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聲,易天躲開了光頭男狠狠的一腳,撞到了牆壁上。挨了幾下之後,他都有點兒頭暈目眩了。
抬起頭剛想解釋,易天就看見對面的衣櫃頂上一個禿頂的男人正縮成一團,身上還搭著一張髒兮兮的被單。
兩人的目光對視了一下,luo男趕緊對著易天豎起了中指放到了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靠,你偷情老子受罪?尼瑪,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易天心里大罵,然後一指衣櫃,「大哥,你要找的人在那兒?」
「什麼?」光頭回頭,由于角度問題,他只能看見被單的一角,而那個禿頂男人將被單蓋在了自己身上。
「那兒什麼都沒有,他就是奸夫。」床上的女子臉色驚慌,尖叫了一聲。
「哼。」光頭男冷哼一聲,直接踩到床上,這下子高度夠了,果然去易天所說,他也看見了有個人形物體所在那兒。
眼見暴露了,那個禿頂男人索性不再躲藏,顫顫巍巍地從衣櫃頂上爬了下來。
「咚。」光頭男一把抓住他,將他狠狠摔在了地上。
床上那個女人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眼中盡是死灰之色,動了動嘴巴,終究一個字都沒說出來,拉過被子將自己的頭深深埋了進去。
光頭男的臉色鐵青,冰寒的目光從床上,地上的易天還有那個禿頭男人身上一一掃過。
「呼。」易天松了口氣,「真正的奸夫抓到了,終于沒事兒了。」
剛從地上爬起來,易天就看見光頭男盯著他,眼楮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大哥,你看,奸夫都抓住了,我可以走了吧。」
「走?」光頭男果斷地將房門給關上了,「今天一個都別想跑。」
「為什麼啊?」易天不懂,無限委屈,「難不成是我知道的太多了,這家伙要殺我滅口?」
光頭男走到床邊,一把拉開被子,露出了穿著三點式的女人,因為憤怒到了極點,語氣反而顯得淡然了,「你偷情也就算了,我沒想到你居然還給我玩3p。」
「3p?」易天瞪大了眼楮,嘴巴張大了,差點兒沒暈過去,淚眼朦朧,嘴里喃喃,「這尼瑪也行啊?老子還是個處男啊。」
「處男?」光頭男回頭,冷笑道,「我看是處難了吧。」
易天無力辯解,看著床上面如死灰的女人,有些同情,就她老公這智商,她要是不出軌才怪了。
「沒話好說了吧。」光頭男抓住那個禿頂男人,一把扔到易天旁邊,「你們選個死法吧。」
「沒有他的事兒。」事已至此,那個女人也終于良心發現了。
「大姐,謝謝你啊。」易天感激地看了一眼女人,雖然之前被冤枉了,但這時能還他清白也不遲啊。
「哼,死到臨頭居然還為他說話,我先宰了你。」
「我靠。」易天翻了個白眼兒,快瘋了。
「咚咚。」門外有人敲門了。
「誰啊?敲什麼敲,人都死了。」光頭男吼了一句。
但敲門聲依然,「我是來找人的。」是個女子的聲音。
「嗎的,等下回來收拾你們兩個。」光頭男踢了那個禿頂男人一腳,拉開門出去了。
「趕緊跑吧。」易天站起來,趕緊朝門口跑去,跟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光頭男是無法溝通的。
「叮。」一把寒光四射的菜刀貼著易天的鼻梁插到了木門上,刀身還猶自顫抖不已。
「下一次,就是你的腦袋了。」
「咕嚕。」易天的喉嚨動了動,回過頭,他苦笑了下,「你老公真是練武的?」
那個女子點了點頭,「對不起,連累你了。我怕他挨不住幾拳,會鬧出人命,所以才讓你當擋箭牌的。」
「他挨不住幾拳?那我呢?你沒看見我這麼瘦小的身板嗎?」易天憤怒地指著女子吼道,「嗎的,在三樓救了個人,莫名其妙被人當奸夫追,好不容冒著生命危險給避開了,誰知道落下來又被冤枉成奸夫。難不成我還有當奸夫的天賦了?見鬼了,尼瑪。」
「對了,我還可以再翻一次窗戶啊。」易天猛然醒悟。
「能翻的話,我早就干了,何必躲到現在呢。」禿頂男子開口了,他倒是顯得一點兒都不驚慌。
易天不得不佩服,人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氣不喘,心不跳,哪像他這個冒牌貨啊。看了一眼窗戶,外面有一個保護的柵欄堵死了,上面還放著幾盆花草。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光頭男帶著蘇曼走了進來。
「是你?你還好意思出現?」易天悲憤地盯著蘇曼,如果不是因為她,自己怎麼會被人當成奸夫,最可恨的居然還是3p。
「看來你不想見到我,那我離開好了。」蘇曼喝了糖水之後,仍然還有些虛弱,躺在床上,听見了樓下的動靜和易天的聲音,這才穿好衣服下來看看的。
「別,別啊。」易天慌了,趕緊擺擺手,「你快跟他說吧,我是從你房間里出來的,可不是從這兒出去的。」
