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股份還是按照遺囑上的執行,只不過繼承年紀從十八歲提升到了二十歲,為簡單爭取了更多的時間,也讓簡遠東打股份主意的時候顧慮更多。
在此之前,周婕所持的所有股份暫由李同松管理,而那些資金和不動產還是歸由簡單擁有。
即使對于這個結果簡遠東再咬牙切齒,也只能往肚子里咽,臉上還要無怨言的陪著笑。
「簡單送我一下吧。」李同松解決完遺產的事,就要離開了,剛起身,就拋出這麼一句話,完全沒看到已經起身要套近乎的簡遠東。
簡單看了看簡遠東,又看了看李同松,這才點點頭,跟在李同松後面,在簡遠東目光下離開會客室。
等兩人一走,簡遠東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可不管再怎麼怨恨李同松斷他的財路,也只能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緒,因為還有一個邵律師在旁邊。
出了會客室的兩人,雖然沒有看到簡遠東此時的臉色,但是都能猜到他心中的憤恨不滿,只怕兩人早被簡遠東戳了成千上萬的刀子。
進了電梯,因為這個時間段進出的人很少,而這一趟的電梯乘客只有他們兩人。
當電梯門關上,不等李同松開口,簡單就先出聲了。
「表舅,謝謝你,謝謝你今天能來。」簡單並不是輕易向李同松求救,她們雖然有親戚的名分在,但是來往很少,除了知道有這麼個人之外,彼此交集實在太少,她唯一握有的砝碼,也只是前世,李同松找上她的那次。
是的,她在賭,賭李同松為了那點淡薄的情分願意幫她。
顯然,她的運氣還算不錯,這場賭局,她贏了。
李同松從電梯鏡面看著身旁對他說著謝謝的人,明明只是一張青澀的臉,明明個頭還不到他肩頭,可他總有一種,這人其實能和他平視的錯覺。
那天,劉鋒拿著一封用蠟封口的信找上他,說是簡單交給他的,並要求當場看,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奇怪,即使如此,他還是按照要求做了,他看了信,信里的內容不多,只有三點,第一,有關遺囑的事,讓他想辦法阻止簡遠東霸佔股份,第二,有關信和信中的內容,絕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第三,在確定信沒有開封過的情況下,將信當場銷毀。
李同松至今還能記起看完信的心情,已經不能用震驚來表達了,只三點,就能看出寫信人的謹慎和防備,她不相信送信的人,也不相信看信的人,因為,銷毀的時候,必須在劉鋒在場的情況下進行!
他太好奇了,對于簡單這個聯系甚少的外甥女好奇,究竟一個人為什麼會有如此重的防備,就好像全世界,她誰也不信,誰也不值得她相信。
以往很模糊的人,對于她的存在,只有一個名字,此刻,在李同松腦海中越發的清晰起來,原來,他的外甥女是這樣,原來簡單是這樣的一個人,狡詐和防備同樣深重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