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懂了,為什麼你們兄弟姐妹之間會互相懷疑呢?」小龍道。
「事出當然有因,在我這一代中,我雖排行第二,但是人才出眾,被家父及眾長輩視為下一代家主的不二人選。十年前,我在返回南宮堡接掌家主之位途中被害。這次回到南宮堡,無意中查得一些端倪,當年的事與煌弟有關,但未有實質證據。」
南宮煥歇了歇,繼續道「不巧煌弟又死于非命,也難怪熾哥,炫妹,煒弟他們對我起疑。其實不要說沒有證據當年事是煌弟所為,就算有,我也不會私自加害于他,自當把一切稟告家父讓他老人家作主。我希望在我死後,小兄弟及小龍能將小女安全帶出南宮堡。」
「你為何將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給我們呢?」堯風道
「老夫在人世中久經歷練,不會看錯的,小兄弟不是壞人。況且,小女與你們也沒什麼利益沖突。」
「看來真是想找你當女婿。」蒙蒙龍取笑堯風。
「呵呵,小女原本開朗,直率,雖家父在我出事後對她格外疼愛,但終究無父母在旁,現在性情有些急躁,這事我也不敢隨便幫她拿主意。我有個生死至交沈馳在星耀學府。離堡之後,請小兄弟與小龍將小女南宮深護送過去。」
「星耀學府,那可是個好地方。」小龍眨巴眨巴大眼楮。
南宮煥接著說道︰「想必你們都听說過星耀學府。那里的玉霽泉,不僅味道甘醇可口,對修真之人的功力提升可是大有益。」
「小兄弟,玄天訣是一本奇書,還可以作為法器,有在大型陣法中加強陣法的威力以及有定陣作用。我已抹除了我的印記,你快對它進行滴血認主吧。」南宮煥指著玄天訣對堯風說。
堯風想,送南宮深去星耀學府也不是壞事。擁有玄天訣對自己亦是有益無害。即刻當場滴血認了玄天訣。
堯風與蒙蒙龍別過南宮煥回房。他們各自抓緊時間煉化絳珠花。
兩個時辰過去,堯風煉化了一片花瓣的一角,停了下來。感覺神清氣爽,全身舒泰,精氣澎湃。他心里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也沒想出個頭緒。于是沒有再煉下去。拿出玄天訣來把玩,一絲陰涼人的感覺一閃而過。堯風知道這是修真人的本能直覺,但是他怎麼想也沒想出是出了什麼問題。反復檢查玄天訣,也無任何異樣。
過了一陣,蒙蒙龍也停止煉化。
堯風問小龍道︰「你對今天的事有什麼看法?」
「總覺得你小子是撿到寶了,那本玄天訣怎麼看都是個好東西。但那南宮老頭應該沒有對我們完全坦白。」
「我也這麼認為,不過他們南宮家族內部爭權奪利的事,我們也不需知道那麼多。關于玄天訣,剛才我把它拿出來時,感到有一瞬即逝的心。但仔細查驗後並沒有什麼不妥。你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之處?」堯風道。
蒙蒙龍想了想,搖了搖腦袋。「那你現在可有什麼不適?」
「那倒沒有。」
第二日,堯風與蒙蒙龍正在屋中加緊煉化絳珠花。忽然,外面人聲嘈雜,鬧得沸沸揚揚,听起來人數應該不少。出得門外看到南宮煥所住院落已被人包圍,有幾人與南宮煥面對面而站,激烈的爭執著。
堯風與小龍阿蒙去到南宮煥身旁。正听見南宮煒厲聲道︰「二哥,不要讓我們為難了,你先束手就擒,至于煌三哥,炫妹的死,我與大哥自會查清楚。若真與二哥你沒有半點關系,自當還你清白,我還會負荊請罪。把你關起來這是爹的意思。他現在依然是我們南宮家家主,並未有傳位于你。如果有人想違抗家主之命,別怪我們不念手足之情。」
南宮煥冷笑道︰「哼,我不相信你們今日如此對我是爹的意思。你們要動手,我也不會怕。」
南宮熾正色道︰「煥弟,不要如此,如今看來你的嫌疑是最大的。一,煌弟,炫妹的死都是你回來後不久即發生的,以前我們都過的好好的。二,那日你無意間發現煌弟右臂上有火焰形青痕,神色雖未有變化,但我當時正好在你身旁,我能感應到你內心情緒有一剎波動,轉瞬而逝。你肯定是因此就認定煌弟與你當年的事有關。這可以說是殺人動機。三,說到底你不是與我們同母所生,你十歲才進我們南宮堡。我們南宮家雖已不如遠祖時期那般輝煌,人才輩出,還曾有個不世出的南宮坤橫掃整個越州大陸。但也不是隨便什麼人可以進門的。」
