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凌若惜算是服了眼前的小男孩了,一路上笑著過去。
到了鎮上已經三更天了,開了兩個房間,早早的讓方旭去休息,凌若惜也回到了房間中,迅速月兌下自己的衣服,泡在了浴桶內。
那一身怪異的氣味,就連她自己都受不了了,泡了半個時辰,凌若惜才走了出來,只是……
目光落在那完美的身軀上,凌若惜駭然的看著鏡中的自己。正如破繭而出的蝴蝶一般,好似白玉般的身子散著淡淡的光芒,身後的背脊上,一朵奇怪的紫色花兒漸漸的隱藏了下去。
伴隨著那花兒隱去,自己的左半邊身體又恢復到了原來的模樣,變得跟老樹皮一般。
難道泡在水中,可以恢復原來的樣子?再次回到浴桶內泡了一會兒,凌若惜起身,那身子依舊沒有變化。直到過了半個時辰,在溫水的刺激下,全身的老樹皮才開始慢慢的褪下,那身後的痕跡再次出現了。
那一朵花兒,就好像是月牙兒一般,出現在自己的後背上,妖異的紫色散著一股邪魅的氣息,只是沒持續多久,就又散開了。
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連凌若惜也疑惑了,當下也懶得去管那麼多,擦干了身子穿上衣服,倒在軟綿綿的床榻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那金色的世界里,無數奇怪的生物飄在空中,捉模不定。而她則是站在那一個黑色的大鼎旁邊,朝著里面投入著什麼東西,這個奇怪的夢,一直延續著,一晚上她都拿著材料朝著大鼎內投著什麼。
寂靜的夜,依舊那般的深沉。雨點漸漸的小了,破廟中的身影站立著,回想著這幾天的一切,那個女人怎麼可以拿了他的錢就跑!
這,這跟那些大家閨秀完全不一樣,居然還跟另外的男人,說什麼去花樓!
南宮默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麼,只覺得心中的一股悶氣憋著,無法喘息。
「太子殿下,雨勢已小,可以前往前方的小鎮暫住。」一旁的護衛提醒道,南宮默身為北寧國的太子,又怎麼可能住在這里?
點了點頭,南宮默沉悶的朝著外面走去。
只听到外面的護衛冷喝一聲,那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外不遠處,瘦弱的身子在風中顫抖著,一頭烏黑的秀**的搭在身前,帶著一絲柔弱的目光,望著里面的人。
心髒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砸了一下,南宮默凝望著外面的人,「你怎麼又回來了?」
「能讓我進來嗎?」聲音異常的柔和,原本沒打算讓凌若惜進來的人愣住了,心中的那一股怨氣也消失,揮袖道︰「進來。」
「謝謝。」甜甜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栗,前方的人進入破廟內,卷縮在一旁的小角落邊上,一張小臉慘白無比,被雨水打濕的衣衫緊貼著她的身軀,將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來。
「你們把門關上,你,換一身干淨的衣服,別說我南宮默虐待一個女人!」伸手將那淡黃色的外套月兌了下來,朝著凌若惜一丟,南宮默轉身就要離開。
若是曾經那一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凌若惜,他絕對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但是……看到現在的她,無論如何,他也下不了手。
「別,別離開好嗎?」顫聲叫了出來,凌若惜迅速上前拉住南宮默的手腕,「我,我怕……」
「怕?剛才怎麼不怕了,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哪去了,不是去開房了嗎?你這種女人,活該!」伸手在凌若惜的腦袋上一敲,南宮默甩開衣袖就要離開。
身後的人卻是迅速將眼前的人抱住,那柔弱的身軀顫抖著,「別,別離開……太子殿下,我……我……」
「你什麼?那一張伶俐的嘴哪去了,凌若惜,我南宮默已經把休書給了你,我們之間不再有其他的關系。真沒想到,你會給我戴綠帽子。也罷,你這樣的丑女,我就算娶回來,也不會正眼……」
「呵……」冰冷的一笑,完全將那柔弱的容顏打破,利光乍現開去,那一抹冰冷的雪亮沒入南宮默的體內。
突然侵襲開來的疼痛,讓南宮默措手不及,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月復部處,那沾染著鮮血的長劍露出一抹寒光,濃重的血腥味吞噬著,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他,他被凌若惜……
「太子殿下!」前方的護衛大叫了起來,黃色的斗氣乍現,朝著破廟中而來。
嘴角向上一勾,那身後的推開眼前的南宮默,抽出那犀利的長劍來,「南宮默,羞辱我很有意思嗎?今天,我凌若惜殺的就是你!長點記性,去閻王爺那里報到吧!」
前方的護衛到了,斗氣縱橫間,那一道黑色的身影仿若閃電一般,瞬間消失。
慘白的面孔上早已經沒有一絲的血色,月復部被刺穿,卻是詭異的避開了致命的傷害,咳喘著,嘴角的一抹鮮血流溢,冰冷的聲音回蕩在這黑色的夜里,「凌若惜!來人,通緝她,這一劍,我要還回來!」
亂七八糟的夢,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凌若惜起身看著窗外的陽光,不禁打了一個哈欠,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想想應該勾搭哪家的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