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司夜辰從昏睡中醒過來,劍眉低低地壓在凹陷的眼楮上面,目光幽深無底,暗流洶涌,薄薄的唇抿緊如刀,眸子中射出冷冽如利劍一般的光芒。
房間中有人坐在一邊,看到司夜辰醒過來,急忙湊過去彎腰恭敬地問︰「辰少,您有什麼吩咐?」
「煙雨在哪里?」
「陪著葉小姐。」
房間中的人想問司夜辰,是不是要把煙雨叫過來,但是想到那位女王的範兒,一向連辰少都不放在眼里,絕對不是他這只小蝦米能請過來的,還是不說為妙。
司夜辰翻身坐了起來,傷口頓時被牽動,一陣陣的疼痛起來。
不管傷口怎麼樣疼痛,伸腳到地上,手下急忙蹲下來,把鞋給司夜辰穿上,他站起來捂住傷口,走出房間。居然沒有把他送回房間,而是放在別墅的另外一個房間里面,他現在只想盡快看到葉妙妙。
「喵喵怎麼樣?」
「好像睡著了。」
手下不敢多說一個字,想著要是被辰少知道,他們的頭領飛哥,為了試探葉妙妙那個小丫頭,用了一些手段,導致辰少心尖尖上的女人,累的差點昏倒,嚇得險些半死,會有什麼樣後果!
他低頭盯著司夜辰的腳後跟,一直到司夜辰走出房間才微微松了一口氣。
司夜辰咬牙走到臥室門口,側耳傾听里面的動靜,什麼都听不到。
他伸手推開房門,床上葉妙妙靜靜地在沉睡,看不到她的小臉,背對著門口。他轉過頭,看到煙雨果然在他的臥室里面,躺在沙發里面,筆記本放在她的肚子上面,也不知道是在陪葉妙妙,還是在玩游戲。
「雨兒,玩的很開心啊。」
淡淡的語氣,連一點情緒都沒有帶出來,甚至有些柔和的感覺。
听到司夜辰這樣的語氣,煙雨立即嗅到了危險的味道,緩緩地抬頭看著司夜辰勾起魅惑的紅唇︰「你也睡的不錯。」
「睡」這個字,讓司夜辰的心中更是不爽,眼中閃過一抹寒意,一步步走到煙雨的面前。
「雨兒,給我一個理由。」
「你傷的不輕,我不想讓你感覺到痛苦,這是給一個老朋友的優惠。」
「我要听實話!」
「我這樣說,你有什麼疑問?」
司夜辰鳳目眯起兩道危險的弧度,盯著煙雨︰「你該明白那個時候我不能睡過去,也不會睡過去,你卻給我私下偷偷用藥,讓我昏睡。」
「你以為沒有你,局勢就控制不住,地球都不會轉了?」
「雨兒,這話說的很動听,你不說是吧?」
煙雨紅艷的唇,勾起的更高,笑的和妖精一樣,把筆記本放在一邊坐起來看著司夜辰︰「你小子想怎麼樣呢?我是為了減少你的痛苦,麻藥對你沒有什麼效果,你是知道的。」
「我不需要麻藥,更不用你用你的那些寶貝來讓我昏睡不醒,煙雨,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煙雨目光波動,媚波橫流,笑眯眯地看著司夜辰。
能夠看出惡魔是很認真的,不像是上一次,她給他用了迷藥,他到現在也並沒有追究這件事。畢竟上一次,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司夜辰可以安睡。但是這一次,在那樣的追殺圍堵之下,如果不是她用了極品的藥物,司夜辰一直都是清醒的。
在最重要最關鍵的時候,煙雨卻讓他昏迷不醒!
兩個人都不說話,對視不語,彼此誰也不想輸掉,都盯著對方,等待對方氣勢弱下來。
煙雨妖媚地笑著說︰「我想看看喵喵對你有多麼緊張,何況那個時候布局已經完成,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司夜辰裝過身,走到葉妙妙面前,彎腰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喵喵受傷了嗎?」
「沒有,她受到驚嚇,還有一些顛簸。」
煙雨看向葉妙妙的目光之中有些幽深無底,當時鐵飛提出要試探葉妙妙,她並沒有猶豫阻止,而是順水推舟。結果是現在,司夜辰心中很不滿,葉妙妙又病倒了。
這一場試探,是徹底失敗的,後果也很嚴重。
「雨兒,最好喵喵沒有事情!」
司夜辰的語氣很淡,卻透出說不出的冷意出來,他決不能讓葉妙妙出事!
「這個孩子,你真的想要?」
「孩子有什麼問題?」
煙雨輕嘆一聲︰「辰,你不要忘記,你和洪家之間無可化解的仇怨。這個孩子的身體里面,有一半洪家的基因。」
司夜辰眸子沉暗,看著呼吸不均勻,小臉帶著一抹潮紅的葉妙妙。
「你們對喵喵做過什麼?」
煙雨心中一驚,難道說被司夜辰發現了什麼嗎?
「我[更多精彩小說請進入「rmxsnet」]能把你的小野貓怎麼樣?推倒嗎?辰,我對你比對喵喵有興趣的多,要推也是推你,不可能做推倒喵喵那麼不科學的事情。」
司夜辰伸手,手踫觸到葉妙妙的額頭,好燙,她在發燒!
「煙雨!」
「辰,你迫不及待想要我推倒你嗎?」
「喵喵在發燒,別對我說你們什麼都沒有對她做過!」
「驚嚇之後的後遺癥,很正常的。」
煙雨的語氣雲淡風輕,雖然她這樣說,卻也站起來走到葉妙妙的面前,手搭在葉妙妙的手腕上,給她把脈。
司夜辰卻轉身向門外走去。
「辰,你不陪陪小丫頭?」
「有你足夠,幾分鐘之內,我會查清在你弄昏我之後,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煙雨的唇蠕動了兩下,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好吧,是她為了看試探葉妙妙的結果,才給司夜辰下藥,這能算什麼大事兒呢?
當然前提是,葉妙妙安然無恙!
現在小野貓發燒,看樣子不太好,吃藥多多少少會影響胎兒,事情不好辦啊!
煙雨低頭為鐵飛默哀三秒鐘!
「不要……媽媽你不要走!」
葉妙妙揮舞貓爪叫了一聲,翻了一個身,重新抱住肚子蜷縮在被子里面。
煙雨皺眉,一直都感覺葉妙妙和家里父母的關系比較生疏,想不到在高燒的時候,她還是叫著「媽媽」。是天生的本能?還是她和家里的關系,並不是他們看到的表面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