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的碧藍色的眸,深不見底。
眸光觸及她的視線,微微一暗,瞬地就有燃起了那抹灼熱的曖昧。
「你這張利嘴,是我只喜歡的地方!」
「承蒙厚愛,不勝感激——」
別開視線,薄景菡隨口說了句敷衍的話,正要低頭繼續,就听他再度開口。
「三天了……薄景菡,我每次和你坐在一起,你都是這副能多疏遠就多疏遠的模樣,和我打太極,隨意敷衍的閑聊,卻只字不提某人。你是不敢提,不想提,還是怕從我這里知道什麼,你不想听見的結果?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陸琰有沒有救你的打算嗎?!」
ivan的話比利刃還尖銳,一下子就戳中了她的心窩子。
不得不說,這家伙對她的了解,還真是夠到位的。
這份了解,不僅僅限于外在的事情,還有內在的一些,連她自己都不想察覺的事兒。
老實說,她從被ivan弄到這兒的那天起,這心里的包袱就沒有一天是放下來的,好似被掉了根繩子,就那麼一直一直的懸著。她怕成為ivan手中的亡魂,怕這場早有預謀的綁架和某些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更怕——陸琰找來!
雖說,她不知道ivan的身份,但從ivan所說的那些關于鷹擊大隊的事,她也能推測出陸琰若是被牽扯道這件事里的利害關系。
不論ivan開出什麼條件,陸琰的決定都有著無限的危險。
選擇她,就要背棄原則。
選擇原則,就等于給她下了「判決書」。
當然,ivan不會讓她真的死,可陸琰——
「啪——」
一聲響動。
薄景菡將手中的書用力合上,不落痕跡的吸口氣,整理好臉上的神色,就轉眸看向他。
哂謔的笑意一直掛在緋紅的嘴角,薄景菡眯了眯眼楮︰「鮮少見到你那麼沉不住氣!ivan,你到底和他達成了什麼交易?」
……
午後的陽光格外明艷。
但軍部鷹擊特戰隊的辦公室里,卻陰雲密布。
又成功破獲一起大型軍火組織盜運案的陸琰,正低頭看著面前的清單和報告。
可他的精神總是集中不起來。
總會想起今兒一早,他收到的那根斷了的穿著指環紅繩,以及一張署名‘’的打印出來的卡片。
「琰子,你說這綁匪到底什麼意思啊?逗我們玩也沒他這樣的,一連三天不給消息,這一大早的來了個快遞,還查不到任何蹤跡!靠——老子就沒那麼慫過!」
「 」地推開門。
想把快遞當成一條線模下去,最終查無所獲的喬疏狂,拿著個薄薄的文件袋,走了進來。
身子一歪,就在陸琰有下手空著的沙發上坐下,眼中閃著不郁的神色︰「還是老樣子,又被他給玩了!我現在嚴重懷疑,小嫂子的境遇,會不會和我們一樣。再看看薄家,現在都亂成一鍋粥了,听黎一的意思,薄老爺子今兒一早,險些暈過去!我看——」
沒等喬疏狂說出什麼不吉利的話來。
桌下,季越澤一腳踹了過去。
沒想到,辦公桌上的軍餃電話,忽然響了!
「鈴鈴鈴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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