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簡單,不要鬧了,好不好?」宋錦年還在用鬧別扭來解釋簡單說的話,不然他要怎麼理解?
簡單也沒因為宋錦年的話而變臉色,依舊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她沒有說話,沒有辯解,但是她的沉默足以證明她的回答。
為什麼人在說真話的時候,總有人不肯相信,是不相信說話的人?還是不相信話中的內容?
宋錦年很快也讀懂了這份沉默,他最擔心的事,還是成了事實。
「我當時真是不是故意的,簡單,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你要我說對不起,還是打回來?」時隔七年的道歉,宋錦年也等了七年,這七年間,他做了不少噩夢,夢里總是簡單面無表情的對著他說,情分到此為止,就像種在他腦子里的毒咒,不停的重復做著噩夢,然後從噩夢中驚醒。
每一次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他總會告訴自己那只是夢,可現在夢境和現實合二為一,他又該怎麼說服自己?
「宋錦年,你還不明白嗎?那些事情都只是你以為的,你以為我在耍脾氣,可我沒有,你以為說了對不起就一切如初,可事實不行。我已經面對了現實,現在輪到你了。」在她命運終有軌跡定數,宋錦年必然會和周韻走在一起,她就知道她和宋錦年之間,必然會走向陌路,與其等關鍵漸漸破裂,還不如一刀斬斷。
並不想選擇的宋錦年仍舊想不通當年的事,怎麼會演變成今天這樣,到此為止,十幾年的情分真的能說沒有就沒有嗎?
「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我只知道我做不到一句話就把從小到大十幾年的情分一筆抹去,簡單,你的心什麼時候這麼狠了。」宋錦年接受不了簡單所說的面對,如果這就是現實,那他寧願永遠都不選擇接受。
簡單听到宋錦年的話就想笑,此刻口口聲聲說著做不到的人,前世做起來可是干脆的很,在她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宋錦年做的不是向她伸手,而是狠狠的甩開了她的手,到底誰的心狠,她真不明白。
「如果你要這麼認為,那我也沒辦法,看來,我們之前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不是嗎。」簡單不想改變宋錦年的想法,正如前世她無數次想要扭轉宋錦年的看法,可都無果,事情的發展不是偶爾,雖然有許許多多的因素,但本質沒變,早晚還是會走向同一個結局。
說完這些之後,簡單轉身要走,但是已經被折磨七年的宋錦年,怎麼能就此罷休,在人轉身的時候,就伸手拉住了要離開的人。
「簡單,我們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解決問題嗎?」宋錦年緊緊抓住簡單的手臂,因為簡單身穿著禮服,兩條白皙的手臂露在外面,宋錦年一抓就是感受到了那女敕滑的肌膚,他不是沒和簡單有過肌膚上的親昵,但是只有這一次,讓宋錦年有不同的感覺,心神一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