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子隨身帶著手機。」王林從褲兜模出了手機，「小張，是我，趕緊給我送幾張紙過來。別問了，緊急大事。在金沙路的那個公廁里，對對，記住是女廁所，你悄悄地來，不要聲張。」
「該不會是頭兒又來耍我了吧？女廁所這麼離譜？絕對是來試探我，我一去，他就有借口扣我獎金了。」金元大廈廣場的一個角落里，一個普通的年輕人心里嘀咕著，然後說道︰「我不會上當。」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靠。」掛了電話，王林又撥了個號，「小李，是我，頭兒。趕緊給我送紙過來。」
「女廁所？頭兒，你別開玩笑了。你雖然好吃燒餅，但至少還沒那麼變態。我掛了，忙著呢。」
「女廁所？」這次電話里傳來的是個好听的女生的聲音，不過語氣可不友善，「頭兒，你多久變得這麼變態了？咦，好惡心。」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我這到底是變態了還是不變態呢？」王林有些不懂地看著手中電話。
「不是。」易天接了一句，王林是變態，那他豈不是也是變態了。
「那我在女廁所了，怎麼不是變態？」
「你又沒做什麼變態的事兒，怎麼能叫變態呢？」
「對啊。」王林一拍腦袋說道，「謝謝你的提醒啊。」接著他又罵了一句，「靠，要不是你帶路，老子怎麼會進女廁所的？」
易天還覺得不爽呢，要不是門口那老大爺死活不讓路，他怎麼會跑到女廁所？不過這也比直接拉在褲子里的好。
「 。」一陣高跟鞋聲朝著這邊傳了過來，易天和王林趕緊閉上了嘴。
「姑娘，里面有變態。哎，你別進去啊。」門口，老大爺沒有攔住格林娜，「今天怎麼回事兒？怎麼男的女的全往女廁所跑了？里面難道有什麼玄機不成？」他已經被易天和王林弄的有些糊涂了，渾然忘了人家姑娘不進女廁所難道還去男廁所嗎？
格林娜走進了廁所，火紅色的皮質上衣，漆黑發亮的黑色短裙，修長的腿上纏著一層薄薄的肉絲，加上那黑色的長統馬靴，讓她看起來充滿了狂野不羈的氣息。
「咚。」拉了一下包廂門，格林娜發現緊鎖著，于是想要轉身。
「給一張紙就讓給你。」王林捏著鼻子說道。
格林娜可不傻，一听就是男的聲音，嘴上罵了一句，「變態。」走到隔壁，伸手又拉了拉，緊鎖著。
易天听見王林剛才說的話，牙一咬，也憋著嗓子說道︰「給一張紙就讓給你。」
「靠，跟我搶生意？你找死啊。」王林低聲說道。
易天才不管這些，趕緊把**擦干淨出去才是王道，「半張也行。」
格林娜站在外面，有些發神，這還是女廁所嗎？怎麼全是男的聲音，而且第二個聲音還有些耳熟。
「小子，你這是惡意競爭，這是破壞市場的行為，這是犯法的。」王林咬著牙罵道，「我出一百，買半張紙，附帶送你這個坑位。」
「靠，你瘋了？我出兩百。」
「是他。」這次易天沒有憋住嗓子，所以格林娜一下就听了出來，「這混蛋跑到女廁所干嘛？難不成又發現了什麼？難道我真被盯上了？怎麼哪里有事兒哪里就有這個混蛋？」
「我出五百。」見外面沒聲音，王林又吼了一句，他還要出去指揮呢。要是因為上廁所沒帶紙而誤了大事，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死才好了。
易天想了想，五百買一張手紙，他還真下不了這個決定，有心想要用錢擦，又覺得太心痛了，真是好為難。
「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想完，格林娜從兜里掏出一包紙從門縫下伸給了易天。
易天看見一整包紙巾，這是要叫他破產啊。他急忙說道︰「我可沒說一張五百的啊。」
「靠。這個混蛋。」格林娜罵道︰「免費的，你要不要？」
「要要要。」易天趕緊撿了起來。
王林在隔壁听著，申吟了一句，「靠，你搞錯沒有？我出五百一張，你不賣，居然免費給那個混蛋？」
格林娜皺了皺眉，沉聲說道︰「我討厭變態。」
「日。」王林罵了一句，都是進的女廁所，為什麼就他自己是變態了？
易天站起來，整理好褲子，問道︰「這包紙都給我了？」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格林娜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遇見易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就像生理周期亂掉了那麼煩躁。
「給我了就好。」易天敲了敲門板，「五百一張，你數錢過來。」
「靠，這個無恥的混蛋。」格林娜和王林同時在心里罵了一句。
拿著王林遞過來的錢，易天滿意地拉開包廂門，看見站在外面的格林娜，愣了下，才說道︰「是你啊。」
「哼。」格林娜冷哼了一聲，斜著眼看了易天兩眼，「出去說話。」
「靠，他們認識？難怪那混蛋會和我抬價了。」王林一下子扇了自己的兩個耳光，堂堂軍情局的處長居然這麼容易就被人聯手給騙了一千大洋，說出去誰會信啊。
趕緊將**擦干淨，王林走了出來，發現易天和格林娜已經不見人了，他咬牙切齒地說道︰「騙到老子頭上來了，混蛋，你給我等著，不關你三五十年，我還不信邪了。」
易天和格林娜一前一後走出了女廁所，身體離得很近，讓老大爺驚掉了眼珠子，嘴中喃喃自語地說道︰「進女廁所沒被打，反而騙到個漂亮的媳婦兒？這世道，真是看不懂咯。等等，付錢。」
易天停住了腳步，從褲兜掏出一摞錢，挑了張五毛的遞給老大爺，說道︰「我早說了出來給你，你還不信？哼，我可是社會好青年，怎麼會賴你的帳，以後別這樣了。」
老大爺接過錢，橫了一眼易天，「你是自作自受，還罵起我老人家了？年輕人，說話可得講良心啊……你說你明明有五毛的，干嘛要給我一百的？難不成那張一百的是**？」
「我。」易天一下語塞了，這零錢可是從王林那兒賣手紙得來了，這老大爺反應可真快啊。
「我看你是自己想進女廁所的吧？」老大爺顯然也不是好惹的，轉頭看了一眼格林娜，「你這外國小姑娘也是，跟著個變態有什麼好的？難道你們國外的男人很稀少？但也不用這麼饑不擇食吧？」
躺著中槍的格林娜很無辜，她又沒找誰惹誰，干嘛連她一起罵了？看著易天，格林娜把怨氣都發泄到了易天的身上，「就都是這個混蛋，每次遇見他都沒好事兒。」
听了老大爺的話，易天有些臉紅，趕緊埋著頭向著外面走去，咚一聲撞到了人。
「對不起。」易天趕緊抬起來說了一句，然後才發現是眼鏡男。
「大哥，你快點兒，再晚一會兒過去擠都擠不進去了。」
「靠。我蹲了這麼久的廁所，你們一直在等著？」易天有些不信地問道。
「是啊，大哥，趕緊走吧。」眼鏡男拉過易天，朝著隊伍走去。
「一群瘋子。」易天心里罵了一句，心里很是疑惑，這些人可能在家里在學校里在公司里都未必有這麼听話或者這麼耐心吧。
「唐昕的粉絲團？」格林娜听了幾句心里就明白了，「正好，跟上去，說不定還可以制造一些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