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飯快要吃完了,吳家帆咳嗽一聲。「爹娘,孩兒一會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哦,是不是皇上給你升官了,哎喲,就在飯桌上說也是一樣的。」張氏呵呵大笑道。
吳家帆說道︰「是其他事,一會到議事廳我再告訴你們。」
「這麼神秘啊!」周氏笑道。
「是很重要的事情。」吳家帆說道。
飯後他們都來到了議事廳,除了安怡和安福被下人帶走外,其他人都集中到了議事廳。
一行人按順坐好,荷花和吳家帆坐與最上首。張氏和吳山坐在他們的左下方。
吳山問道︰「小寶,你到底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們的。」
「爹娘,你們可能不知道,天羅國馬上要和齊國開戰了,出征的隊伍已經準備就緒,擇日許老將軍就會掛帥出征前線。」吳家帆說出目前大概的形式。
張氏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吳家帆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這與他們有什麼關系?
張氏疑惑道︰「小寶這就是你要告訴我們的事情?」
荷花眼觀鼻鼻觀心,坐得穩穩的,等著吳家帆說出實情。
「咳,這與我要說的事情是有關聯的」看著眾人都望向他,吳家帆繼續說道︰「我會隨軍一起出發往前線去。」
「你?你去干什麼?」吳山驚道。
「不行,娘絕不允許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張氏突地站起來叫道。
「娘,我去前線只是擔任參謀,不會與敵人正面相爭的。」吳家帆說道。
「那也不行,好好的在京城當官不是很好嗎?為什麼非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我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的。」張氏沖到吳家帆面前。
吳家帆扶住她,「娘,我應該稟明皇上,皇上已經下了旨意,現在朝堂上的人都知道我要去往前線了。」
「那?」張氏突然轉向荷花,掙月兌吳家帆的身邊,抓住荷花的手,「荷花,你去跟皇上說讓他收回旨意,你是小寶的媳婦,一定不希望他去前線的對不對。」
「這個?」荷花左右望了望,她就知道會連累到自己身上,只是來得太快了,好歹讓她輕松一下吧。
吳山說道︰「荷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真的嗎?」張氏怒瞪著荷花。
荷花趕緊搖頭,「不是,我之前也不知道,小寶是今天回來才告訴我的。」她小小的撒了一個謊,要是讓張氏知道她早知道,就算是提前一天也要將責任怪到她頭上吧!
吳家帆瞪了荷花一眼,沒有揭穿她。
「那你一定也不願他去打仗吧?」張氏期待地望著荷花。
荷花狠狠地瞪了吳家帆一眼,混蛋竟然還敢瞪他,要不是他,她能成這麼被動的局面嗎?
「娘,雖然我也不想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但是父皇旨意已下是不容改變的.6zz而且是小寶自己想要去前線,我也不過是尊重他的意願。」
「這麼說你是同意小寶去前線。」難為張氏還听出了荷花話里的弦外音。
「咳,雖然我不想他去前線,但是他既然已經決定了,我只好支持他,那個有句話不是叫夫喝婦隨嗎,我怎麼能反對夫君的意願呢?」荷花說著好听的話。
要是平時听到荷花說什麼都听吳家帆的張氏肯定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卻很生氣。
「皇上不就是你爹嗎?你讓他收回旨意就是了。」
「皇上貴為九五之尊,說出的話怎麼可能隨意收回,就算我是皇上的女兒,他也不能收回自己當堂說出的話。」荷花說道,哪有那麼容易的,最主要的是吳家帆自己想去,荷花看向吳家帆,示意他自己向張氏解釋。
「娘,是我自己在朝堂上請命的,如果我出爾返爾會有多少人笑話我。」吳家帆說道。
「總之你就是不肯听娘的對不對?我,與其白發人送黑發人,我還不如先死了算了。」張氏四處張望一陣,似乎在找什麼。
荷花精神一陣,原諒她,她真的不是幸災樂禍,只是覺得自己太有先見之明了,張氏此時不就在找自殺工具嗎?還好她之前就令人將可以自殺的尖銳東西拿出議事廳。有些得意罷了!
