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相到底是什麼,容宣永遠都不得而知。
只是他現在只知道,這個女孩,他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給了自己希望的光明。
「如果你真的沒有要我做的,那你給我還債的錢,我現在還沒辦法拿得出。」如果她真的沒有其他目的的話,那筆錢他還是要還給她的,做人不可以得寸進尺,最起碼是對救了自己恩人,至于她嘴里的‘一個人’,他還是覺得眼前的人比較實際。
「那就等你能拿出的時候還吧。」簡單也沒有向他催債,也沒大方的不要一分,她又不是那種手上錢多到沒處花的人。
容宣抿著嘴,想了想,真誠實意的向面前的人道謝。
「你沒其他要說的了,我想和那位繼續商量我們的事。」簡單朝著不遠處的季辛瞥了一眼,對方很識趣的立馬就走了過來。
容宣連忙起身,讓出位子,又朝著簡單深深鞠了一躬,回到他的角落里去了。
季辛見此挑了挑眉然後在簡單對面坐下了。
「你是不是會算卦,或者開了天眼什麼的,你知道怎麼那小子今天會出台?」季辛是在一家pub里找到容宣的,今天是容宣第一天出台,還沒來得及起一個藝名。
如果簡單知道季辛此刻在想什麼,只怕會笑出聲,前世紅遍所有pub的no.1容宣,如今還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青澀小子而已。
容宣一直用著自己的名字,從沒有取過別的名字,即使在假名遍地的pub里面,可謂是獨樹一幟。
曾經簡單也問過他為什麼會不給自己取個假名,以後要是不干這行了,也還留給退路,可那人卻吐出一口煙,媚眼慵懶一瞟,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要是真有一天不干了,就是他死的那一天。’
他還說他就是要讓那些曾經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在做多不要臉的事,要讓他家里所有人都丟盡臉。
簡單回想起前世的事,不禁朝著角落里看了一眼,其實那時候的容宣早就死了,還在和她說話,和她笑的,只是一具叫著容宣名字的尸體罷了。
季辛遲遲沒等到簡單的回答,也不在糾纏在這個問題上,也許見識過的震驚的事情太多,這樣的小事,反而沒什麼值得抓住不放的。
「你花了大筆錢給他還債,是有什麼大用途嗎?」季辛還是很好奇簡單特別把這個叫容宣的人寫在名單上,並且標注了大致日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大人物。
簡單最初給他的名單,那里面列出的人,都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可容宣除了長得比較娘,他真的想不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不用管他了,我兌現一個老熟人的承諾而已。」雖然那個老熟人永遠不會知道她所做的,但是人生在某一個點改變的話,以後的一切是不是也會跟著改變,何況,她有這個能力。
季辛听到簡單那老氣橫生的語氣,不禁皺眉,他還沒老吧,怎麼十幾歲的人就已經用老字來形容認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