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喜歡誰,愛著誰都是我的權力,即便我現在只是你們手中的一枚籌碼,但我至少還有籌碼的價值,不是任誰都可以說教的。marry,你明白嗎?」
清幽的聲音,婉轉輕妙。
其中卻浸透著一層,令人不寒而栗的警告。
猶如冬日里吹拂的冷風,不聲不響的驟然卷起,冷的她脊背發寒。
「我……我並不是這個意思。cynthia小姐,我只是覺得,與其去激怒伯爵先生,不如好好相處,就像前頭三天那樣,你也能少吃點苦,不是嗎?」
「哦,是嗎?那我要怎麼做才能不激怒他,我今天做了什麼又激怒了他?marry,你是在征詢我,還是在警告我?如果是征詢,按照邏輯學原理來說,我還沒有準許你提問,你就已經開問了。如此,既然這問題我同不同意,你都要問,那開頭就不必要用征詢的口吻。還有——伯爵先生應該也不是很喜歡,他手下的人多管閑事吧?你跟了他不短時間了,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marry被薄景菡突然咄咄逼人的口吻,給弄懵了。
尤其,她還用著一種繞了繞去的足夠把她腦袋給繞悶的調調,和她說話。
一時間,marry雙手抓著裙擺,啞然的面對著她,有些局促。
而她末尾的那句,听起來輕飄飄的,很柔和,但卻是這一席話中的重點。
是警告!
僵立原處,marry微微張著嘴,卻不知道說什麼,視線也不敢和薄景菡的多接觸,心里更是後悔自己的急切,只能低下頭做出不安的樣子。
薄景菡眸光沉靜的瞧著她,直到她把頭低的不能再低,才換上了往日里听不出情緒的平和的口吻︰「ivan在哪兒?我要見他。」
聞言,marry像是看見新大陸一樣的抬頭盯著薄景菡。
片刻後,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唐突,趕緊垂首躬身,做出極盡恭敬的模樣︰「伯爵先生在樓上會客,我這就去為您請他下來。」
「讓廚房準備點吃的,我餓了。」
「……」
連續跳動的思維,險些讓marry有些跟不上趟。
雖然已經相處了三天,但此刻的薄景菡,卻讓marry感到異常的陌生,渾身上下的每一處細胞都在不安的戰栗著。
「還有,冷氣調低點,溫度太高我不舒服。我的房間里不要出現玫瑰花,或和玫瑰有關的任何芳香氣息,我過敏!」
思緒跳了又跳。
marry滿眼驚愕的望著眼前,忽然轉了性,好似變了個人的薄景菡。
半張著嘴,囁嚅的動了動嘴唇皮。
好半天兒才吐出一個「好」字,沒敢逗留的快步離開。
電子門關上,從外頭鎖死。
薄景菡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攥著薄被的手指緊了又緊,字節微微泛白,粉紅色的圓潤的指甲,在陷進柔軟的絲被中時,也因為用力過猛而失去了原有的血色。
許久。
「哧——」
冷魅的低笑,混雜著些許讓人听不懂的情緒,從唇齒間溢出,劃破房中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