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因為這一幕,而停了下來。
「如果我是你呢,就先去醫院看看手,我剛才不小心劃到了你的手筋,再晚點去,說不定你的手就不能用了。」簡單手上拿著的刀還滴著血,很是貼心的給著建議,仿佛剛才她真的只是不小心化到對方。
光頭男在道上混了幾十年,沒想到今天翻了船。
「好,臭丫頭,算你今天走運,以後走路小心點!」光頭男咬牙忍痛,在道上混的誰沒個刀傷,今天就是大意了,沒帶把槍來,「陸少爺,改天我們再來請你做客,我們走!」
光頭男還是很在意他的手,臭丫頭那一下,可比以前他受過任何一下都要疼,鑽進心里那種疼。
光頭男不甘的走了,卻給放過的人,每人都記上了一筆,等著以後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人走後,陸予才把戒備心放下,轉頭看向正皺著眉用紙巾擦刀的人。
女生在陸予看來都是十分脆弱的,仿佛一踫就會碎成渣,所以陸予很少和異性來往,因為他總怕自己會不小心打碎那些易碎品。
可眼前的易碎品似乎不一樣?
第一次見血,除非本性殘暴的人,都會驚慌失措,可她沒有。
陸予疑惑了,雖然當時正是危機關頭,但顯然沒威脅到他們的性命,那些人都沒有帶刀具和槍支來。
「你是誰?」陸予懷疑起剛才的巧合是不是真的巧合,這麼淡定的人就算同性也少見。
簡單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問她話的人,「你是被穿越了,還是被打的失憶了?」
似乎經過剛才的事,兩人說話的方式就從以前的客套疏離,變成了如今的針鋒相對。
「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調侃的話,陸予全當沒有听到,依舊執著的按照他的問話來。
這次簡單省下了眼神,全心的把她的小刀一遍一遍擦著,那上面的血腥味似乎還殘留著,她很不喜歡血腥味,因為她死的時候就倒在一片的血里,鼻子里全是血腥味,哪怕重生了,她鼻間依舊還能聞到血腥味。
簡單擦刀的動作一直在繼續,動作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重,紙巾早就被磨的成了粉條,一包紙巾一下就磨沒了。
一旁看著的陸予,表情很是怪異,難道她有潔癖?可是不像啊,還是只對血有潔癖?
沒有了紙,簡單面色焦急的看向四周,她厭惡血腥味,一點點還算好,可剛才光頭男的血是飆出來的,現在陸予臉上還有。
陸予在簡單四下張望的時候,就上前把小刀搶了過去,並且塞進了自己口袋,他用衣袖模了把臉,這副樣子,千萬別讓對血有潔癖的人強制擦干淨。
「這把刀給我了,下次我給你一把新的。」陸予雖然不清楚怎麼回事,但這次的事也算簡單幫了他的忙,光頭男是東鷹幫的二把手,混到那種高位的人,不會是沒本事的,現在正是東鷹幫和義和幫兩家爭的激烈的時候,他要是被抓了,後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