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宋母也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氣氛越來越好,沒有了前兩次的壓抑。
簡單看著許美思略顯激動的表情,她覺得今天的計劃是不是該擱置,不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絕不會有比許姨更想見到今天能圓滿的。
宋錦年對兩家的家長敬過酒後,按道理就該輪到周韻了。只是周韻剛要動作,周芸就一直在使眼色搖頭,以她對簡遠東的了解,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夠了,再多是不會的,如果周韻再做出多余的事,即便現在好看了,以後的日子也就難看了。
周韻也不敢違逆周芸的意思,她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垂在腿上。
宋錦年見狀,疑惑的看向身旁垂著頭,避開他視線的人。
「怎麼了?是不舒服嗎?」宋錦年低聲問道,如果敬酒的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難免會讓人有一種一頭熱的感覺,好像是他巴結簡家不放。
稍有熱性的男人都不會讓別人指著自己的脊梁骨說是靠女人,他喜歡周韻,和周韻交往,想要組成家庭,並不是因為她是誰的女兒。
周韻咬著唇,搖了搖頭,就是不去看他。
周韻越是這樣,宋錦年心里反而急了,猜測著是不是周韻不舒服,為了不讓人擔心,才會故作沒事,強撐著。
「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我扶你去旁邊沙發上休息一下。」宋錦年的語氣滿是擔憂,把周韻不對勁的反應當做了是不舒服的表現。
周韻為宋錦年的關系,很是暖心,心里更是因為不能配合宋錦年,而感到歉疚,「錦年哥,我沒事。」
听到周韻的聲音,宋錦年可不覺得是真的沒事,不過周韻始終堅持,他也不好在兩人家長面前做出失禮的事來,所以宋錦年叫來了服務員,要杯熱水。
服務員是個男的,頭發略長,低著頭,走起路來的樣子也有些怪。
簡單看著服務員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眼熟,一時又想不起為什麼眼熟。
「我去下洗手間。」簡單對著許美思小聲說到,這種眼熟感,她始終覺得並不是什麼好預感。
簡單起身離開,大步追去剛才包間的眼熟男服務員。
「等等。」在簡單特意加快的腳步,還有那人走路時並不平衡的狀態,趕了兩步就讓簡單追上了他。
男服務員從進包間起,就一直低著頭,即便是簡單站在他的面前,也縮著腦袋,仿佛刻意避開她一般又把頭低了一些。
「今天是我妹妹的訂婚宴,雖然沒有大辦,但是該有的還是要有,你去說一聲,在上水果之前送一個蛋糕進來。」簡單也沒問面前縮著頭的人的名字,也沒要求他露出他的樣貌來,反而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要求。
男服務員似乎僵了下,然後點頭,粗聲應著。
簡單也沒攔多久,就讓男服務員離開了,她看著眼前走路不同常人的背影,難怪說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前世為非作歹的王喚,會淪落到如今這般落魄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