「娘,你可千萬別想不開啊!」何氏突然沖上來抓住張氏。
「對啊,有話好好說。」周氏也說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兒子都要上戰場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張氏哭鬧起來,要不是何氏與周氏扶著她,肯定要坐到地上去。
她們三人就在荷花前面幾步遠,張氏一邊哭一邊看著荷花的臉色。
荷花僵硬地笑道︰「小寶去肯定有人保護的。」
張氏見荷花還是不松口,一把推開何氏與周氏,一**坐到了地上,一邊蹬著雙腿一邊撒潑。「我不活了,兒子都不听娘的話,媳婦也爬到婆婆頭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荷花再次慶幸她將所有的下人都趕了下去,不然公主的婆婆撒潑的形象被外人知道了,那還得了。偷偷伸手掐了吳家帆一下,讓他趕緊解決一下目的的情況。
吳家帆走下座位,來到張氏身旁,彎腰想將張氏拉起來,「娘,有什麼話好好說,您先起來吧。」
「起來了,你就會留在京城嗎?」張氏抬頭望著吳家帆。
吳家帆定定地望著張氏︰「娘,小寶真的很想去戰場,是我自己要求皇上下的旨,這件事與荷花,與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你?」張氏愣住,站起身朝旁邊的桌子跑去。
張氏記得這上面經常擺著水果,果盤旁放著一把水果刀的,可是今天竟然沒有,好,沒關系,她還知道有一個地方放著剪刀。
沖沖跑到另一處,剪刀竟然也不在這里。她怎麼這麼倒霉,想自殺都沒個工具。
張氏站著的位置剛好在吳安和身邊,吳安和拉住她,「阿嬤,小叔既然想去就讓他去吧,小叔這麼聰明,一定能很快趕走齊國的。」
張氏瞪著吳安和,「你一直跟在你小叔身邊,都不會攔著他一點嗎?」
吳安和委屈地說道︰「我也是剛剛才知道小叔要去前線的,之前一點也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齊國要來攻打我國。」
張氏指著他大罵︰「你怎麼這麼沒用,什麼都不知道,你是不是當官的。」
周氏見不得婆婆罵自己的兒子,吳安和在她心目中是最能干的兒子,哪里容得別人欺辱,就算是婆婆也不行。她擁住吳安和對張氏說道︰「娘,我們家安和又不是三弟的跟班,他的事怎麼能什麼都知道,你心疼兒子難道我就不心疼嗎?」
「你,真是膽子大了,一個個都來欺負我這個老婆子。」張氏全身直發抖。
吳家帆跟到張氏身邊。「娘,齊國要來攻打我國的事情,事先一般人都是不知情的,我也沒有告訴過安和,所以他也不知道,你不要責怪他,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拿的主意。」
其他人都過來勸張氏,何氏說道︰「娘,小叔既然想去就讓他去吧,反正小叔不是說了嗎,他又不會跟敵人對上。」
張氏推開何氏,朝她罵道︰「你當然這麼說,我看你巴不得小寶出事,好獨吞家里的財產。」
「我沒有這麼想,娘,我知道您不願小叔上戰場,但您也不能這樣說話啊!」何氏氣道,也沒在過去扶她了,實在是她說話太過分了!
「我相信二嫂不是那樣的人。」荷花對何氏說道,何氏的心情才好點,她還真怕荷花因為娘的話對她產生了間隙,听荷花這麼說放下心來。
「不要你亂當好人,竟然都不阻止小寶,你到底安的什麼心?我們家怎麼娶了你這麼個媳婦!」張氏指著荷花,在她心里荷花就是最大的禍害。
見娘越說越離譜,吳家帆緊緊地皺起眉,「娘,你不要什麼事都怪別人,是我自己要去的,荷花一開始是不讓我去的,可是她尊重我的決定,能夠娶到這樣明理的媳婦是我的榮幸!」說著當著張氏的面摟住荷花。
「老頭子,你看看這就是咱們的好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我們含辛茹苦地將他養大,翅膀硬了就不把我們放在眼里。嗚嗚!」
吳山拉過張氏,心平氣和地說道︰「好了,別吵了,小寶去前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們做父母的總不能一直困著孩子。」
張氏愣了一會兒,她是指望老伴幫她說話的,哪里想到他也會同意小寶上戰場,反而像她做的一切都是錯的一樣,看看其他人的表情,分明在說一切都是她在瞎鬧。她是家里的長輩,所有人都不听她的,這讓她覺得自己沒有威嚴。
「怎麼連你也不理解我,我不如死了算了!」張氏又開始拿死威脅別人。
吳家帆松口氣,還好荷花都想到了,娘從小就疼他,他真不知道娘要是以死相逼,他是不是就妥協了。
「夠了,別鬧了!」吳山大喝一聲。
張氏的臉一陣青一陣白,荷花與何氏周氏對看一眼,一致決定,她們還是少說話為妙。
「爹,都是兒子不好,惹娘生氣,您別跟娘發火」吳家帆見爹生氣連忙開口,他可不希望自己害得爹娘鬧翻,那他就太不孝了!
「是啊,娘也是為三弟好!」吳勇說道。
「是啊,爹,您知道娘是最疼三弟的,哪里舍得他去吃苦!」吳興也說道。
張氏見兒子向著自己說話,火氣降了一點,可是吳山後面的話又讓她生起氣來。
吳山說道︰「我們誰不是疼小寶的,在坐的都不想他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荷花難道就不心疼嗎,她還不是同意小寶了,疼不疼不是嘴上說說的,小寶就算被你逼著留在京城,他也不會開心的,因為那不是他自願的!」
明明她是最疼小寶的,說得好像她對小寶最差一樣。張氏大喊一聲「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然後轉身朝一旁的石柱撞去。
「娘,你別想不開啊!」荷花眼明手快的拉住張氏,雖然她不好插話,幸好她一直關注這邊。不知道為什麼,她就覺得張氏會用這一招。
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集中過來。荷花順勢就來到人群外面。
「娘,有話好好說」周氏緊緊地拉住她,生怕她出什麼意外,雖然她很討厭婆婆剛才說的話。
「就是啊,娘,別動不動就尋死啊,多大的事啊,現在生活這麼美好,死了多不劃算。」吳興在一旁勸道,被何氏狠狠瞪了一眼,有這樣說話的嗎?
