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做其他人,要不就是被容宣的話所激怒,要不就是被容宣的美色所迷倒。
把美色用在容宣身上一點都不覺得突兀,容宣並不是雌雄莫辯那種類型的,不管是他的打扮還是長相,都不會讓人錯認為是個女人,不過,他每一個動作都著一種勾人心魂的風情,只要看了他一眼,就再無法移開視線。
只可惜,那時的簡單一顆心已近死水,再蠱惑人心的美色,也只是美色。
听了容宣的話,簡單只是笑了笑,不過眼淚卻滴落在酒杯當中,混著眼淚的酒一口飲盡。
為什麼不去死?其實她想,她早就死了也說不定呢,不然,她為什麼喝了這麼多酒,還是沒醉呢?
容宣見過各式各樣的人,有輕松就能搞定,也有費心手段才擺平的,眼前的人顯然是屬于後者。
不過no.1的名頭不是白給的,只要是容宣出手,沒有不就範的客人,何況,他今天找上這位買醉的簡小姐的任務很簡單,只是和對方來一個吻,不過,他是不屑強迫人的,本來就是金錢買賣,當然是雙方心甘情願之下發生才算是異常合格的買賣,強買強賣還不如不做這筆生意。
來酒吧買醉的人,不是情場失意,就是人生不平,這個時候的人,不管男女都非常脆弱,也更容易拋開道德束縛,墮落。
在簡單再次倒酒的時候,容宣伸手擋下了那個酒杯。
這個舉動,讓簡單不得不再次把視線轉向了身旁的人,即使簡單還沒醉,但是眼楮已經有些迷離。
「你來這兒,該不會只是為了喝酒吧,只是想喝酒,就應該在家喝。」容宣見這一桌子的酒瓶,那都是高檔酒,普通人是開不起的。
可簡單沒意會到容宣話里的意思,反而只是听到了最後那句話的一個字眼,家。
「家,我的家在哪?」簡單滿是迷茫,明明有一個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可那再不能成為家,如果那是家的話,為什麼她一點溫暖都感覺不到,如果那是家的話,為什麼她有一種多余存在的感覺?
所以,那不是家,她的家早就沒有了,不見了。
容宣想到自己被他爸爸抵給高利貸還債,也算是一個沒有了家的人,這一刻,他對于簡單內心的苦悶,也是感同身受。
已經很久沒想起自己悲慘的源頭,容宣勾引身旁人一個吻的心思歇了下來,這筆買賣,他不做也沒什麼損失。
所以,容宣起身離開了。
容宣在最骯髒的地方生活了這麼多年,一直有一個原則,你情,我願的買賣,只要其中一個不達成的,都不會做。
容宣推掉了買賣,不過,酒吧這麼混亂的地方,有no.1的容宣,自然還有no.2,no.3,no.4總會有人願意接這筆錢。
而正當他沒了心思再待在酒吧待下去,要離開的時候,就遇見了前來挖料的記者,並且嘴里還念叨著簡大小姐的字眼,容宣一下就明白了,那個來酒吧買醉的大小姐,或者真的只是來買醉的,只不過被人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