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重現 第2章 南宮世家

作者 ︰ 堯落風

堯風與蒙蒙龍把絳珠花的花葉睫瓜分,準備找一個隱密之地煉化。一天之後,堯風與小龍阿蒙在溪邊正稍作休憩之際,傳來緩慢低沉的腳步聲,不久一個佝僂的老婆婆柱著拐杖走到小溪邊想取水喝,她動作緩慢,腳步虛浮,拿著手中的破瓷碗想舀水,卻又因為老胳膊老腿的夠不著,上前一步想更靠近小溪,卻一不小心踉蹌差點掉進水里,堯風在緊要關頭扶住了老婆婆。

老婆婆頭上白發蒼蒼,臉上溝壑縱橫,眼楮渾濁,眉毛長長,手上的皮膚干癟粗糙,至少有八十歲了。

「謝謝你呀,小兄弟。唉,年紀大了,一個人出行……」咳咳。

蒙蒙龍拖著他胖胖的短尾巴也晃悠過來,「婆婆,您一個人這是到哪里去呀?」

「去接我的孫子,孫子在玉劍門修行七年了,這頭一遭被準許下山回來探親,接到飛鴻傳信後我這個老家伙就等不及了,想到前面的望雲亭去等他。呵呵。」老婆婆道。

「小兄弟,這條小龍是你的寵獸嗎?」老婆婆繼續說道。

小龍阿蒙對寵獸這個說法很有些不滿意,根本不等堯風回答。「婆婆您老人家這可就不對了,再怎麼看我也不能是這個小家伙的寵獸哩。」

堯風雖然只有十五六歲,年紀確實比蒙蒙龍小好多,,但是堯風比蒙蒙龍要高出一個頭。小龍稱堯風為小家伙總讓外人听起來不倫不類的。

「不是寵獸,呵呵,人老眼花,小龍莫怪。」說完,老婆婆又咳咳起來。

堯風道︰「反正我們現下也無緊要事情,蒙蒙龍,我們就一起隨婆婆去望雲亭吧,說不定那邊風景挺不錯的。」

小龍搗鼓了兩下圓腦袋表示贊同。

「小兄弟,你心地真不錯,看我老人家年老體衰,心想護送我過去望雲亭,卻是說自己想去看風景。」老婆婆說道。

堯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蒙蒙龍頭上戴著一個不知什麼時候編的草藤圈帽蹦蹦跳跳的邊玩邊走,堯風扶著老婆婆走著。經過一段彎彎曲曲的山路,前面出現一座並不太大的亭子,亭子旁邊有一塊石頭,上書古樸蒼勁的三個字「望雲亭」,此三字深深嵌進石頭,順著筆畫走勢隱隱有暗涌的氣機,看得出一定是高人所為。

老婆婆坐在亭子里休息,堯風與小龍阿蒙在一旁看風景,天氣明媚,碧空上面白雲朵朵,甚至有些雲彩呈現出類似獸類的形狀,小龍看得好不開心。

四周山野郁郁郁蔥蔥,空氣宜人,大家心情都十分愉悅。某些不知名的暗紫色小花苞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迅速生長並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開放。慢慢的堯風似乎陷入了似是而非的幻境。

堯風置身于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竹屋,四周有些迷霧縈繞,朦朧中看到一個溫婉的女子在親切的照顧著一個少年,少年玩得很開心,雖然看不清他們的模樣,堯風卻仿佛能感受到那種溫暖,窩心的情緒。忽然伴隨刺耳的慘叫劃破長空,境像轉變了,到處是殘垣斷壁,血腥的氣味充斥四周,驚心動魄的慘烈廝殺聲從外傳來,溫婉女子急急的跟少年說著什麼,少年執拗的回應著什麼,統統都听不真切,堯風卻能真切得感出心底仿佛壓著一顆千斤巨石一樣難受,還夾雜著一種不能改變既定宿命的無力感襲來,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堯風內心深處。體內金丹強烈震蕩撞擊,點點金光散亂升騰沖突……

砰--

有人運力打了堯風的頭,一切幻境消失,也止住了堯風體內奔騰不止的氣息亂竄。堯風微微睜眼瞧見蒙蒙龍躺在他旁邊一丈處,昏睡中的樣子。堯風支持不住也很快睡去。

蒙蒙龍扭動胖胖的身軀撞醒了堯風。堯風抬頭望望四周,已是深夜,瑩動與晶燦兩輪明月已高掛空中,他與小龍阿蒙正處于一間陌生的石屋里,身上被鏈條綁住,但感覺身體並無不適。

