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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然全黑。
大雨仍然下個不停。
窗外不住傳來簌簌雨落聲,伴著陣陣嗚嗚呼呼的風嘯,仿佛天與地正在合奏著一曲澎湃的自然之樂。
在這樣的天氣里,能不必在外奔波,而是坐在溫暖的壁爐前,听著蘊含某種天然韻味的風雨聲,就著明亮的火光,吃著新鮮的野味,便是一種最舒服、最愜意的享受。
「可惜沒有酒。」飽餐之後,楚靈風惋惜地一嘆。
此時她仍然慵懶地半躺在壁爐前的搖椅上,一雙修長勻稱白璧無瑕的美腿伸直了交疊在一起,縴美的腳尖時不時輕點一下地面,那搖椅便碾著地板,吱吱呀呀地前後晃悠起來。
李慶坐在她旁邊,與她斜斜相對。听了她的話,李慶若有所思地說道︰「你想喝酒嗎?別墅外有座釀酒的小作坊,我去找一找,看能不能找到酒。」
這里是果園,有著豐富的釀酒材料。但那座酒坊太小,果園的主人釀酒顯然只是為了自用。不過既是自用,釀出的酒想來都是精品。
空蕩蕩的酒坊里,還殘留著絲絲酒香,又有著水果發酵後的淡淡甜香。
地面上,滿是破損的酒桶,各種釀酒的器具也扔了滿地。可見這座小小的酒坊,也沒能逃過幸存者們的搜刮。
李慶在酒坊中緩緩踱步,看到完好的酒桶便上去查探一番,但可惜的是,即便是完好的酒桶,也都是空的。尋遍整座小酒坊,他也沒能找到一滴酒。
「搜刮得還真干淨。」李慶站在最後一個空酒桶前,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棄,模著下巴暗想道︰「應該還有地窖,用來陳放最好的酒……」
酒是陳的香,在地球上,無論東西方都是如此。譬如東方的陳釀茅台,以及西方最具代表性的逼格高到爆表的82年拉菲。
在卡倫多大陸,應該也是如此。
李慶感知擴散,在酒坊中細細搜索。
他的感知,在空氣中擴散的範圍最廣。若遇上牆壁、地面之類的障礙阻隔,感知便會受到影響。越是厚重的牆壁或者地面,越能隔絕他的感知。
不過,這里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酒坊,如果真有地窖,也不會挖得太深。也不可能存在能徹底隔絕感知的特殊材料,以及魔法陣之類的阻礙,倘若真有地窖的話,李慶應該能用感知搜索出來。
細細搜索一陣,李慶突然眼楮一亮,「找到地窖了!」
地窖入口,就在酒坊內一個小隔間中。那小隔間存放著許多空木桶,顯然正是因為這些空木桶的存在,讓先前來到酒坊中搜刮的幸存者們,誤以為這只是一個存放酒桶的地方,沒有仔細地搜尋,使得地窖逃過一劫。
李慶搬開幾個空木桶,在地上模索一陣,找到一個凹下去的把手。他扣住那凹陷的把手,用力一掀,地板便被掀起一塊,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一股帶著酒香的涼意,從洞口中沖了出來,燻得李慶連打兩個噴嚏。他抹了抹鼻子,哈哈一笑,道聲︰「好極了,有酒啊!」
笑聲中,李慶縱身一躍,跳進了地窖之中。
地窖不大,目測只有十平米方左右。地面上整整齊齊地擺著十來只橡木酒桶,桶蓋和桶身縫隙處,還抹著厚厚的蜂蠟,密封得嚴嚴密密。
「居然用蜂蠟密封!這麼奢侈,肯定是最好的酒!」
李慶喜孜孜地笑著,搓了搓手,上前搬起了一只酒桶。他扛著酒桶,跳出地窖,又將窖口封上,免得跑進來什麼野獸糟蹋了美酒,然後便扛著酒桶,回到了別墅之中。
見李慶扛著一個大木桶回來,又嗅到木桶上散發的淡淡酒香,懶洋洋地躺在搖椅上的楚靈風,頓時眼楮一亮,霍地起身迎了過去。