「娘。」吳勇只是吶吶地喊一句。
「娘,都是兒子不好,你打我吧!」吳家帆站在一旁說道。
張氏四周圍著所有人,他們都擔憂地望著張氏,此時張氏脾氣正有些上火,不管不顧非要往柱子上撞,吳能直挺挺地站在柱子前,張氏就撞到了吳勇的胸前。
「娘,你輕點。」周氏心疼地看著吳勇,吳勇被她娘撞得眼冒金星。
荷花也擔心地看著張氏,沒想到她還來真的起來,她周圍的人太多,荷花也擠不進來,只站在外面干著急。
「我不活了,活著沒意思,還不如死了。」
「娘,我們好好談。」
「除非小寶不去打仗,不然就沒什麼好談的。」說著就要往柱子上撞。
「哎喲」吳勇的疼呼聲。
「你還好吧」擔心的聲音。
「你們誰都要別攔著我」張氏瘋了一樣瞎撞瞎鬧。
「娘」
「娘」
「阿嬤」
「啊」只听一聲驚呼,再「砰」的一聲,什麼東西掉下來。
「荷花,你沒事吧!」吳家帆轉過身來,看到荷花正倒在地上,頭上正流著血。驚地沖過去將她扶起來。
「頭好疼。」荷花說道,然後伸手往痛的地方模去,模到了濕黏黏的東西,把手放到眼前一看,竟然流血了。
她怎麼這麼倒霉,站在最外面,也會遭殃。剛才荷花被一陣大力給推倒,然後張氏推在一群人,也不知道是誰撞到了桌上,桌上的茶杯正好倒在她的頭上。
吳家帆心慌極了,荷花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流下來。
周氏等人放開張氏,都來到荷花面前。
「荷花,你覺得怎麼樣?」何氏擔心地問道。
荷花無力地笑笑,頭真的好疼,她的視線望向張氏,張氏總算不鬧騰了,她算不算間接地阻止了這場鬧劇。「嘶」
「你別動,我抱你回房。」吳家帆連忙說道,抱起了荷花,然後對周氏說道︰「大嫂,麻煩你去外面請個大夫過來。」這件事絕對不能請御醫,不然很快會傳到皇後耳朵里。
「是,我這就去。」周氏慌忙說道。
吳家帆抱著荷花趕緊離開這里。
「看看你干的好事,哼」吳山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張氏,轉身離開議事廳。
「娘,我帶你回房休息吧!」吳勇忍著痛來到張氏面前說道。
張氏憤憤地對吳勇說道︰「這能怪我嗎,又不是我讓她摔倒的,又不是我拿杯子砸她的。」
「這個」吳勇嘴巴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怕說錯話又惹娘不高興,可是荷花又是非常無辜的。
吳安和來到父親身邊,對張氏說道︰「阿嬤,這件事沒有誰對誰錯,阿嬤也是不想讓小叔有事才會這樣,小嬸運氣不好而已。現在鬧得大家都不開心,孫兒想這件事就按小叔的意願吧!」
張氏冷哼一聲︰「哼,我現在還能說什麼嗎?」
「走吧,娘,我送你回房。」吳勇說道。
吳勇將張氏送到就離開了,張氏以為吳山會在房間里,沒想到她卻不在,悶悶地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明明她是為了小寶好啊,怎麼就像她不對,越想越不是滋味。突地站起來,在房間里四處尋找,總算找出一條白綾。往房梁上拋,拋了半天也沒拋上去,氣悶地坐下,賊老天,想自殺怎麼這麼難。
又在桌上看到一把剪刀,眼楮一亮拿到手里,總算看到一把剪刀了。
真的要自殺嗎!張氏拿著剪刀不斷地糾結,現在這里又沒有別人看見,自殺了多不劃算,阿興說得對,日子好著呢,傻子才不想活了。哎!不知道荷花現在怎麼樣了,看她頭上的血流得挺多的。
張氏又開始擔心起荷花的傷勢起來,卻拉不下臉去看她,憂心地在房里走來走去。
吳家帆將荷花抱回朝陽閣,將她放到床上。
「公主這是怎麼了?」落音看到荷花頭上的血驚道。
「沒什麼,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吳家帆說道,然後吩咐落音去拿熱水跟毛巾。
荷花無力地說道︰「別把我說得跟白痴一樣行不行,你才摔跤呢,你全家都摔跤。」我這是招誰惹誰了,哎,痛。
「好了,別說話了,小心傷口裂開。」吳家帆說道。
「我要是破了相,決不饒你。」荷花氣道。嗚,流了那麼多血,肯定留下疤了。
「怕什麼,破了相我還不是要你。現在別說話了,大嫂一會就請大夫過來。」吳家帆瞪了她一眼說道。
荷花閉上嘴,哼,你給我等著,等我傷好了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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