「別瞎琢磨了,我們雖然身體沒有啥事,但是無法使力氣。應該是涉入了什麼密藥。沒有煉化的絳珠花也被洗劫了。」小龍說道。

「蒙蒙龍,你什麼時候醒的?」堯風問道。

「當然比小風你早,我早就覺得那老婆婆有很有問題了,看她那眼神就夠深沉的。」小龍在事後諸葛……

這時隨著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越來越近,一個十七八歲的姑娘走進石屋。一身鵝黃長裙,靈活的眼眸慧黠地轉動,有幾分調皮。

「你們一人一龍這麼快就醒來了,還真是出乎我家深小姐的意外。」

「深小姐,我們不認識的。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呢?」蒙蒙龍竟如此稱呼這位姑娘,姑娘也沒在意。

「在這里大家都叫我銀兒。深小姐馬上就到,我可是好心的提前來告訴你們最好乖乖听話,不要逆我家小姐的意。我家小姐可不好惹,稍一不順心,就會弄得人生不如死。」

「順什麼意呢?難道是你家深小姐看上了我家堯風,想招他入贅嗎?」在別人看來蒙蒙龍也許是真天真,只有堯風知道這條小龍有多麼古靈精怪。

「我從來沒見如此張狂的小龍,反正給父親大人準備的壽宴還差一道主菜,那這道佳肴的主食材就用龍肉也能湊合,加些莫蘭,水棠什麼的,再順便加上我們剛得到的絳珠花。恩,這樣應該不會失禮人的。」一個與銀兒年紀相仿的姑娘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到石屋。龍肉配靈花異草佳肴正是出自此位佳人之口。

銀兒口中的這位深小姐,膚如白玉,唇不點而丹,眉不畫而翠,體態輕盈。一雙美目流轉,自然而然露出傲驕神色。

蒙蒙龍吐了吐龍舌。其實也並不怕。

「深小姐,這是我家堯風,我一直待他親如弟弟。他雖然比較沉默少語,不如我這般口齒伶俐,但是也算一表人材;修為雖然才金丹中期,也遠不如我,嘿嘿,但是資質頗佳,前途無量。」小龍這番話也不知道是夸自己還是夸堯風。

「開始我還有些擔心,但是一見到深小姐,我都快有些想贊成這門親事了。」小龍繼續說道。

這都是那跟那呀,堯風心里暗自苦笑。小龍開玩笑也開得太大了。

「大膽的壞龍,你真不信本姑娘把你做成龍肉羹?」說完,深小姐緊閉雙目,朱唇輕動之間,口中吐出一串串奇怪的符文然後化作白色霧氣飄進蒙蒙龍的腦門。小龍立即呲牙裂嘴,滿地打滾,嗷嗷直叫,一副痛苦模樣。

「深小姐,饒了小龍吧。小龍只是頑皮了些。且絳珠花已被你們取走,你們為何還困住我們,你們到底還有何所求?」堯風道。

「別提絳珠花了,被你們分割得亂七八糟,我如何能拿它來賀父親大人的大壽。除非……」說到這,這位深大小姐頓了頓,望著痛苦的蒙蒙龍,眼光流轉。

「除非這頭小龍自願成為我的寵獸,並誓死效終。」

這下終于說到點上了。

小龍阿蒙蔫在那里,有些可憐的望著深小姐。

「如何?那些隨便的凡品本小姐不是輕易看得上的,你這頭小龍馬馬虎虎還可以。帶出去倒還可以與南宮汐,南宮瀧的小鳥比比。」

「南宮……深小姐,你雖然是個大美人,但我蒙蒙龍也不是貪圖美色之龍。文字首發。要我認你為主人,你也要降服得了我才行,不然我決不服。」小龍露出倔強的神色。

「小姐」,銀兒低聲道。

「放心」,南宮深對銀兒擺擺手,道「本小姐不會輕易上當的,馮婆婆估計這頭小龍至少達到了巽,甚至是坤這等境界了。」

注︰巽,坤

南宮深斜看了堯風一眼,又轉向蒙蒙龍,繼續道,「小龍,你當這小子為弟,那應該很疼惜他喲,如果你不同意成為我的寵獸,我就讓你看著我每天折磨這小子,我會讓他每天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美目中透出凶狠毒辣的眼神掃向堯風。

堯風看著那不合南宮深年紀的狠毒眼神,本應該覺得不寒而栗的,但是並沒感到人,心底卻隱隱覺得南宮深似乎不是表面這樣。不是有人說過嗎,最陰險惡毒的人是笑里藏刀,口蜜月復劍的人。這句話是誰跟我說過的呢,堯風腦海里浮現起一個面貌模糊的溫婉女子。

這時,外面傳來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急躁,「深小姐,家主傳召」。從聲音中,小龍與堯風可以辨出,來人正是他們先前遇到的那位婆婆。

堯風的思緒被打斷了,輕輕的甩了甩頭,心想只有留待以後再琢磨了。

「小龍,好好想清楚,我可是說到做到的。」南宮深臨走前丟下一句狠話,就急匆匆與銀兒,馮婆婆一起急行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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