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陸予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手搖晃著酒杯,並不急于飲盡杯中快要見底的酒。
這些年兩人一直都有聯系,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同學情誼。
而是陸予另外一個身份,義和幫的少主,現在已經是義和幫的掌權人。
「只是回來處理點私事。」簡單喝了口詹媛為她點的軟飲,酸酸甜甜的,口感很不錯。
那點私事,陸予也略有耳聞,當年簡單綁架的事,不就是他的老對頭東鷹幫做出來的,他們之間的橋梁正是共同要對付的東鷹幫。
「有要用得上的只管開口。」陸予大方提供求助方式,他能順利坐上義和幫的掌權人,其中也有簡單的幫忙。
簡單舉起手上的軟飲,對著陸予遙敬一下,「我會的。」
陸予笑了一下,然後朝簡單舉了舉酒杯,一飲而盡。
外界的吵鬧似乎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們,無論舞池中央再怎麼喊再怎麼叫,都保持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氣氛。
說不上多熱絡,但也沒有冷場。
幾人不徐不疾的一人一句,一瓶酒沒多久就見底了。
「也再給我來一杯。」沈叢臨叫住轉身取酒的經理,那雞尾酒的味道,一杯一杯的,怎麼都喝不夠。
「別听他的,你先去吧,給他一杯水就好了。」詹媛卻在經理要應下的時候,及時制止了,桌上那一杯杯的空杯子,已經佔據了桌子的一小半了,再放任沈叢臨喝下去,不出十分鐘,她們就能收獲一頭死豬。
沈叢臨正在興頭,詹媛的話無疑是給了他當頭一棒。
「憑什麼不听我的,還給我喝水,我已經是合法的成年人了,有自主權!我就要再來一杯!」沈叢臨說話是醉意比簡單剛到的時候,又要重了一點,說出的話也帶著孩子氣。
詹媛卻當沒听一般,該干嘛干嘛。
只是沈叢臨自己還在那咋咋呼呼的,但也僅限于坐在自己位子上咋咋呼呼,各種強調自己成年,維護自己作為成年人該有的權利。
一旁看著的簡單,只覺得像個小孩在抱怨一樣,一點氣勢都沒有。
詹媛沒念叨煩了,就回了一白眼。
然後,簡單就笑了出聲。
簡單笑聲不大,但是卻引得其他人注目。
「你還真是變了。」陸予幽幽說一句。
當年那個一臉誰都欠她債的樣子,至今還深刻的印落在他的腦海當中,他以為幾年的時間,她會由欠債臉變成欠巨債臉,沒想到她卻變得會笑了。
「說的好像你不是一樣。」簡單也客氣的回了一句,那身上帶著的煞氣,誰能和學習部部長的頭餃聯系在一起。
陸予對于簡單調侃也沒變臉,反而勾了勾嘴角,這些年從少主到當家人,就一步的距離,他付出的失去的,都是踩著血路上的,沒有人能在經歷生死之間還不變的。
兩人相視一笑,無言的默契在其中,為這份改變中走過的路中的心酸和艱難,只有她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