「哼。」蘇曼輕哼了一聲,轉過頭,「你的確誤會他了。」
「呼。」易天再一次松了口氣,有蘇曼的解釋,他應該沉冤昭雪了吧。
「是嗎?」光頭男猙獰地笑著,緩緩關上了房門。
蘇曼眉頭一皺,「你干什麼?」
「干什麼?」光頭男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瘋狂,「我老婆被人搞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臨死也想試試給別人戴綠帽子的滋味。」
蘇曼臉色蒼白,身體不穩,退後兩步,一下子靠在了牆上。
易天咬了下嘴唇,一把將蘇曼拉到了自己身後。雖然事情是因為蘇曼引起的,但這個時候蘇曼畢竟是來救他的,作為一個男人,雖然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絲處男,他終歸還是不能坐視不理。
蘇曼看了眼易天,「混蛋。」兩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而光頭男笑了笑,走到窗戶邊,將玻璃給關上,窗簾拉上,轉身,「小子,沒有實力,就不要逞強。既然如此,我就先成全你。」
「瘋子,瘋子。」床上的女人已經語無倫次,看光頭男的樣子,她肯定也是有什麼苦衷才會出軌的吧。此刻,禿頭男人頹然地嘆了口氣,坐到了床邊,將她緊緊擁入了懷中。
「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夠同死,我也滿意了。」
兩個人相擁在床上,看樣子是心存死志了,沒有一點兒反抗的意思。
「尼瑪,你們兩個死了,拉上我們干嘛?你們不嫌燈泡太亮嗎?幫幫忙,大家一起收拾了這個瘋子,你們慢慢死,到時候兩個人安安靜靜的上路,沒人打擾,沒人捉奸,多好啊。」易天無奈地大叫道。
但兩人毫不理會,四只眼楮深情對望,直接把易天他們當成了空氣。
「難怪你老婆會出軌了,你這樣的人,就算再娶十個老婆,一樣都會出軌。」深吸了一口,易天鼓起勇氣,主動挑釁。
「什麼?」光頭男咬牙,鐵拳揮出,砰一聲打在了易天的臉上,頓時鮮血四濺。
「好,就這樣。」凌霄殿中一眾仙佛齊聲喝彩,易天傷的越重,那蘇曼的愧疚就越濃,到時候道歉謝恩,一來二去,說不定就能擦出點兒什麼燦爛的火花來。
易天搖搖晃晃地站穩,模了一把臉上,將滿手的鼻血一甩,「連自己老婆都守不住?我看你反正也是練武的,干脆切了練葵花寶典不是更好?」
「啊。」光頭男眼楮血紅,像是一頭發怒的公牛見了血腥,一腳踢在易天的小月復上。
「呃。」易天半跪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肚子。
「你沒事兒吧?」蘇曼扶起了易天,臉上滿是焦急之情。
「一個瘋子而已,我只是不想動手,怕髒了我的手。」天要讓一個人亡,必然讓其先瘋狂,易天決定刺激光頭男失去理智。
「我讓你一只手,照樣能打趴下你。」光頭男易天很是不屑。
「一只手算什麼?」易天豪氣地站起來,頓了頓,手一指,「有本事讓我兩只手。」
「噗。」蘇曼忍不住咧嘴笑了下,趕緊又閉上了,看著易天的慘樣,心里莫名的一顫。
「咚。」光頭男又給了易天一拳,「讓你牙尖嘴利,我決定留著你,讓你看看你的女人在我胯下是怎麼婉轉申吟的……」
「嗎的,欺人太甚,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太氣人了,老子還是單身的處男,哪兒的女人?你他媽居然還冤枉我,我跟你拼了。」易天眼楮充血罵了一句,手一揮,反而朝著光頭男撲了過去,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
「咚。」
易天忍痛,一把抱住光頭男的手,然後張開嘴咬了下去。
「啊。」光頭男呼痛,另一只手朝著易天雨點兒般落下。
「雷都劈不死我,我不信挨你幾拳還會死了?」易天想到,忍住痛,牙齒用力,嘴角鮮血直流。
蘇曼捂著嘴,看著瘋狂的易天,有些發神。
「咚。」一拳落到臉上,易天吃痛,一下松開了口,站起來,「呸。」將口中的鮮血吐出來,擦了擦鼻子,「不就是比誰更狠嗎?今天不是你打死我,就是老子咬死你。來啊,小樣兒。」
光頭男捂著手,看了一眼易天,二話不說,手腳並用,撲了過來。
「失去了理智?再加把火,能不能直接讓你氣死呢?」易天一邊想著一邊後退尋找機會,而蘇曼趕緊往一邊退了些。
「咚。」感覺腳被絆了一下,「不會吧,我靠。」易天悲嚎了一聲,然後咚一聲倒地。
「啊?」蘇曼愣了下,沒想到易天居然被自己給絆倒了,蹲下來想要扶起易天。
「今天真是被你害死了。」易天苦笑著看了眼蘇曼,光頭男已經撲到身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