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韻看著簡遠東去了嚴純的病房,然後轉身去向她媽媽匯報情況。
簡遠東怒氣沖沖的去了嚴純那,嚴純打著點滴,麻藥勁還沒褪去,剛醒過來意識還很迷茫,沒有反應過來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簡遠東冷冷的站在病床旁,看著床上睜開眼楮的人,等著她的意識慢慢回歸。
嚴純看著床邊的人,失去意識之前的事,一股腦都回到了她的腦海當中。
那段記憶對嚴純來說堪稱痛苦,雖然她第一次做母親,但是對于嚴純來說,孩子對她真的很重要,她從小缺少親情,就更看重親情,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倍加寵愛,嚴純對這個孩子雖然打著能進簡家的砝碼的主意,但是她也是真心期待孩子的降臨。
可是,可是……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嚴純無措的向床邊的人問著她肚子的孩子的消息,她祈禱著上蒼,能出現奇跡保佑她的孩子沒事。
在來的時候,簡遠東正好遇見給嚴純換藥的護士,他問過了護士嚴純的情況,就像周韻和他說的那樣,嚴純懷孕了,不過又沒了。
簡遠東的感覺很奇妙,沒有哪個男人不希望自己子嗣豐腴,他已經四十多了,只有簡單和周韻兩個孩子,連一個繼承人都沒有,周婕不是不能生,而是他不想周婕的孩子將來繼承他的家業。
一天之內,他從得知他有了個孩子到失去這個孩子,也僅僅是一天,他還沒來得及體會其中的復雜心思,就已經被告知沒有了,不需要了。
「已經沒了。」簡遠東想到周韻說嚴純憑借著她肚子的孩子就那麼猖獗,還揚言覬覦他簡家的財產,單憑這點,他就容不下她。
這句話,無疑是雪上加霜,給嚴純的傷口上灑了一把鹽。
失去孩子的嚴純,哭了起來,不僅是生理上失去,還有心理上的失重,對于第一個,第一次,人們總是有一種情結,嚴純的悲痛和周芸母女做戲是不一樣的,壓抑的泣音,止不住的淚水,都是在悼念她來不及出世的孩子。
嚴純的樣子,讓一旁看著的簡遠東也有所觸動,雖然不能感同深受,但也有所影響。
「到底怎麼回事?」和上句不用,簡遠東的語氣放輕了一些,他認為嚴純是真的很傷心,為了那個早夭無福的孩子,除非是嚴純的戲演的太好,總是目前為止他沒發現什麼破綻。
听到簡遠東的問話,嚴純和著眼淚的臉頓時就猙獰起來,「是周芸,都是她,是她害的我沒了孩子!」
嚴純還記得周芸母女站在她旁邊的冷笑,那股恨意就蹭蹭往上冒,她恨不能直接咬斷周芸的喉嚨,吃其肉喝其血!
這種強烈的情感,簡遠東沒在周芸那體會到,周芸所表現的更悲痛,更淒楚,而嚴純像是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一般,整個人都充斥仇恨。
簡遠東皺著眉,他為了周芸母女的話里的真實可信度打了個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