便點了點頭,示意他跟趙德海走。
趙子麒得到趙丹鋒的同意,興沖沖地拉著趙德海的胳膊跟他回家去了。
趙德海和趙子麒剛走,趙丹鋒就好奇地向趙華虎問道︰「虎哥,師父這麼神秘兮兮的,給子麒準備了什麼禮物啊?」
趙華虎嘿嘿一笑說道︰「俺不告訴你,但是,絕對是一件寶物啊!」
「難道是……」趙丹鋒驚訝地看著趙華虎,一時語塞。
趙華虎笑而不語。
趙丹鋒起身對趙華虎急切地說道︰「虎哥,這可使不得啊!這可是師父的傳家之寶啊!」
趙華虎收斂笑容,嚴肅地說道︰「丹鋒,這是老爺子給子麒的禮物,跟你有什麼關系!你少攙和,別怪俺翻臉!」
「可是,可是……」趙丹鋒面露難色地說道。
「可是什麼可是!」趙華虎擺手打斷趙丹鋒的話,大聲地說道︰「老爺子比俺還疼子麒,既然決定把它傳給子麒,肯定有他的道理!」
「再說了……」趙華虎緩下語調又說道,「俺也沒有孩子,俺看子麒就跟看自己孩子一樣,俺也覺得把它傳給子麒很正常。」
「哎……虎哥啊!您和師父對子麒簡直……這讓我和子麒怎麼報答才好啊……」趙丹鋒一**坐在椅子上,苦笑著說道。
「嘿嘿,你讓子麒認俺當干爹吧,俺太稀罕這小子了!」趙華虎搓了搓手說道,「至于老爺子,老爺子說了,子麒肯定有大出息,就靠他光宗耀祖了!」
趙丹鋒連忙點頭說道︰「好好好,一會兒等子麒回來就讓他給您磕頭,認您做干爹。至于師父那里,我自有斟酌!」
「太好了!」趙華虎猛地原地跳了起來,拍手說道。
趙丹鋒見趙華虎如此高興,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心想︰子麒啊子麒,你一定要快點成才啊!一定要報答向你大爺爺和你虎伯伯一樣對你好的人,他們都是真心愛你的。
趙子麒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幫他認了一個干爹,正美滋滋地站在趙德海家院中,等著趙德海給他拿禮物呢。
過了一會兒,趙德海從屋中出來,手里拿著一根細長的竹棍,大約一米多長。
趙子麒有些疑惑地看著趙德海。心想︰難道,這就是給我的禮物?
趙德海看著趙子麒疑惑的樣子,神秘地笑了笑,問道︰「這個竹棍喜不喜歡啊?」
「呃……」趙子麒一愣,磕磕巴巴地說道,「喜,喜歡。只要是大爺爺給子麒的,子麒都喜歡。」
「哈哈!」趙德海右手持棍,左手捋著胡子笑道,「好小子,就會哄大爺爺開心。別小看了這根棍子,你看!」
趙德海話音剛落,把棍子向空中一扔,右手接住棍頭,用力一握。
「 」,竹棍被趙德海捏碎,露出了一柄黑色的長劍。
劍長三尺三,重三十三斤。寶劍鋒銳,劍身漆黑,黯淡無光。在強烈的陽光沖擊下,不起一絲波瀾,仿佛將劍身的光線統統吞噬一般。
趙德海這一手棍中藏劍,確實將趙子麒震得不輕。
只見趙子麒瞪著圓溜溜的大眼楮,一眨也不眨地看著趙德海手中的黑劍。嘴巴長得大大的,口水似乎都要流出來了。
趙德海很滿意趙子麒的痴狀,呵呵一笑說道︰「子麒啊,大爺爺這把劍怎麼樣!」
「啊……好!太好了!」趙子麒有些反應遲鈍,「大爺爺,這劍,好酷啊……」
趙德海又問道︰「那你想不想要啊?」
「想!」趙子麒條件反射般答道。
「呵呵,給你可以,但是要有條件!」趙德海眼中精光一閃,好像狼外婆騙小紅帽一樣,狡猾地笑道。
「您說!」趙子麒爽快地說道。
趙德海撫模著黑劍說道︰「以後你主修劍法,不管以後得到什麼好兵器,都不得拋棄它!」
