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廳里只剩下了歐陽森一個人,搶救室的門前靜悄悄地,他現在的心情非常得矛盾,也不知里邊的楊露現在是個什麼樣子,即使是見到她,歐陽森也不知以怎麼樣的一種態度來面對她。
這個時候,門開了,剛才那個穿著淺藍色護士服的小護士走了來,她沒有好氣地對歐陽森說︰「你進來吧,楊姐姐已經醒了。」
歐陽森一驚,但隨即便站了起來。
他來到了病房的門口,頓時驚呆了,只見床上的楊露戴著氧氣罩,床前有好幾個導流管子,平時精明干練的的一個女強人此時已憔悴成如此的樣子。她的臉微側著,朝向門口的方向,那痴迷的目光就如在尋找著一個人。
看到楊露已經成了這個樣子,這幾天來,由她而生的各種怨氣也隨之被歐陽森拋到了九霄雲外,對于歐陽森來說,這已全化作了一種自責。
那個小護士在旁邊虎著臉說︰「你在那傻站著干嘛?剛才楊姐姐一醒過來就說要找你了!」
歐陽森沒有理會小護士此時的態度,他輕輕地走到了床前,蹲子握住了楊露的手。
楊露的手冰涼,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而且還有一些顫抖。她的頭並不能傾斜多少,但她仍舊是努力得用眼角望向歐陽森,眼角已經流淌下了絲絲的淚水。
歐陽森拿起紙巾為她輕輕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微笑著說︰「露露!你就好好地靜養一下吧!以後千萬也別再做這樣的傻事了!不管怎麼說,我也應該體諒你一點的。雲雲在外邊已經陪了你大半夜了,我已讓她回去休息了,你的事也真的虧了她!」
楊露此時不能說話,她只是默默地注視著歐陽森,像是要看點什麼。
歐陽森回頭望了一眼正虎視眈眈站在旁邊的小護士,然後問道︰「她的病情怎麼樣呀?不是說二十四小時的危險期嗎?」
小護士嘟著嘴白了歐陽森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這還能有假呀!現在是在為她排毒期,假如二十四小時體內的毒素不能完全排,就有可能致殘,或是腎功能衰竭!好了,楊姐姐需要靜養,你也幫不上忙,你還是去吧!你現在唯一能幫上忙的事就是趕快及時交上醫療費!」
歐陽森又回頭看了一眼滿身插著導流管的楊露,只得又蹲對楊露說︰「我就在外邊,有什麼事你就叫我,這兒有護士二十四小時守護,不要陪床的人在身邊。」
楊露只是眨了眨眼楮,也算是允許了。歐陽森便扭身又走了搶救室。
他模手機給劉濤打了個電話︰「喂!濤子!你快給我送些錢來,楊露事了!」
劉濤一听,連忙沒有好氣地說︰「我說老大,這女人那樣騙了你,她即使有事也是活該,你再管她干嘛呀?還是讓她去找她的那個老公去吧!」
歐陽森知道劉濤快言快語已經習慣了,也沒有怪他說話難听,只是對劉濤說︰「我說你管那麼多干嘛?再怎麼她也曾經是我心中的聖女呀!先救了人再說!」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那一天,歐陽森與劉濤以及王宏仨人在生態酒店喝酒時,曾都大罵而特罵女人如貓,但到頭來,其實她們再怎麼是貓,也沒有見過整天流浪在外的貓,倒是沒少見過滿大街的流浪漢!
不長時間,劉濤提著個包包來了,他一走到廊廳里看到歐陽森,便跑上前來問︰「楊露人呢?她到底是什麼事了?」
「昨晚她去過我那兒,我沒有再理她,她回去後便吃了好多的安眠藥,現在還處在危險期呢!」
劉濤白了歐陽森一眼,然後壞笑著說︰「嘿嘿!我說老大呀!你可不能一棵樹上吊死呀!你還記得上次與咱一起喝酒的那個圓圓不?參加咱們這個活動的女孩子個頂個的年青漂亮,她們為了討好咱們,啥事做不來呀!你一抓就會抓一大把!」
歐陽森瞪了劉濤一眼,然後沒好氣地說︰「你不說我還忘了問你了,那天你與那個圓圓一起走了之後,是不是晚上在一起了?」
「老大!這不是禿頭上的虱子,是明擺著的嘛!否則人家女孩子還會看不起你呢!」劉濤還洋洋得意地說。
歐陽森一听急了︰「你小子我可是給你說過,哪天你要是整點什麼事來,我可幫不了你!你難道不知道女人就是紅顏禍水嗎?與女孩子在一起吃個飯唱個歌過把癮也就得了,你小子還真的真槍實干的!」
「嘿嘿!老大!咱可是有安全措施呀!」劉濤詭秘地對歐陽森說。
「你倆又在討論什麼安全措施呀?」劉濤回頭一看,發現雲雲帶著麗麗已經走到了他們的身旁!雲雲一看到劉濤那鬼鬼祟祟的樣子,就知道又像前幾天那樣,不知與歐陽森在嘀咕的什麼!
劉濤連忙站起身笑著對雲雲說︰「喲!怎麼在啥地方都能遇到你呀?大美女!麗麗也來啦?這不!還帶來了我們的小美女!」
麗麗看到劉濤一口一個「大美女」,一口一個「小美女」地叫著,白了他一眼也沒有與他說話,只是上前對歐陽森說︰「哥哥!我楊姐姐怎麼樣啦?她醒了嗎?」
歐陽森連忙對麗麗說︰「你楊姐姐已經醒了,不過現在有專門的護士正在照顧著她呢!丫頭,你怎麼也來了呀?」
麗麗認真地說︰「我听到雲雲姐姐說了這事,心想你一個人在這兒也不太方便,于是便纏著雲雲姐姐把我也帶來了!」
歐陽森听到小麗麗這麼說,心里一動︰雖然楊露在此之前對麗麗一直得心存芥蒂,但是作為還是個孩子的麗麗來說,她卻一點也沒有什麼忌恨之心,可以看得,雖然她不願意離開歐陽森,但再怎麼她也是希望歐陽森與楊露能夠在一起的。
雲雲瞪了一眼劉濤,沒有好氣地說︰「我說濤子,你看看人家麗麗,這麼小就這麼同情達理,哪像你整天也不給歐陽森灌輸點好的思想!」
劉濤自知理虧,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包塞到歐陽森的手里,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