南宮煥接道「煌弟死時我獨自在修煉,這個不好說。炫妹昨日不幸遇害,可我昨日根本沒有見過她。問問蓮兒應該就知道。」南宮煥指著一個丫頭模樣的人說。
「你是沒有去,但據蓮兒所說南宮深小丫頭昨日可是去過炫妹的翠仙閣。」南宮煒道
「我是去過,可我根本沒見著炫姑姑。」南宮深怒道
「蓮兒,你說,具體是怎麼回事。」南宮煒道
「五姑娘晚膳後一直呆在翠仙閣,沒有出來過。差不多亥時,深小姐過來,是自己一個人進去的,我在外面的碧芳圃里修剪花草,沒有一起進去。不過,沒多久深小姐就出來了。」蓮兒唯唯喏喏道,很害怕的樣子。
「這麼看,深兒是有嫌疑的。」南宮熾道
「我哪里殺得了炫姑姑。」南宮深氣憤地說
「煥弟,深兒,你們……」南宮熾還想說什麼,卻被南宮煒打斷,「大哥別跟他們說這麼多了,我們是來執行家主之命的。讓我去把他們捉住。」與此同時,南宮熾似有深意的望了女兒南宮瀧一眼。
南宮熾對南宮煒擺擺手,並說道︰「別的不說,這幾日我們南宮堡多了外人,煌弟,炫妹卻相繼不幸遇害,而這些外人又恰恰是深兒帶來的。煥弟你們還是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吧。」
南宮熾話音還未落,咻地一聲,采藍以雷霆之勢向南宮深襲去。翅膀飛騰撲閃一瞬間已來到南宮深近前,緊接著刷地一下展開絢爛多彩的羽翅,紫、藍、黃、紅等各種耀眼的光彩四溢而出,極為刺眼。南宮深離得最近,頓時感到眼楮劇痛無比,一時間根本無法睜眼,而同一時間雀爪劃破風聲, ——,帶著強烈無比的勁氣猛攻向南宮深的左肩,南宮深只得胡亂地用手擋了一下。
呯——,僅只一觸,南宮深就被打倒在地,滑行數丈才停下來。頓時,殷紅的鮮血順著手臂流淌下來,沾濕了藕粉色的衣衫,南宮深的臉色變得慘白。
南宮煥想去施救,卻把南宮煒擋住。狂怒道,「為何要下此毒手?」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我明白了,你們是商量好了吧。哈哈哈——」狂笑道,「來吧,既然你們不仁,也休怪我不義。」
堯風本不太想多管閑事,但是看到這兒,心里也有些氣惱了。
堯風迅速地飛躍而起,可是到底修為太低,在趕到之前,南宮深已被掌控在雀爪之下。堯風自知並非采藍的對手,並沒有逞一時之強。只停在近前,與之對峙。蒙蒙龍看出堯風想救南宮深也飛了過來。
「小藍鳥,把小姑娘先放下,咱們來比劃一下,我贏了的話,小姑娘歸我,如果我輸了,小姑娘歸你,怎麼樣?」蒙蒙龍可真是個機靈小神龍,南宮深已在采藍手中了,這樣他是怎麼也不會吃虧。
咻——,白翎騰空而起即刻便飛到,立在采藍身旁。
小龍傲氣的說︰「你們一起上吧。記住喲,我贏了的話,小姑娘歸我,如果我輸了,小姑娘歸你們。」
可惜,采藍與白翎根本不搭話。采藍死死扣住南宮深,白翎戒備著,一藍一白兩只孔雀靈獸瞪著堯風與小龍,雙方僵持不下。文字首發。
那一邊南宮煥揮舞著短劍發出綠熒熒的光,帶著陰深可怖氣息,不停攻向南宮煒,看得出南宮煥已打出真火,劍勢凌厲,變化萬千,而南宮煒的招式古樸沉重,每一招都被南宮煥猜得先機,只是在被動應戰。
「煥弟,你身為南宮家的一員,為何不用我們南宮家的祖傳功法,卻使用外面不明來路的武技?」南宮熾道
其實南宮煥使的熒火銳冰功法是出自他母親一脈。南宮一家上下都心知肚明。
雖听到南宮熾如此說,南宮煥卻並不為之意動,使出一式「熒之閃冰」,刺骨陰涼之氣森森透出,即時籠罩著南宮煒,使之心底生寒,手上動作與步伐稍微滯了滯。頓時,不可避免地用肉掌與青熒劍硬抗。
貫足真氣全力運到雙拳之上,使得劍停在與肉掌相隔一寸之地,沒有令南宮煒肉身受創。但隨之,喀——,青熒劍綠光閃爍飄浮,似有精靈在跳動,漸漸衍化成游蛇形態又半虛半實碧綠之氣沖進南宮煒雙拳之中。
距離太近,南宮煒想逃已是不能。「熒之閃冰」釋放出的那股寒氣仿佛來自十八層地獄般人心扉,只一瞬功夫的加注,即使之如身陷泥沼般難以動彈。他知道,這股森寒之氣並不是實質氣體,它夾帶著無盡的徹骨森冷發起神識攻擊,迅速升騰而起直沖神識海。
在這如此緊張的一刻,馮婆婆趁人不備靜悄悄地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