「沒問題。劍在人在,劍亡人亡。」趙子麒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還有,如果哪一天我死了,你要為我送終,親自埋我入土。恭敬地在我墳頭磕三個響頭,說曾孫趙子麒恭送您上路。」趙德海略顯激動地說道。
「大爺爺,別亂說話,您會長命百歲的!再者說,就算您不說,子麒也絕對會替您披麻戴孝,磕頭送終的。」
「好小子,大爺爺沒白疼你!接劍!」
趙德海雙手輕輕一拋,黑劍就沖著趙子麒飛去。
趙子麒上前一步,右手抓住劍柄,順勢舞了一個劍花,感嘆道︰「好劍!」
黑劍入手冰涼,趙子麒看向劍身時,仿佛時間靜止,有一絲眩暈的感覺。
趙子麒把玩著手中的黑劍,愛不釋手,興奮地向趙德海問道︰「大爺爺,這把劍叫什麼名字啊?」
趙德海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它的名字。這把劍的來由還有一個神奇的故事。」
趙子麒好奇地說道︰「大爺爺,您知道子麒最愛听故事了,您快說說。」
「嗯……」趙德海似是回憶地說道︰「那是我三十歲左右,那時候還沒有你虎伯伯和你父親,我是莊主。有一日莊中突然來了一個衣衫破爛的老道,白花花的胡子,滿身泥濘。我好心將他讓進家中,做了一桌子飯菜招待他。他走前說我與他有善緣,要送我一件寶物。我心想,你都這模樣了,還能送我什麼寶物,也沒有在意。他起身便走,我從懷中掏出銀兩給他,他也不接,頭也不回地走了。」
「後來對于寶物的事情我也沒在意。可是晚上做夢,我夢見一個黑色長發的英俊男子,身穿黑色鎧甲,騎乘赤兔寶馬,手持黑劍,在軍隊中來回沖殺,英勇無比。不多時,血流成河,積尸成山。黑發男子舉著黑劍站在尸堆上,英姿颯爽,霸氣外漏。一道巨雷劈下,我眼前一白,場景變回我的屋子。我清醒地認識到自己身處夢境,但是卻可以隨意支配身體動作,還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維遐想,真的特別奇妙。」
趙德海頓了頓,整理了一下記憶,繼續說道︰「我試圖閉上眼楮,想要擺月兌夢境,可是卻做不到。這時,那個衣衫破爛的道士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笑著告訴我,剛才我看到的場景是真實的。他是黑劍的上一個主人,名叫白起。」
「白起!」趙子麒驚訝地說道,「就是那個上古殺神白起嗎?據說他血殺十萬里,坑殺百萬人啊!」
「嗯,沒錯,就是他。」趙德海點了點頭說道,「那名衣衫破爛的道士,肯定是一位得道的高人,修為絕對逆天。他對我說,要把白起的黑劍送給我,我有一顆仁善之心,可以暫時保管黑劍。」
「保管?他不是送給您嗎?」趙子麒疑惑地問道。
「嗯,只是保管。他說我還無法駕馭這把黑劍。駕馭這柄黑劍有兩個辦法。一是有血殺千里的殺戮之氣,可以用殺戮之心駕馭它。二就是天性善良、仁愛的君子,用仁善之心壓制黑劍,從而駕馭它。」趙德海嘆了口氣說道,「這兩個要求我都不滿足。我沒辦法以殺止殺,至于仁善,我修為不夠,天賦不佳,做不到達而相天下,只能窮則善其身,所以也不符合。」
「既然如此,那位道長干嘛把黑劍交給您保管啊?」
「那位高人說,我趙家一脈會出現擁有仁善之心的小輩。我本以為是你父親,可是你母親的事情對他打擊太大,他常年郁郁寡歡,恐怕不是高人所說的人。至于其他人,更是平庸得很,連先天高手都不是,也不配使用這柄黑劍。」
「那您的意思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