「哈,還真讓你找到酒了!我來開酒,你先去擦擦身子。」她自李慶手中接過酒桶,搬到壁爐前,刮開桶口的蠟封,手掌在桶蓋上輕輕一拍,掌心生出一股吸力,將桶蓋牢牢吸住。接著發力一提,便將桶蓋提了起來。
桶蓋一打開,一股甘冽的酒香,便自酒桶中散發開來,瞬間彌漫了整間屋子。
「好香的酒!還是烈酒!」楚靈風眼楮更亮了。她直接用手舀了點酒液,吸進嘴里品味一陣,眼角眉梢頓時滿是笑意,「不錯不錯,清甜甘冽,不苦不澀,滋味醇厚,回味悠長……想不到卡倫多大陸,居然也有這麼好的釀酒技術!」
李慶一邊用毛巾擦著身上的雨水,一邊笑著說道︰「這可是這片果園的主人,釀出來自用的,不知道在地窖里陳放了多久,當然是好酒了。」
「嗯嗯,這麼多酒,今晚可要喝個痛快!」楚靈風笑說著,拿起一只用粗竹桶做的水杯,舀了滿滿的一杯酒,一仰脖子,將那足有半斤的滿杯烈酒一口灌了下去。
一口氣喝完一杯酒,楚靈風一抹嘴巴,哈出口酒氣,說了聲「爽!」又舀了滿滿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
李慶身子還沒擦干,她就已經干掉了差不多一斤烈酒。如此豪飲,饒是她體質強悍,也禁不住酒意上臉,俏臉上浮出兩酡暈紅,眼神也變得有些朦朧。
但她並未停下,咂了咂小嘴,又舀起了一杯酒。
李慶見狀,感覺有些不對勁,連忙扔下毛巾,走到楚靈風身邊,擋住她的酒杯,勸道︰「靈風,這可不是啤酒,是烈酒來的。我聞到酒氣就知道起碼有五十度。你這麼喝可不行……」
「沒事沒事!」楚靈風拉開李慶的手,咯咯笑著︰「我今天就是要喝個痛快!來,你也來喝!」說著,她又拿起一只竹桶酒杯,舀了滿滿一杯,遞給李慶,「干杯!」
話音一落,她便將第三杯酒一飲而盡。
「靈風,你再這麼喝,就要醉了!」李慶無奈地接過酒杯,卻沒有喝酒,只是勸著︰「醉酒傷身。你又是修煉之人,喝醉了怕是會傷元氣……」
「男子漢大丈夫,這麼婆婆媽媽干什麼?叫你喝你就喝,少說廢話啦!」楚靈風又舀起一杯酒,將酒杯在李慶手中的酒杯上踫了一下,大聲道︰「是男人,就跟我干杯!我啊,今天就算喝醉,也要喝個痛快!」
說著,她便將這第四杯酒一飲而盡。轉眼間,便是兩斤烈酒下肚。
李慶不知道,楚靈風現在真的是想把她自己灌醉,釋放一下心理壓力。
誠如她自己剖析的一樣,自來到卡倫多大陸,她雖然突破了瓶頸,達到了從前在地球上只存在于理論中的修行境界,但這突破極限達到新境界的喜悅,並不能完全蓋過她那巨大的心理落差。
在地球上,她無往不利,來到卡倫多大陸後,遇事時卻總是無能為力。
在慕蘭城,她靠著李慶的保護逃過活尸追殺,後來又是依靠安格瑞娜的神器才逃了出來。在精靈部落,遇上阿婭她毫無還手之力,在吸血鬼城堡,無論是低階吸血鬼還是半龍人,也全都要靠李慶出手。
在血族寶庫中的地下大殿,面對數以十計的石像鬼群,她只能束手待斃。又是李慶大發神威,才挽回局面。接著再次面對阿婭,還是要靠李慶出手。
逃離血族城堡時,被狼人突襲,又是李慶出手制敵。之後在慕蘭山中一路行來,每次遇上麻煩,不是李慶解決,就是阿婭出手。甚至李慶降伏災難權杖的那一晚,當阿婭被李慶的鮮血誘至快要暴走時,她也無力阻止阿婭,還要用李慶的鮮血,來平息阿婭嗜血的悸動。
在地球上,楚靈風初次與李慶並肩作戰的那天,當李慶將她抱在懷中,用他的血肉之軀,幫她擋下子彈時,她曾經暗自立誓,將來一定要像李慶為她做過的那樣,擋在李慶面前。
可是直到現在,每遇強敵,仍然是李慶始終擋在她的前方。
李慶變得越來越強大,而楚靈風雖然也在不斷進步,可是她與李慶之間的距離,不但沒有縮小,反而在漸漸增大。
楚靈風不知道,自己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兌現當初立下的誓言。
連神仙都有心魔,楚靈風又怎能例外?
