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的星空格外美麗,月光也分外明亮,。
十六七歲的花,雨季總是情竇初開之時。身穿白色襯衫的少年拉著藍色校服短裙的少女迅速跑過教室的後樓梯,躲進了操場外牆的樹叢中。
隨著兩三人的腳步聲,說話聲以及手電筒的照射,窩在男孩懷中女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緊纏在男孩腰間的雙手依舊不敢放松,听著他們說話聲好像越來越遠,緊繃住的心慢慢地得到了松懈。
「噓……」男孩帶著懷中的女孩往樹林子里在慢慢挪動了幾步,圈在她腰身的手緊了又緊,隔著薄薄的校服,女孩能感覺到來自他身上由于緊張而透出的熱氣跟汗氣!
「你怎麼了?」女孩感覺到纏在自己身上的雙手好像越來越緊,呼吸也開始越來越急促,像是在壓抑著什麼。
「噓……我沒事!」男孩突然停下腳步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她,將頭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處,一遍又一遍用力地呼吸著來自女孩身上的香氣。
女孩就這麼靜靜地靠在他的懷中,黑暗中兩個身姿就這麼很親密地靠在一起,女孩抬頭望著繁密的星空,如果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幕該有多好,這小小的世界中就只有他們兩!
「你們是哪個班的,在干嘛?」尖銳的聲音伴著一道刺眼的手電筒照射呼嘯而來,接著一道強烈的白光沖滅了這一切的美好,接著一切事物都在這一瞬間化為灰燼……
緊接著是老師的責罵聲,同學的鄙夷,家長的唾棄全都在這一刻通通來臨
「嚴舒,你太讓老師失望了,這馬上就要考試了,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傷風敗得的事情!還拉著人家一起犯錯!」
「哎!就是她!就是她!你看,她就是那天晚上被教導主任抓到的嚴舒,听說抓到的那天衣衫不整的,整個人趴到葉學長的身上,真是不要臉。呸!……」
「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媽教出什麼樣的女兒,你媽從小怎麼教你的啊,讓你去學校念書還是怎麼的,能做出這種事,我去學校領你的時候都覺得丟人,才幾歲的樣子就懂得這套,還好我只是你的監護人,要不我的臉都沒了,我要是你,哪里還有臉呆下去!」
「我告訴你不許再糾纏著我兒子,就你這沒教養的野丫頭,我兒子是不會看上你的……」
「啊————」一聲尖叫,嚴舒從夢中驚醒過來,她猛地坐了起來,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雙頰上已經是一片溫熱,不知道是汗還是淚。
「嚴嚴,你又做惡夢啦!」睡在隔壁船鋪的蔣瑤立刻按起了船頭燈,那雙迷離的雙眼在昏暗燈光的照射下有種別樣的美感。
「是啊……又做惡夢了!你過來陪我睡吧好不好?」嚴舒重新倒回躺在船上,隨手扯了幾張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好!」蔣瑤迷迷糊糊地爬下船,來到嚴舒的船上,跟她呆在一個被窩中。「你夢到什麼啦?」蔣瑤的嘟喃聲音,已經漸漸地接近了夢囈。
「夢到我姑姑死了,而且還死的好慘,好慘!」嚴舒幽幽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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