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吩咐了司文解決簡單讓莊爸爸去辦的事情,只不過作為最大受益者的當事人卻不知道。
放了學時候,簡單就去了莊清清所在醫院。
此時,莊清清已經醒了,只不過往日爽朗的笑容不再,眼眉中多了幾分抑郁。
任誰身上發生了那樣的事,絕不會像個沒事人一樣,何況還是心思細膩的莊清清。
「清清。」簡單帶了莊清清最愛的甜食,盡量讓氣氛像以往那般輕快。
或許是簡單的想法奏效又或許是莊清清不想讓這個唯一的朋友失望,坐在病床上的人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雖然是笑容,可看在其他人眼中真的是無比勉強。
其實簡單很想說如果不想笑就別笑了,但是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今天感覺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出院?」簡單把甜食放在了一旁,換做從前,莊清清看到了這些甜食,早就眼冒精光的撲了上去。
「沒什麼,過幾天就能出院了。」莊清清顯然對于現在這副狀態習慣了。
簡單還真不適應這麼安靜的莊清清,平時的她就像只歡快的小鳥在耳邊嘰嘰喳喳,有對比就會發現其中變化是多大,簡單握上莊清清的手,輕聲安慰,「清清,事情已經過去了,都沒事了,只是一場誤會而已,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一提起那次的事,莊清清眼眶就濕潤了,咬著自己的唇,難過痛苦的表情取代了那張勉強的笑臉。她醒來後,腦子里一直都是那天的事,無論是睜眼閉眼都是大家用著異樣的眼光看著她,不管自己怎麼解釋都沒有人相信她。
「簡單,為什麼,為什麼是我?為什麼這樣的事要發生在我身上?為什麼周韻要那樣害我?」話題一旦打開,就像決堤的洪水,傾瀉開來,這些無數次反問自己的問題,她始終都得不到答案。
隨著莊清清的一個接一個的問話,簡單無比愧疚,因為這些為什麼的答案統統都是因為自己。
「對不起,清清,對不起。」這句遲了兩輩子的道歉,簡單終于說了出來。
「這和你無關,簡單,你不用道歉,我該謝謝你才對,只有你肯相信我,還在那種環境下替我說話。」如果不是簡單,她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可是周韻又是簡單的表妹,她怨恨周韻這麼對自己,但是在簡單面前說周韻的不是,一定讓簡單為難了吧。
莊清清想到這,不由嘆了口氣,變沒再說了。
簡單雖然沒問,但是她也清楚此時莊清清心里在想些什麼,可是她和周韻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何況上輩子的事只有她一個人經歷過,她想著唯一能替莊清清做的事就是讓她遠離是非,這次莊清清沒有成功,難保下次不會,而且,單這一次就讓莊清清如此痛苦,本來就是局外人,何必把不相干的人拉進來。
簡單握緊了莊清清的手,或許這段時間是她最後的相處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