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恆重現 第13章 俊美少年

作者 ︰ 堯落風

「熊商,你懂不懂規矩?買東西先來後到,是天經地義的。」十六七歲的少年慢條斯理地說道,從此少年口中吐出的話語雖是質問的口氣但也不乏優雅從容。

「老子不管這麼多,本爺現在就要買。」那個被稱作熊商的青年說話粗聲粗氣。

「那你是承認,你自己是插隊。你插隊還不止,還要故意推這位按次序排隊的老人家,推人還不說,你還掀攤子。這樣做不好吧?」俊美少年依舊不緊不慢地說道。

「我不是故意。我也不知怎麼踫到他的。」熊商說道。

「你是不是故意,也只有心證了。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的事,我就不與你再論。可是你打翻了攤子,撒得滿地都是玉瓶,有好些玉瓶里的玉霽泉水都已灑出無用了。這你可得賠。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俊美少年道又轉過頭對老者說道︰「老人家,他剛才把你推倒,你沒事吧?有事的話,我會叫他一起賠償。」

「沒事,沒事,老朽一點都沒傷著。」矮小老者急切地擺擺手,不想惹什麼麻煩。說完後,撥開人群走了。

「恩,這樣你就只賠這些灑出浪費掉的玉霽泉水就行。」俊美少年用手指轉動著玉笛,等著熊商的回話。

不知何故,熊商雖承認插隊,也不否認掀攤子的事,但他卻滿臉通紅,顯得氣鼓鼓的。好像是有什麼隱情。

「怎麼樣?你不願意賠,想賴賬嗎?」俊美少年依然優雅的的轉動著玉笛。

「我不是不想賠,我,我是身上沒帶靈石。」熊商有點結巴地說道。

「哦,這樣。早說嘛,你我現下在一起學藝,你先寫張欠單,回頭再給不就行了。走,先到屋里喝杯茶順便寫下欠單。」俊美少年道。

眼看一場鬧劇就要結束,圍觀的人群似乎還發出意猶未盡的嘆聲。

人群漸漸散開,忽然,一股勁風直撲已轉過身朝小巷走去的俊美少年,少年身後跟著的是熊商。也許很多人認為是熊商暗施黑手偷襲少年,可堯風與蒙蒙龍看得很清楚,有一個藍衫人影從旁一閃而過。

俊美少年仿佛背後長眼似的,騰空躍起,躲過偷襲的勁氣,側翻並隨勢向後擊出左掌。

熊商正在百口莫辯,急急不知如何是好的當口,見到一掌攻來,也就只有實實在在地接下。

兩掌交接,迸發出激烈的真氣震蕩。只對峙了一息時間,少年緊接著右手手持玉笛斜刺向熊商的左胸,熊商用肉掌隔擋住玉笛。幾乎同時少年的右腿勾出優美的弧線,對準熊商的小腿斜劈過去。

熊商急得沒法說出完整的話,「住,住——手。」然而少年的腿並沒有停下,熊商集結真氣于小腿上,硬挨了一下。呯——,接著是  啪啪骨頭折斷的響聲。

沒想到如此一個美少年武力盡然如此了得。

堯風看得出其實兩人沒有運轉所有真氣生死相搏。而兩人都未用繁復的招式,但是卻讓人感到精妙無比。

到了此時,也不能再自顧自地欣賞武技了。

堯風與小龍走上前去,告訴少年,是另一個藍衫人暗施的黑手,現已跑遠。

俊美少年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堯風與蒙蒙龍,哈哈一笑,放開了熊商。

「你們與熊商非親非故,想來也不會替他這個粗人說謊。」少年開口道。

熊商向堯風與小龍抱了抱拳,向星耀學府方向飛去。

俊美少年告知他叫範因齊,此賣玉霽泉水的小攤正是他家所開。

由範因齊做東,堯風,小龍又在「朗悅華」海吃了一頓。席間,堯風道︰「你為何會相信我們所說之話呢?」

「我是相信熊商的為人,他雖為人粗魯。但他不會做出背後偷襲之事的。」範因齊答道。

「那你還把他的腿骨打斷?」小龍一邊嚼著孜然骨,一邊含糊地發問。

「今日他故意找茬推翻我家的攤檔,估計是受他人唆擺。但他為人也太白痴莽撞,我教訓下他,也是為他今後著想。」範因齊說道。

小龍還問起玉霽泉的事,範因齊沒有細說,只是隨口帶過。

第二日,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童送來兩個空間儲物器,一個正是碧玉葫蘆,另一個是墨晶戒指,稱是少主範因齊為昨日之事的答謝。

