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日的風雪之夜已經過去兩月,師徒兩此時正是走在東喬的最富盛的一個大城里的集市中。
「師父,我看胡柯也有五六月大了,她都長牙了。」正陽用手指了指,便惹得小人兒搞笑的咯咯笑,抱著正陽的手便的亂啃咬,惡作劇完成,還繼續咯咯直笑,似在笑話正陽真是沒用。
「哎喲,真是疼呀!」正陽笑嘻嘻的掐了把胡柯的臉,也沒惹得小人兒哭,他便幸災樂禍的道,「小胡柯叫聲哥哥呀!」
與此同時,一旁的叫賣聲也傳了出來,「新鮮的豬肉!」
于是乎,小胡柯咯咯的笑起來,咂巴著嘴,含糊的想要吐出一個字來,正陽來勁了,連忙將耳朵靠了過去。只是,這一字並不是他所滿意的哥哥,而是豬呀。這可氣得正陽一天沒跟胡柯玩。
眼看著胡柯自個與師父照樣玩的歡,冷落的人竟成了自己,正陽憋屈的狠。
「哥~哥」胡柯伸出肉肉的小手向正陽,正陽的耳朵是十分靈敏的,一下子竄了過去,哪還記得前面那回事啊。「哎呀,還是我的小胡柯好呀,來,再叫一聲哥哥。」
「豬~哥~哥」
「不對,不對,是哥—哥」
「豬~哥~哥」
「哥—哥」
「豬~哥~哥」
一陣辯論下來,最後贏者可想而之就是胡柯了,正陽正在高興在頂,也不再糾正了,可是他也沒想到,居然就一失足成千古恨。
老人忽然停下了腳步,看著正陽抱著胡柯鬧的正歡,一下子自言自語了起來,「夫人,那日一別,竟是兩個月了,胡柯女娃竟兩月來從不哭不鬧,甚至有一次生了大病,也是如此,這是否是小老兒多慮了……」
「咦,這個好漂亮。」正陽此刻正盯著一個銀鐲子看得仔細,他覺得這個若戴股災胡柯肉呼呼的手上會十分的好看。
「這些都替我包起來吧。」
「哎喲,是姜老爺啊,您此番外出可是回來了呀!」
正陽眼楮瞪得老大的看著這個他們所稱呼的姜老爺,他滿頭的銀發,還留著長長的白胡子,一手擼著胡子,笑的十分和藹。
小胡柯卻不是這般想的,前幾日她可是見過一路瞧著過來,見著有人喊白胡子的人叫老頭,便咯咯笑起來直喊老頭,老頭。
正陽嚇得趕忙捂住了胡柯的咂巴的小嘴,只是那個胡柯喊的老頭也轉過頭來了,此人便是出去游玩數年的姜閑雲。他是十分喜歡小女娃的,卻是因自己一輩子都沒有半個女兒的緣故,他竟也忍不住伸出雙手想要去抱抱這個叫他老頭的女女圭女圭。
而女娃也早已伸出白胖的雙手向自己來。姜閑雲高興的幾乎熱淚盈眶,為何與這女娃像是有著多年未見,相見恨晚般的感情存在。
「先生,老夫失禮了。」姜閑雲驚喜過後,才發現師徒兩,這才覺得自己太失禮了,剛要把孩子遞過去,沒想到女娃卻死死的抓住了自己的白胡子,力氣極大,一下子也不肯撒手,自己有不敢弄傷她,便又抱回了自己的懷中。
此時的師徒兩想的已經的另一回事了,想到女娃的母親對自己曾說過,若是在東喬的有緣人,便要交與他收養,「姜老爺,借一步說話。」
一個看起幽靜的小巷中忽然傳出一個老者驚訝的聲音,「先生說的可是實話?」姜閑雲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位先生竟肯將女娃送與自己撫養。
頃刻,他又想起曾經困于夢境的那事,夢中人對他說道,若得一女,姜家便可消災去難。可是如今自己已經七十有五,至今未能有半女,眼見自己要入土,神靈竟要送來一女。
「姜老爺是有緣人,胡柯交與你養,此乃大富大致。」
「這女娃叫胡柯啊,真是個好名字啊,如此便叫姜胡柯吧,哎呀,小家伙,快叫爹爹呀!」胡柯像是听得懂姜閑雲的話一般,小瓜子奮力的扯了扯白胡子,才大聲的叫喊道,「跌跌,爹跌。」
「正陽,我們該走了,快快于胡柯道別罷。」正陽有些難過,心想著胡柯點點滴滴,如今真真要分開了,卻是難舍的,都說男子漢不流淚,可他就是忍不住了。
「哥~哥」
「小胡柯,哥哥走了,以後哥哥回來看你的,你要乖乖的。」正陽似乎下了狠心,轉過了頭,生生的忍住了眼淚,與師父就這樣走了。
胡柯咯咯的笑容充斥著整個小巷,惹得姜閑雲也大笑,「小家伙,我們回家去罷!」
小胡柯學習的十分快,不一會也依依呀呀的把回家兩字吐了出來,「灰家,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