她雖然修煉丹道,心性圓融,意志堅韌,但總是一次次地遇強敵而無力,總是一次次地看到李慶在她前方孤身奮戰,總是看不到完成自己誓言的希望,楚靈風心中,便漸漸積蓄下了太多的壓力。
這份壓力,在旅途中時,她還能憑意志來壓抑。
可是堵不如疏。總是壓抑卻不得排遣,壓力便始終存在,還將越積越多。
于是在這雨夜,在這終于遠離了所有人,只剩她和李慶單孤相處的場合,她的壓力終于爆發了再來。她整個人都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腦子里不住地胡思亂想,停都停不下來。
所以,她真的很想痛痛快快地把自己灌醉,讓心中積蓄太多的壓力,好好渲瀉一番。
李慶見勸阻無效,為了保住男子漢的尊嚴,也只得一仰脖子,將這杯酒一口氣干掉。
美酒入口,果如楚靈風所說,清甜甘冽,味美醇厚。但味道再美,這也是五十度以上的烈酒,便是以李慶的體質,半斤烈酒下肚,也感覺一股熱流自胃中擴散至全身,轉眼之間便有微醺之意。
而楚靈風,在喝完第四杯酒後,不但臉蛋更紅了,那修長的玉頸、雪白的小月復,甚至兩條美腿,也都泛起了淺淺粉紅。
「我呀,一喝酒就全身發紅……」楚靈風咯咯笑著,又舀起一杯酒,眼神迷離地看著李慶︰「是全身發紅喲,每一寸皮膚,每一個部位,都會變成粉紅色,很好看的喲!」
她一手舉著酒杯,另一只手手撫上自己的脖頸,又緩緩滑向挺拔的****,手指在自家胸脯上劃著圈圈,眼波朦朧地瞧著李慶,嘴角微微翹起,聲線甜膩地說道︰「你,想不想看看?看看我全身粉紅的樣子?」
李慶的視線,被她那只在她自己胸脯上劃著圈圈的玉手吸引。
他清楚地看到,隨著楚靈風的劃動,她那被緊身吊帶小背心繃得緊緊的胸脯頂端,漸漸浮凸起一個小點。看著這充滿挑逗意味的一幕,听著楚靈風醉意朦朧的甜膩聲音,李慶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天,他意外撞到楚靈風在水潭中沐浴時的情形。
記憶中的美妙畫面,替代了眼前的景像。李慶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喉嚨陣陣發干,眼神也變得灼熱。
他的視線,在楚靈風的胸脯上流連一陣,緩緩下移,落到她平坦的小月復上。
楚靈風的小月復晶瑩雪白,渾無一絲贅肉。腰肢縴細盈弱,看上去好像弱不禁風。縴細的小腰,襯得她的臀部更加渾圓挺翹。平坦的小月復,縴弱的蠻腰,豐滿的臀線,一起組成一副引人垂涎的美景。
再往下,便是圓潤筆直的大腿,修長勻稱的小腿。兩條赤條條的雪白美腿,就這麼無遮無蔽地呈現在李慶的眼前,使得他的眼神更加灼熱,連呼吸亦變得火熱起來。
「李慶……」楚靈風上前一步,逼近李慶,直至與他呼吸相聞。她嘴角掛著一抹迷離的笑,再問道︰「我問你呀,你想不想看?」
「我……」李慶張了張嘴,燥熱的嗓子,使他的聲音干澀無比。他用力搖了搖頭,退開一步,澀聲道︰「靈風,你醉了……」
「是呀,我醉了……你就不想趁著人家酒醉,做點什麼嗎?」
楚靈風的明眸,已朦朧得像是蒙上了一層迷霧,眼波流轉之間,滿是誘人的挑逗。她再次上前兩步,逼近李慶,舉起酒杯,仰起玉頸,將酒杯湊至唇邊。
但這一次,她卻沒將那杯酒倒進嘴里。酒杯傾斜,酒水緩緩傾下,順著她的抿起的唇角,淌過她的下巴,流過她的玉頸,淌至她的胸脯,將她的胸衣緩緩浸透。
吸飽了酒液的胸衣,變得透明起來。李慶的視力本就敏銳無比,變得透明的胸衣,已然無法阻擋李慶的視線。楚靈風美妙的胸脯,近乎無遮無蔽地呈現在李慶眼中,每一個細節,都被他瞧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