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坐在床邊,伸手放在葉妙妙的手腕上,但是葉妙妙卻不肯伸手,畏懼地蜷縮起身體,用戒備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煙雨。
「小野貓,你不會連姐都不認識了吧?」
葉妙妙搖搖頭不說話,用力裹緊身上的被子,不肯配合煙雨的檢查。
煙雨皺眉看著司夜辰︰「發生了什麼事情?」
「喵喵醒過來就變成這樣了,或許是因為……所以暫時這樣。」
「最好是這樣,不過如果她真的忘記了過去所有的一切,才真正是一種福氣!」
煙雨搖搖頭苦笑一下,小野貓不配合,她也沒有辦法為葉妙妙檢查。但是煙雨覺得,這個小丫頭未必會失憶,或者因為受到太大的刺激,精神暫時失常。
最近各種失憶精神不正常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葉妙妙蜷縮成一個球,用被子把全身連同頭一起包裹起來,像是害怕外界的一切一樣,躲藏在被子里面。
「喵喵的身體怎麼樣?」
「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是……辰,我們出去說吧。」
司夜辰寵溺地摟住葉妙妙,唇貼在她的耳邊低語︰「喵喵,乖乖躺在這里睡覺不要動,我去拿好吃的給你。」
「好吃的,好吃的!」
葉妙妙像一個孩子一樣重復著,卻沒有把頭從被子里面露出來。
司夜辰和煙雨走出房間,回頭看到葉妙妙仍然像是一個包子一樣,躺在床上。
本來葉妙妙這個樣子很好笑,但是司夜辰的心底,卻只有說不出來的深邃悲傷!
「煙雨,你看喵喵的情況怎麼樣?」
「很難說,你希望喵喵怎麼樣?」
「這是我希望的嗎?」
煙雨搖搖頭苦笑︰「小野貓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一時精神有些失常恍惚是很正常的,但是你也很清楚,喵喵現在的情況並不是這樣。我覺得,她只是在用這樣的方式保護自己。」
「忘記過去的一切……也好,如果這樣,我和喵喵可以重新開始。」
司夜辰點燃一支香煙,真的不介意葉妙妙是不是示意,哪怕那只小野貓變成一個白痴,也沒有要緊。
他的要不過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其他。
「失憶真是好事,不過能一輩子都失憶嗎?」
煙雨聳聳肩︰「那只小野雞我的過去看看,再深入地跟她談談,能挖出更多的東西出來。辰,不要忘記,你從凌家要到的好處,分我一份哦。」
「雨兒,我以為你會急于去爛桃花談談。」
「為什麼?那朵爛桃花有什麼秘密值得我去挖掘的?」
司夜辰不說話,幽深的眸子波動,某人的情況,永遠都是煙雨的軟肋,只是她能躲避到什麼時候?
「唉,頭疼如裂啊,我真的很想也失憶呢。」
煙雨抬手揉著頭,他居然又出現了,有一種感覺,這一次他是針對她出現的。不行,有危險的味道啊,那朵爛桃花,不會是被某人威逼利誘,早已經把她給賣了吧?
還有這個惡魔辰,也很危險!
她回頭用審視的目光來回在司夜辰的身上掃描︰「辰,他的情況你不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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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跟我說點什麼嗎?這麼久以來,你一直瞞著姐,真的好嗎?」
「我以為某人的消息,你不屑知道,或者不關心。」
「你……給姐走著瞧,哼哼哼,姐看你是不想知道,小野雞腦袋里面的秘密了!」
「交換吧。」
司夜辰很邪惡地說了一句,隨即湊近煙雨耳語了幾句。
「拿出一點有營養的消息出來,別用這些垃圾來糊弄姐!」
煙雨忿忿然說了一句,踩著高跟鞋走開,凌家那些混蛋,一個個都太不省心了,不行,還是先去和爛桃花,深入地探討一下人生吧,免得那朵爛桃花離開之後,會更加臭屁!
臥室里面,葉妙妙睜開眼楮,呆呆地盯著窗外,好像看到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
「嘀嗒嘀嗒……」
細雨落在窗戶上,發出細微的聲音,這種聲音,像是刷在她的心上,這個季節該下雪了,這一場細雨最後,必定會變成雪花飄飄!
難怪這樣冷,一直冷到骨子里面去,原來一場雨夾雪降臨。
孤獨而寂寞,痛苦難耐,無力衰弱,葉妙妙眯起眼盯著窗**翳的天空,眼中一片沉暗。月復部有異樣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很空,又似乎很難受,她彎曲的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蝦。
「喵喵,我給你拿來了好吃的,起來吃點東西吧。」
「吃東西。」
葉妙妙憨憨地重復了一句,抽著鼻子,食物的香氣在房間里面飄蕩,這種味道太過勾魂。像是有無數只小手,伸出來一直深入到她的胃部,抓住她的胃。
胃抽搐起來,記不清已經有多久沒有吃過東西,葉妙妙的目光貪婪地落在那些美食上面。
「很香吧,不要著急,我抱你起來吃。如果你不想起來,躺在床上我喂你吃。」
有人把飯菜和粥放在床頭的桌案上,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司夜辰,他們高貴的辰少,什麼時候親手喂過女人吃東西?
「吃東西。」
「好,我知道你很累沒有精神,吃完東西就會好的,躺好我喂你吃。」
司夜辰耐心地把被褥放在床頭,抱起葉妙妙,靠在厚厚的被褥枕頭上面︰「這樣舒服嗎?」
「舒服?」
「乖別動,等著吃。」
葉妙妙很乖巧地點頭,失去血色的小臉,純淨天真的像是一個孩子。
司夜辰用湯匙弄了一點湯,用嘴吹了幾下,試試溫度正好,送到葉妙妙的唇邊,喂她喝了下去。小野貓現在格外的柔順听話,很老實地靠在床頭的被褥上,呆萌地盯著桌上的美食,很眼饞的樣子。
他喂什麼,葉妙妙就吃什麼,好像餓壞的樣子。
「喵喵,吃飽了吧?」
喂葉妙妙吃了很多東西,多半是半流食,有營養的湯羹和粥之類。剛剛流產之後,需要補充更多的流食和半流食,容易消化的食物。
「吃飽?」
葉妙妙茫然地問了一句,隨後歪著頭靠在被褥上,閉上眼楮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喵喵,你睡一會兒吧。」
司夜辰俯身抱起葉妙妙,把她輕柔地放好,躺在床上,蓋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