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遠東一夜未歸。
簡單看著餐桌上沒動過的報紙,心里不禁贊嘆起嚴純的好手段,她到簡家做家教才多少日子,就能讓爸爸茶飯不思的趕過去,膩在那一晚不回,就是不知道嚴純有沒有這個能力,能從周芸手上搶到簡夫人的位子了,不過,她很期待。
吃過早飯後,簡單就坐車去學校了。
從簡單上車起,吳建就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簡單的表情,自從那天撕破臉之後,他就在那張冷冰冰的臉上再找不到一絲笑意。
簡單不是不知道吳建在窺測她。經歷了昨天那麼一出,她也沒必要再在他面前裝童真了,不過這也不代表她從此就會信任吳建了,她們這種臨時建立起的互利關系,薄弱的經不起一點考驗。
冷冷掃了眼前面一直從後視鏡看她的人,雖說已經不是監視了,但她也不喜別人一直盯著看。
吳建縮了縮脖子,立馬將視線放在前方,不敢在東張西望,坐姿極為端正。
很快到了學校,吳建連忙下車殷勤的招呼著簡單下車,這行為放在今天以前是絕沒有的。
「今天放學我會晚些出來,要去學生會報道。」簡單對吳建的做法倒也沒說什麼,他想做,為什麼要攔著,她又不是受不起。
「是,是,是。我知道了,大小姐,您放心,我會一直等在學校門口直到您上車。」吳建連忙應到,不敢怠慢了。
簡單眼楮一眨,嘴角微微揚起弧度,霎那間,冰雪融化,一副純然天真,十五歲少女該有模樣。
吳建是見識過簡單變臉前後詫異的,可即使這樣,他也忍不住擦擦額間冒出的冷汗,他驚恐的不是變臉的速度,現在的人,誰沒個幾面,他覺得害怕的是簡單冷下臉來時,活月兌月兌一個從地獄爬出的惡鬼,不是面目猙獰,而是那雙眼,就像要把人生吞一樣,被那雙眼看著,絕不是什麼好的經歷。
簡單到教室,三兩成群的人在低聲議論著什麼,看這架勢,就知道又有話資供乏味的學習生活調劑了。
「早,簡單。」
莊清清大聲的向簡單打著招呼,頗有做賊心虛的模樣。
「早。」簡單不排斥莊清清和周圍的人探听些小八卦,沒有比八卦更容易拉近關系,而且,莊清清不可能只有她一個朋友,每個人都是需要交際的,不過這次,她們在議論的八卦似乎和自己有關。
莊清清有些尷尬,可還沒等她說點什麼的時候,旁邊一個人就竄了出來大聲又直白將她們正在議論的事問了出來。
「簡單,周韻真的這有問題嗎?你們是表姐妹,一定知道的吧!」一顆人頭擠到簡單面前,一邊說,一邊用手指指著腦袋,滿是好奇。
精神病這個詞在她們看來還只停留在罵人的詞匯上。
簡單朝著胡菲菲看了眼,那里人最多,最中心的就是胡菲菲,還在繪聲繪色的雙手比劃,關于周韻腦子有問題的話,都是從她那傳開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