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耳語,引來薄老爺子的朗笑。
「你這小鬼靈精,誰要得罪了你,真是倒了大霉了!」
想著她剛剛所說的計中計,老爺子眼底的笑意,越發明朗,隱隱夾雜著三分驕傲。
而這時,另一道聲音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老爺子,您家這小狐狸,又不是第一天出來算計人。她啊,就是那……那聊齋里的小狐狸精,吃人不吐骨頭。被吃的那個,不是傻呵呵的毫不知情的‘獻身’,就是明明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還得二話不說的把自個最精華的肉挑出來,供祖宗似的雙手奉上!狠啊,太狠了!」
黎一砸吧著嘴巴,在薄老身後戲謔。
走近沙發,他隨意的伸手撐著沙發背,來了個漂亮騰空側翻,直接落在薄景菡身側坐下。
下一秒就直接勾住了薄景菡的脖子,邪魅的眨眨眼,猛地伸手勾起了她尖巧的下巴。
眼尾一斜,那顆邪魅妖冶的淚痣,頓時風情無限︰「菡妹子,想不想ど爺兒?想我就來香一個!」
「滾——」
一巴掌拍在黎一那張俊臉上。
薄景菡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
誰知人家堂堂ど爺,當起了狗皮膏藥,任她怎麼踹,就是不撒手的貼著她了。
當然,薄景菡知道,這廝兒是故意的!
他那胳膊正好勒著她脖頸上的傷口。
雖然已經結痂了,但只要她稍稍一動,就疼厲害。
「我滾了,你可就听不到這第一手的好戲了!」
「喲?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唱戲了?別是看上了那個戲曲學院的女學生吧!」
瞧著黎一那皮猴孩子,薄老對兩人的掐架斗嘴,早已見怪不怪。
所以,他並沒有替兩人打圓場,反倒促狹的調侃黎一。
「嘿,薄爺爺,我說的這戲啊,戲曲學院的可唱不好!」
眨眨眼,黎一神秘兮兮的朝薄景菡遞了個眼神。
薄老看在眼里,隱約也有些好奇︰「還跟我賣關子,趕緊說!」
「嘿……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葉家那個極品女,又鬧了個大笑話——」
黎一頓了頓,收回原本勾在薄景菡頸間的手臂。
他從公文包里取出平板電腦,打開一段視頻,遞給薄景菡︰「菡妹兒,你這個繼姐,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躲狗仔躲到了酒店的某個包間里,結果抓到丈夫約炮,結果當場大鬧,被狗仔給抓了個現行!你看,這是我從雜志社的朋友那邊,搞來的第一手資料。嘖嘖……看著現場,像不像是嚴打現場?!」
視頻中,一片混亂。
「孕」味十足的葉嬌嬌,扯著裹著浴巾的女子的長發,猶如潑婦般的不停叫罵。
天南地北各色葷話粗話,成排比形式的,成段成段的組合在一起,語速飛快的問候著對方的各路祖宗。
因為問候的主體不同,組合形式也不同,這髒話听上去幾乎就沒重樣的!
看著看著,薄景菡忍不住笑了起來。
腦海中不自覺的鬧出,星爺電影中的某個老~鴇對罵的經典片段。
和視頻中的一對比——別說,還真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