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飛燾,你放手!」
凌天鳳大驚失色,急忙一把用力抓住凌飛燾的手臂︰「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手!」
任憑母親怎麼樣用力,凌飛燾的手仍然穩定有力,掐住凌飛凰的脖子。
凌飛凰眼前冒出無數金星,臉色青紫起來。
「臭小子,你這是想做什麼?為了一個小狐狸精,要親手殺死你的親姐姐嗎?」
凌飛燾唇角勾起,微微扭頭看著母親冷笑︰「我的好媽媽,我很好奇,如果我做出這樣的事情,您會怎麼樣?您是直接讓這些人殺死我,為您寶貝女兒復仇?還是去報警,讓法律來懲罰我?」
「你瘋了!」
凌天鳳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盯著凌飛燾,一直以來,這個兒子和他們差不多寵著凌飛凰,從小給凌飛凰收拾各種殘局,背黑鍋等等。
她以為,會這樣一輩子!
但是現在,兒子居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快放手,她是你親姐姐!」
「是嗎?有什麼證據能表明,我和她是親姐弟呢?」
「當然,凌飛燾你要掐死凰兒了,你先放手再說!」
「要我放手,可以,請您在這個上面簽字!」
旁邊跟隨在凌飛燾身邊的一個男人,向凌天鳳躬身,雙手送上一份件。
凌天鳳看了一眼件,臉色大變︰「飛燾,你居然要對媽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很多事情,我以為你們不會對我那樣做,但是你們卻從來都沒有讓我如願以償,總是讓我失望。」
凌飛凰的身體在凌飛燾手中軟了下去,臉色越來越難看,眼楮微微凸出,舌頭從她的口中伸出很長,靠著凌飛燾手臂的力量,才能勉強被拎著站在這里。
「快放手,凰兒要被你掐死了!」
凌飛燾俊逸的臉上露出冷酷而無情的笑容,還帶著一些漫不經心的表情,眸子中沒有一絲溫暖,讓凌天鳳感覺到冰封的寒意。
「既然是這樣,我的好母親,您要快些做出決定。否則,您就要親手在為您寶貝女兒收尸之後,再決定是親手殺死我,或者送我去監獄!」
凌飛凰用力握拳,盯著凌飛燾,忽然間嗅到一股難聞的氣息!
她看到有什麼污穢的東西,從凌飛凰身上流淌出來,這是因為窒息之後的失禁!
她用力奪過筆,飛快地在件上面簽字,蓋上名戳!
凌飛燾微微松開手,讓新鮮的空氣從凌飛凰的口鼻中被吸入。
「快放手,難道你真的想親手殺死你的親姐姐?如果是這樣,你不如掐死我吧!」
「噗通……」凌飛凰重重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凌飛燾看也不看一眼,轉身走進葉妙妙的病房︰「帶著你的寶貝女兒立即離開,以後都不要出現在喵喵的面前,更不要再參與到我的事情中來,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凌飛燾,算你狠!」
凌飛凰臉色鐵青,急忙命人抱起凌飛凰,幸好就在醫院里面,可以立即急救!
「想清楚,是為了您的寶貝女兒,徹底放棄我,還是另外有更好的選擇!」
凌飛燾說完走進病房,看著病床上虛弱到奄奄一息的葉妙妙,握緊拳眼中滿是沉暗!
凌家,終究是傷她太深太深!
「喵喵,我知道你能堅持住!」
他邁步走到床頭,握住葉妙妙的手,想把力量和溫暖傳遞給她。
她的小手冰一樣的涼,沒有一絲暖意,讓他的手顫抖了一下。如果不是看到她還睜著眼楮,還有呼吸,真的會以為,她已經不再活著!
葉妙妙微微用力,很想從凌飛燾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但是現在她虛弱無力,沒有辦法做到,只能放棄掙扎,任憑這朵爛桃花握住她的手。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肚子里面的孩子身上,只求這個兒子不會出事!
誰都沒有注意到,這個時候,有一雙幽深的眼眸,在病房的外面向里面久久地凝視,卻一直都沒有走進去!
司夜辰握緊拳,閉上眼楮臉上有著隱藏深深的痛苦!
居然保護不了她,讓她一再出現意外!
哪怕是在這個時候,他甚至不能走進去,問候她一句,握住她的手安慰她!
因為她恨他,恨的太深!
難道這就是上天給他的懲罰和報復?要用這樣的方式,帶走他第一個兒子?
「喵喵……」司夜辰的唇微微蠕動,發出無聲的呼喚。
他的心抽痛著,縮緊著,然而這一刻卻有太多的無力感,因為他只能偷偷地站在這里看著她,卻不能為她做什麼!
哪怕是他的兒子,正掙扎在死亡線上,他也只能旁觀!
如果可以,他多麼想一伸出手,就可以讓她和兒子都安然無恙!
然而,他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在葉妙妙的面前,再去刺激她已經接近崩潰的神經。只有找到幕後真正的凶手,找到那個隱藏的奸細,還有做這些事情的人那些人,他才能再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
「喵喵,等著我!」
司夜辰緩緩地轉過身,一步步離開病房的門口,多麼想再回頭去看她一眼,但是他不能!
因為他知道,如果回頭去看到現在那樣病弱的她,他就難以離開。
葉妙妙扭頭向病房門口看了過去,似乎听到有誰在呼喚她,好像是他的聲音。病房的門緊緊關閉著,看不到外面有什麼人,一定是錯覺,她還是無法忘記他!
「喵喵,你可是有九條命呢,小小野貓也一樣,放松一些。」
一股熱流從下面洶涌流出,葉妙妙驚恐握緊凌飛燾的手,指甲刺入到他肉中︰「快救救我的兒子,求求你們!」
殷紅的血,從葉妙妙身下涌出,染紅了雪白的床單,凌飛燾不忍再看,扭開頭低頭抱住葉妙妙︰「乖放松,不要緊張,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絕望無助,這一次那種孩子正在被剝離的感覺更加濃重,她繃緊身體,伸手想留住兒子,但是卻感覺到是這樣的無力!
老中醫和煙雨緊皺雙眉,中醫和西醫,所有的手段都用上了,能夠想的辦法都想到了,但是這一次,他們兩個人同樣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