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有一死,可沒有人能說得出死後是什麼樣。
上天堂?
下地獄?
不,哪都不會去,只會飄在半空中,沒有人看得見你,听得見你。
她死了,就在剛剛,尸體就在她腳下。
簡單看著自己的死狀,猙獰可怖,鮮血流了一地,而凶手就縮在角落里,被嚇的花容失色,瑟瑟發抖。
簡單蹲在凶手面前,面露猙獰,一雙陰狠的眼死死盯著她,她要看看這張美人皮下面,到底是怎樣的丑陋骯髒!
「簡韻。」
「媽!」
被來還縮在角落里的簡韻看到來人,目露欣喜撲了過去。
周芸因為沖力退了小步,這才穩住腳步,朝著血腥味濃重的地方看去,只見倒在血泊中的人睜大眼,一動不動。
簡單看到來人,也跟著沖了過去,那是世上最疼愛自己的人,芸姨,媽媽的親妹,她的繼母。
「我是被簡韻害死的,從小到大,我被人排擠,嘲笑,都是簡韻做的,就連撞死人進精神病院都是簡韻一手策劃的!都是她!都是她在害我!」
簡單飄到兩人面前,大聲嘶喊著,即使她知道沒有人听得到,她仍舊一遍遍重復著死前才得知真相。
「怎麼回事?」周芸安撫好壞中嚇壞的人之後,這才詢問起正事。
簡韻哆哆嗦嗦的抬起頭,情緒總算好了點,「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殺她,是她自己撞上去的,媽,我不想坐牢。」
「慌什麼,我教過你的你都忘了嗎!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冷靜。」周芸的語氣很是嚴厲,強硬的將縮在她懷里的人扒出來,對向地上死不瞑目的尸體。
簡韻乍見之下,還是害怕的發抖想逃,但是耳邊的話,給了她力量一般,漸漸的平復下來。
周芸見狀,又重新問起事情經過。
「明天我就要和錦年哥舉行婚禮了,今天來就是想氣氣她,所以將那些事情告訴了她,沒想到她沖過來掐我,我難受,就推了一把,她撞上了床角,死了,你看我脖子上都一圈紅印。」簡韻說到後面開始抱怨起來,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驚恐。
周芸順著簡韻指的頸脖看了看,笑了起來。
「媽,你是不是有主意了?我不會坐牢吧,我明天還能嫁給錦年哥吧。」簡韻因為那一笑,所以心思都清空了,只剩下解月兌似的欣喜。
而在半空飄蕩著的孤魂簡單,卻一點都高興都沒有,心一點點往下沉,不對的,不是這樣的,芸姨不該是這樣的態度的,芸姨對她那麼好,對她比親生女兒的簡韻都要好,可為什麼,現在的芸姨如此陌生。
周芸牽著簡韻走到地上那具尸體面前,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當然,這里是精神病院,你只要和別人說,簡單病發了,瘋了一樣,誰也不認識,想殺你,你只不過是自衛,最多一個防衛過當而已,不會有人追究你的責任。」
簡韻雖說不像剛才那麼害怕,但是看到那副可怖的死狀還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