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開了些效力不是很強的胃藥,讓簡單躺在校醫室的小床上休息。
「正好你要留下陪護,我去簽收下今天到的藥品,你照看她一下,有什麼事就到傳達室那叫我。」校醫做好記錄之後,就將校醫室和簡單留給莊清清看守。
接了溫水,莊清清將藥和水送到簡單手上。
簡單現在真的覺得胃在抽痛,接過藥,用水送了下去,「謝謝。」
莊清清滿是擔憂,也不知道怎麼了,簡單最近比一向身體不好的她,狀態還要不好,好幾次她都看簡單不對勁。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我家認識一個很好的醫生,我讓爸爸和他說下,你去檢查下吧。」莊清清為簡單的健康擔心著,畢竟生病的滋味很不好受,她知道的。
「清清,你喜歡宋錦年嗎?」簡單突然轉移話題,拉著莊清清的手問到。
啊?莊清清沒反應過來,等她了解到簡單問了什麼的時候,臉紅了起來,眼神閃躲,「我們不是在說你的健康問題嗎,你怎麼,怎麼突然問這個,我只和宋學長見過幾面而已。」
其實簡單已經知道了答案,心往下沉了沉。
「你不能喜歡他。」簡單說的很直接,一點拐彎抹角的都沒有,甚至沒有鋪墊。
這下,莊清清臉上的紅暈很快就褪去了,雖然沒有到大驚失色的地步,但是表情較之平時還是略顯僵硬。
「簡單,你在說什麼呢,我沒有喜歡宋學長啊,你誤會了。」莊清清仍舊矢口否認。
簡單扳正莊清清的身體,讓她看著正視自己。
「如果是我誤會了,那就更好,清清,你听我說,錦年哥他有喜歡的人了。」能不能等到宋錦年看到身後仰望他的人,她不知道,如果事情真的像她所想的那樣,那麼周韻會對莊清清用什麼手段,她不敢再想。
「好了,簡單,你剛吃完藥,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都說過了,沒有喜歡宋學長,我和他只見過幾次面而已,你想太多了。」莊清清突然平靜下來,反而寬慰起一臉緊張的簡單。
簡單被莊清清按回床上休息。
「我去下洗手間,你好好休息吧。」說完,莊清清就出了校醫室。
簡單望向門口,眼中擔憂未減,人心最是難測,喜歡上一個人需要多久,沒有任何數據可以解釋,幾十年又或只是忽然一瞥,都是某個瞬間,你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已經住在了你的心里。
上輩子她只喜歡過宋錦年,什麼時候喜歡上的,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對于一起長大的竹馬哥哥,優秀又溫柔,自然而然的就生起了別樣的感情。
曾經她以為只要守在宋錦年身邊,他就會看到自己,因為她們有著別人都沒有的情誼,她們彼此了解,熟悉對方的所有愛好喜惡,直至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她不得不承認,有些事,如果從一開始不屬于你,即使你再珍惜再渴望,也不會屬于你。
因為,宋錦年是個非常依賴感官的人,如果一開始沒有讓他動心,那麼,再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