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森听到雲雲那樣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喝了好幾瓶酒了,在酒精的刺激下,歐陽森此時的情緒也已好了許多!
雲雲忽然對歐陽森說︰「回到楊露的身邊去吧,幫她度過這次難關!作為一個女人,單獨應對一個死纏爛打的男人,她會力不從心的,假如在這方面你能幫她一下,這對于她來說,可以說是終生難忘,刻骨銘心的。」
歐陽森稍微沉默了一會,然後抬起頭,眼光中由于酒精的刺激作用,顯得有些銳利!他認真地對雲雲說︰「雲雲!說實話,咱倆在一起的時候,我感到特別地輕松!不論有什麼事,我有可能與楊露商量不通,但是對于你,有可能我還沒有說來,你便知道了結果,而且還會對解決的方法已經胸有成竹了!」
雲雲壞笑著說︰「呵呵!其實我也知道,咱們之間之所以能做到如此輕松,主要的還是咱們只能說是朋友,而不是情人!但是你與楊露在一起就不同了,你們之間更多的便是愛情!愛情不論對于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自私的,排他的。所以,當楊露見到我在你的家里,她的心里便會有一些不自在。同樣,雖然麗麗現在還小,但她同樣也是女人,女人的天性是一樣的,雖然你們之間只是那種兄妹之情,但也有那麼一點影子!剛才在醫院里,當我進去的時候,你對麗麗做了什麼?難道你沒數嗎?」
雲雲這麼一說,歐陽森晃了晃腦袋,這才隱隱約約想起了當他萬念俱灰的那一刻,他做了什麼!男人其實有的時候也是非常脆弱的,他也需要女人的支持與呵護,而且有的時候,也像個孩子!
雲雲站了起來,認真地對歐陽森說︰「回去吧!有可能,當你再次回到楊露的床前的時候,會有一個令你意想不到的畫面!」
歐陽森知道雲雲的意思,她就是想讓他在楊露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要離開她,取而代之的便是︰還要幫她度過這個難關,至于以後的發展,誰也左右不了!
天暗了下來!歐陽森感覺,每當自己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的時候,便是這種黃昏時,黃昏,人的一生會有多少的黃昏呀!
回到了醫院里,歐陽森看到麗麗有條不紊地在楊露的床前不知在忙著什麼。當歐陽森與雲雲走進病房的時候,他們才注意到,小麗麗原來正在為楊露細心地擦臉,梳理頭發。
之前的那一幕幕,已經令楊露憔悴得不成樣子,在麗麗的細心照料下,此時的楊露已經精神了許多。
小麗麗看到歐陽森與雲雲回來了,她的臉上先是有稍許的羞紅,隨即便回頭笑著對楊露說︰「楊姐姐!我說的沒錯吧!哥哥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
楊露看到歐陽森回來了,眼光中有著意外的驚喜!但當她看到歐陽森的臉上仍舊是隱沉沉的時候,她的臉上的表情也是非常地尷尬!
雲雲感覺了此時房間內的氣氛非常地沉默,她偷偷地拍了拍歐陽森的肩膀,算是鼓勵,又算是提醒。
歐陽森當然知道雲雲的意思,他走到了麗麗的面前,麗麗連忙讓開,並且對他說︰「哥哥!剛才我已喂楊姐姐吃過飯了,她只吃了幾口!」
歐陽森點了點頭,當他一看到麗麗的那清澈的眼神的時候,腦海中便會回味她口中的那種甘甜,他的心里便有些發虛!于是他連直接看小麗麗也不敢看,只是很平淡地說︰「妹妹!你與你雲雲姐姐就先回去吧!你楊姐姐這兒還有我呢!」
小麗麗也沒有說什麼,便讓開了位置,走到雲雲的身旁。
雲雲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對著楊露說︰「露露!我與麗麗就先回去了,你與歐陽倆人好自為之吧!」
這話一語雙關,一方面可以說是一種勸慰的話,同時也可以說是在時時提醒著歐陽森,好好地善待楊露,在這種情況下,假如楊露沒有歐陽森的支持與諒解,她是撐不下去的。
楊露朝雲雲點了點頭,她現在的身體還非常地虛弱,還不能動,每天都是別人幫忙替她翻身。
雲雲與麗麗走了,病房中只剩下了歐陽森與楊露倆人,那張光盤仍舊在地板上靜靜地躺著,就如此時的楊露一樣,不知在等待著什麼!
歐陽森蹲子,靜靜地撿起那張光盤。他感覺這張光盤就如非常地沉重似的,就如一塊磐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就如要爆裂一樣地心痛的感覺,他猛地把那張光盤撕得粉碎,然後從窗口處丟了下去!
扔去之後,歐陽森望了一眼楊露,他發現此時的楊露正在可憐巴巴地在望著他,嘴巴一張一張地,但就是沒有說話。
歐陽森如釋重擔,他走到了楊露的床前,輕輕地嘆了口氣,然後拉住了楊露的手。
「露露!剛才也是我太沖動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可以原諒你的過去,但是以後假如你有什麼事,你也沒有必要隱瞞我了,我完全可以和你共同面對,好嗎?」
楊露听到歐陽森這麼說,就如不敢相信似地痴痴地望著歐陽森,就這樣注視了一會,楊露忽然大哭起來!
歐陽森此時只是攥著楊露的手,就這樣任由她放聲大哭!她也有可能壓抑了好久了,就這樣讓她把心中的苦澀全都哭來吧!
歐陽森只是默默地拿紙巾,為她擦拭著淚水,淚水是火熱的,歐陽森也是第一次體驗到了熱淚的感覺!
過了一會,楊露仍舊在不停地哭,歐陽森一看她這樣一直地哭下去不行,哭得他的心里也七零八落地,于是他便輕輕地說︰「露露!哭來就好了,但咱也不能一直地哭呀!你好好地養好身子,等你好了,我會對付王剛這個混蛋的,你就放心吧!」
歐陽森一邊說著,一邊又輕輕地在楊露的手背上吻了一下!這一吻,就如定神丹一樣,楊露便漸漸地止住了哭泣,只是在那兒哽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