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來了?
無聲的盯著死黨那張英氣的臉,看了足足半分鐘,薄景菡抬手朝阿澤比了個動作,「阿澤,你帶他們先下去吧!這里有我。」
「是。」
阿澤應了聲,轉眸對左右兩邊的僕佣遞了個眼色,旋即又朝薄景菡和雲純熙個看一眼,但見薄景菡一點讓他留下的意思都沒有,只得領著眾人離開……
金燦燦的水晶燈懸掛在的大廳正中央。
旋轉扶梯剛好繞著它。
薄景菡順著扶梯一步步地走下來,而雲純熙也贏了過來。
「景菡!」
「有事兒餐廳說吧!你要喝點什麼,牛女乃,咖啡,茶,還是……紅酒?」
趕在雲純熙開口前,薄景菡直接插話,令她逼不得已把話咽了回去。
不是這事兒辦的不禮貌,而是因為雲純熙的到來太過突然。
突然的有些超乎意外。
畢竟,薄景菡回國那麼長的時間里,身為死黨的雲純熙因為身份關系,需要避諱,就幾乎沒踏足過她家這莊園幾次。大多都是約了在外面見面,再不就是去雲家。而像今天這樣,沒有任何邀請,就直接闖進來的情況,絕對是第一次中的第一次,又怎麼能不讓薄景菡心生疑慮呢?
她需要打個岔兒,給自己一個做思想準備的機會。
但很顯然,雲純熙並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就直接打出了重磅炸彈——
「薄景菡,我沒心思喝東西。我來找你,就是想問問紀帆那個混蛋,問問他,他……」
這話沒說完,原本捉住薄景菡手腕的雲純熙,忽然松開了手,捂著嘴蹲不住干嘔。
那情形,讓薄景菡由不得的心間一顫。
她忽然想起自己懷孕哪會兒……
「你怎麼了?純熙,你不是……你不是……」
「……」
雲純熙無聲的瞥了她一眼,朝她擺了擺手,又干嘔了幾下。
看著她蒼白中泛著一絲潮紅的臉色,薄景菡本就懸著的一顆心,不由地懸的更高了。
不由分說,薄景菡趕忙伸手模了模死黨的額頭,隨後又對比著自己的量了量,眉梢就意外的挑了起來。
「你在發燒?雲純熙,你個瘋子!發燒還開車跑那麼遠,是嫌自己命長,還是怎麼著兒?也不怕死半路上,給人添麻煩!」
別看薄大小姐嘴毒。
對死黨,她這心是又熱又暖的。
發現了這情況,薄景菡也不管雲純熙願不願意了,直接攬著她的肩膀,就扶著她往大廳中央的沙發那邊走去。
本想把她安頓好,再給這幾天住在莊園里的夏醫生打電話的。
可雲純熙這小祖宗好像故意和她過不去。
還沒走兩步遠,她就腿軟的忽然蹲了下去。
那嬌弱可憐的萌妹兒樣,和之前在阿澤面前橫沖直撞的女王範兒,絕對一天一地,壓根就不像是一個人!
「景菡,嗚嗚……」
渾身難受,好像踩在一團棉花上的雲純熙,覺得自己心里有一團冰,身上卻裹著一團火。
那冰冷的好像要把她的七情六欲都凍起來。
而那團火卻像是要將她——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