「想不到,這個範因齊還挺神通廣大的,知道我昨日在街市看中此碧玉葫蘆,還知道我們住在這里。」蒙蒙龍說道。

「看來你們昨日才出去一次,就結交上了燁金門範家。」沒等堯風開口,剛到門口的南宮深就說道,語氣中似乎帶著一點別的什麼意味。

「南宮深小姑娘,昨日我們堯風沒有帶你出去,生氣啦。」小龍揶揄道。

「別胡說,壞龍。」南宮深嗔怒道。

「蒙蒙龍,別鬧了。」堯風用手指輕彈小龍的額頭,小龍沒有躲避,實在的挨了一下。大眼撲閃了兩下,沒有再亂說話。

「你們準不準備參加星耀學府的遴選?」南宮深問道。

「我準備參加,小龍,你呢?」堯風問蒙蒙龍。

小龍鼓著腮幫子不說話。堯風見狀,少有地笑了,帶著些許縱容。這一抹笑如和煦的春風吹進旁人之心,堯風自己卻不知道。

「你最想的是喝那如瓊漿玉露的玉霽泉水,我們進了星耀學府才方便行事。外面的人想偷喝應是難如登天。」堯風接著引誘道。

蒙蒙龍輕輕晃了晃圓腦袋,想了想,最後同意一起去參加遴選。

在接下來的日子,堯風日夜不停地練習《明意經》。絳珠花煉化後的純淨靈氣在堯風體內運行幾轉後,慢慢流向懸浮在月復部的金丹之中。金丹吸收靈氣後微微的震顫,金色真氣流向四肢經脈,再又回轉,最後又全都回到金丹之中。堯風覺得精氣旺盛,通體舒泰,全身骨骼肌肉強健不少。通過內視,堯風發覺經過這些日的勤練不停,金丹變成兩個拳頭大小。而修為還是處在金丹中期。

堯風手頭上的絳珠花只余下少許沒有煉化。

這一日正是在越州大陸鼎鼎大名的星耀學府每三年一次的遴選之日。四面八方的青年才俊陸陸續續到來。

堯風,蒙蒙龍,南宮深,銀兒在沈馳的帶領下也來到星耀學府。只見偌大的廣場人頭攢動,各式各樣的修真者聚集在此,里面也不乏一些靈獸。

一共有二十條通道,每條通道都排著長長的隊伍。這只是最初的篩選,只要能通過一個銀色圓球狀物體的測試即可。沈馳告訴他們那東西叫作︰窺靈球,是用稀有的仙宇鋯金所造,而且是由星耀學府從開府以來最為杰出的煉器師周傲制成的。

隊伍的行進速度還是比較快的。不到一個時辰,堯風等一行的前面就不到十人之數。

有一個中等身材,年約十三四歲,唇紅齒白的少年,輕輕松松地通過了窺靈球測試。接下來的幾個人中,有三個通過,三個直接出局。這一關看來並不算太難。

沈馳早已在半個時辰前離去,到星耀學府授課了。

小龍一對大眼盯著窺靈球很是感興趣,對它是以何原理運行也非常好奇。他排在堯風一行的最前面。

一個二十多歲,身穿藍衫的青年,看樣子應是星耀學府的學生,對小龍說道︰「手掌對準窺靈球,運轉真氣擊出一掌即可。」

沒等藍衫青年說完,蒙蒙龍已出擊,在後面等了這麼久,早就清楚是如何進行這道測試了。小龍甫一擊完,窺靈球即閃爍出寶藍色的光芒,並發出叮叮咚咚悅耳的樂曲聲。

樂曲聲沒有持續多久便停止,堯風記得窺靈球有時是發出綠光,有時發出紅光或黃光。文字首發。在他們前面有一頭白虎靈獸一擊完成後也是發出的寶藍色光芒,而他是通過測試了的,但是當時並沒有樂曲聲出現。

其實樂曲聲在堯風等一行等待的這段時間只發出過兩次,小龍這次才是今日第三次發出。前兩次擊得窺靈球發出聲音的那兩人,由于處在另外的隊伍,堯風沒太留意他們有沒有通過測試。

小龍現時的表情倒是非常志滿意得的樣子,顯得頗為有信心。堯風心里笑笑自己,其實不必為小龍擔心的。

藍衫青年,對蒙蒙龍做出一個請的姿勢,小龍大搖大擺地走進星耀學府大門。

輪到南宮深時窺靈球發出了綠光,她通過了。銀兒,是紅光,沒有通過。

最後輪到堯風,窺靈球發出的是海藍色的光芒,並伴有幾聲清脆的類似風鈴般的聲音。堯風也通過了。

銀兒先行回去,堯風進得大門後,發現蒙蒙龍與南宮深在等他。

「小風,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小龍一邊模著堯風的頭一邊說道。

對于體態憨萌卻愛當把自己當作堯風兄長的小龍,堯風已見怪不怪了。

旁邊有位小童指引他們去慈真殿等候。

進入慈真殿,赫然發現,一身白衣勝雪的範因齊也在列,象牙白玉笛斜插在腰間。範因齊遠遠地對堯風等報之一笑,算是打過招呼。見範因齊應該有事要忙,堯風等也未上前與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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