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歐陽森在電話中的罵聲驚動了正在廚房中的小麗麗與雲雲,雲雲跑過來驚訝地問道︰「小森子!你今天到底怎麼啦?又是受傷又是在電話中罵人,現在說話又是那樣的溫柔。」
歐陽森掛了電話,回頭對雲雲說︰「剛才我罵的也是王剛那小子,這家伙一直得賴著楊露,而且他還是個癮君子,我正在考慮著怎麼對付他呢。」
「喲!怎麼一向做事雷厲風行的小森子,如今也犯愁啦?」雲雲壞笑著說。
歐陽森嘆了口氣說︰「唉!這不是老婆遇到兵,有理也說不清嘛!」
飯已經準備好了,歐陽森連忙去臥室里去叫楊露。當他進去的時候,他卻發現楊露仍舊在床上躺著發愣,她的眼楮始終盯著掛在牆上的她的巨幅照片。
歐陽森走到了床前,俯在她的身邊小聲地說︰「露露!你這是怎麼啦?我怎麼見你回到家來一直得不高興呀?」
楊露像是自言自語地說︰「歐陽,我看你還是先把我那張照片先摘下來吧!掛了這麼久了,也該換換了。」
歐陽森听了之後,連忙笑著說︰「好呀!等你再照了好的照片,我就把你的新照片再掛上。」
楊露听了之後,沒有再說話。
「哥哥!你和楊姐姐來吃飯吧。」小麗麗在外邊喊他們了。
歐陽森答應了一聲,然後便小聲對楊露說︰「好啦!雲雲她們還在外邊等著咱們呢,咱們趕快去吃飯去吧!」
雲雲今天煲了烏雞湯,她是專門為楊露補身子的。楊露露看到桌子上豐盛的午餐,嘴角有了一絲絲的笑意,但歐陽森卻能感覺得,她笑得也挺勉強。
吃完飯後,歐陽森讓楊露在家好好的休息,他便與雲雲一起了門。
近段時間,歐陽森這兒一直得經常事,雲雲忙前忙後地也幫了不少忙,她在自己店里的時間也少了。
在車上,雲認真地對歐陽森說︰「歐陽,我感覺楊露雖然院了,但是她的精神狀態並不怎麼好,我感覺,你應該好好地陪陪她。」
「我現在也在陪著她呀,再說,我也已答應要幫她收拾王剛了。」歐陽森一臉無奈地說。
「好啦!妹妹,現在你也別先給我討論這個問題了,我現在腦子亂七八糟的,我要先解決了王剛的這件事再說。」
雲雲一看歐陽森這個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歐陽森把雲雲放到她的店門前。臨下車之前,雲雲還囑咐了歐陽森一句話︰「歐陽,遇到這樣的事你一定要冷靜,千萬關鍵時候別做了傻事!」
歐陽森只是會心地笑了笑,然後便開車走了。
來到了公司所在的世紀大廈樓前,歐陽森找了個車位停了下來。他望了望自己的這輛破捷達車,又不由得望了望旁邊一輛輛漂亮的豐田,別克。他只是會心地笑了笑,然後自言自語地說︰「等組織完這次選秀活動,看來得換輛新車了。」
離活動的開始還有兩周的時間,也不知劉濤對現場安排的怎麼樣了,主賽場就安排在五星廣場上,歐陽森這幾天沒少關心天氣情況,整個五一黃金周,天氣都還可以。
歐陽森剛走到公司樓梯口,又听到了劉濤那高亢的嗓門。
在他走過會議室的時候,里邊的王燕最早看到了他,她向歐陽森示意稍等,便又繼續听會。
歐陽森來到了劉濤的辦公室里,看到辦公桌上已經放著一本「濱海之夏形象小姐大賽活動程序」的文件,已經是厚厚的一本了。
這兩個星期歐陽森由于楊露的事一直得也沒有很過問公司的事,沒想到劉濤這小子還真能整。他們的公司自從成立以來,一直得沒有獨立承擔過這麼大規模的活動,真要搞起來了,看來劉濤還真是那個樣。
這時,歐陽森發現辦公桌上有一個小相框,里邊放著一張女孩子的照片,他感到有些熟悉。
他在他的腦海中搜索著,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女孩就是一天晚上劉濤一個電話便叫過去陪他們喝酒的叫圓圓的那個小女孩,如今看到這張照片已經放到了劉濤的辦公桌上,看來劉濤這小子與她的關系早就非同一般了。
歐陽森暗自咬了咬牙,心想道︰等會劉濤回來了,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一頓,這小子看來還真的把握不住自己了。
他隨便翻了翻那份文件,便百無聊賴起來,他忽然突發奇想︰王燕的辦公室還沒有進去過呢。他的心里蒙生了一種好奇心,于是便又去了王燕的辦公室……
王燕的辦公室就在隔壁,比劉濤的這間辦公室小一點。
歐陽森走進王燕的辦公室,首先進入他眼楮的便是窗台上的那盆水仙花。一束束水仙花在沙礫中努力地生長著,長葉的綠色與純白的水仙交相呼應,形成顯明的對比。
辦公室里有一種比較清淡的香水味,辦公室里的環境簡潔,優雅。
令歐陽森驚奇的是︰王燕的辦公桌上的一個角落里,竟然也放著一幅相框,不過這幅相框的正面是朝下的。
歐陽森的好奇心更大了,劉濤能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擺放自己喜歡的女孩子的照片,那王燕的辦公桌上應該是誰的照片呢?
他一直得想知道王燕到現在也沒有談朋友的原因,他每一次問她的時候,她也只是含糊其辭地沒有說什麼來,今天在這張相框上,能否找答案來呢?
歐陽森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個相框,他頓時驚呆了︰相框里竟然藏的是歐陽森的照片。照片上的歐陽森正站在海邊的礁石旁,正在微笑著望著自己。
他望著這張照片良久。這張照片是以前他與劉濤還有幾個公司里的員工去玩時拍的,當時也不是王燕替他拍的,也不知什麼時候,細心的王燕竟然把這張照片收藏到了這兒。
歐陽森看到這張照片,在心里激動的同時,又蒙生了一絲絲的不安。這幾年來,難道王燕默默無聞地在這兒工作,心里卻一直得裝著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