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接過律師函的,又是怎麼消化掉律師函上所寫的內容,因為,她從來不知道還有遺囑的存在!
媽媽死的突然,按照法律的第一位繼承人應該是配偶,也就是她的爸爸。
「這份遺囑是什麼時候立的?」簡單的聲音都在顫抖。
「是在簡小姐出生後沒多久,像簡夫人這麼早立遺囑的,確實不多,不過那時候簡夫人說她身體不好,怕出什麼意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簡小姐,很早就立了異常,她名下所有股份和財產全由簡小姐繼承。」邵律師從簡單的外祖母起就擔任了私人律師,在簡單外祖母死後,又擔任了簡單媽媽的私人律師,就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繼續擔任了,一脈三代的私人律師,都是身份不凡的雇主,足以證明他在業界的優秀。
簡單覺得自己喉嚨被無形的手死死掐住,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上輩子她不曾在意的細節,突然明晰起來,那時周芸母女很快就住了進來,有一天,周韻突然說要和她互相扮演對方,穿了她的衣服,然後和她媽媽出門去了,整整一天都沒回來,等回來的時候,周韻身上換過了一套新的衣服,並且看她的眼神妒恨又憐憫,那時候她還以為她看錯了。
簡單全身發冷,月兌力一般站都站不穩。
「簡單,你怎麼了?」嚴純第一時間注意到簡單的不對勁,立即上前扶了一把。
「簡小姐,你沒事吧?需不需要醫生?」邵律師也慌了,怎麼听到遺囑的事會是這麼一個反應,不是傷心不是欣喜,就像受了巨大的打擊,會隨時被壓垮一樣。
簡單被扶到沙發上坐下,努力的調節著自己的情緒,「沒事,我只是想起了媽媽,邵律師,你能告訴我媽媽遺囑里有哪些內容嗎?」
邵律師皺了皺眉,「簡小姐是繼承人,遺囑在委托人死後就已經生效,知道遺囑內容是符合規矩的,不過遺囑文件沒有帶來,所以,我只能口頭轉述一遍,具體內容,要等簡小姐的監護人陪同簡小姐一起來我律師樓宣讀了。」
闡述完簡單應有的權益,邵律師這才開始將遺囑上的財產清單報出。
「百分之十的周氏股份,百分之五的簡氏股份,還有由簡小姐外祖母創辦的基金會,房產和活期資金,不過這些都要在簡小姐年滿十八才能生效。」邵律師平靜的說完這些內容,他服務的都是豪門貴族,這樣的遺囑並不少見。
這麼多錢!此時的簡單在嚴純眼里就是個會活動的金山,每走一步都能掉出金塊來。
「那在十八歲之前呢?這些都由誰管理?」簡單立刻抓住了重點,她今年十五,離十八還有三年,這三年間會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這份遺囑,她听了都誘惑萬分,兩個家企業的股份所佔的比例都不少,擁有如此大的財富,可她毫無守住的能力,無疑讓她本就艱難的處境更加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