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對,我不應該被那些不怎美好的回憶所侵染。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我,而是純熙。是怎麼才能幫她度過這一關,讓這個孩子的到來,變成一樁喜事,而不是一場悲劇!」
不落痕跡的做了個深呼吸,平日里那個鎮定的薄景菡又回來了。
她低著頭,一邊習慣性的用手指尖兒絞著頭發,一邊坦誠的說道︰「說真的,從知道純熙懷孕到現在,短短的幾個小時里,我從沒像現在這樣輕松。阿琰,謝謝你願意听我傾訴、訴求……其實有時候,我真覺得你像是個神父,能讀懂我的神父,能讓我告解的神父,能寬慰我讓我釋然的神父——」
「噓!」
未等薄景菡的話再繼續下去,陸琰的手指就壓在了她的唇上。
抬頭。
兩人的目光再度相觸。
薄景菡看著那漆黑瞳仁里的自己,只微微張著嘴,卻忘了說話。好像他壓在她唇上的手指,真成了靜音符,將她的聲音全都壓在了喉嚨深處。
「你確定我是神父?景菡,我記得,我們剛見面那會兒,你還把我當做過流氓!之後我還被你當作過沙包,對手,盟友,孩子的父親……現在你居然又給我安了個身份,神父?!」
陸琰低沉的聲音,在薄景菡耳畔回旋。
灼熱而熟悉的氣息,也跟著他的貼近而貼近,噴灑在她的頰邊,發絲,耳垂,甚至耳廓里。
拂的癢癢的,又好像在故意的蠱惑著她。
薄景菡忍不住伸手想要撓撓耳朵,陸琰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順勢一退,將她按在了沙發上。
「呀!」
被陸琰弄了個措手不及的薄景菡,忍不住,低低的叫了聲。
但一抬眼,陸琰稜角分明的俊臉,就近在咫尺的呈現在了眼前。
上挑的鳳眼,威嚴霸道,卻又不失溫雅,隱約還透著點兒壞壞的邪氣,正直直地看著她,好像那眸光能投映到她的心底,同時也將她收入了眼中。
「男友也好,沙包也好,盟友也好,神父也好,只要你有需求,我隨時可以變成你想要的模樣。你想撒嬌的時候,想要溫暖的時候,我就是你的避風港,你的男人。你生氣的時候,需要泄憤的時候,我也不介意給你當當沙包,只要別把自己的手打疼就好。統一戰線的時候,我會是你的拍檔,你的盟友,和你並肩而立。需要訴求、告解的時候,我就是你最好的傾听者,你的神父!所以——我的薄小貓,讓我好好看看,看看現在的你,把我這個神父放在那里?這里?這里?還是……」
單手支撐著身體的重量,陸琰很小心,並沒有因為此刻傷了一只胳膊不能動,而壓倒她。
他低頭,親吻著她。
溫熱的唇瓣在她的額頭停留,又游移到眼楮。
每停頓一次,他就會問一遍。
任由那溫柔的熱吻一路而下,最終落在她的胸口︰「我知道,現在的我,應該住在這兒?」
醇厚的嗓音,染著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