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小風。其他人你可以不理,南宮深怎麼辦?你就算這方面較遲鈍,也不能如此一直裝傻充愣混過去呀。」蒙蒙龍說道。
堯風只是沉默,沒有說任何話。
第二日,外界沒有明顯的動靜,也沒有听見任何小道消息,但是星耀學府外圍多出了一些平日不見的小販,還多出一些不名來路的人在周圍游蕩。
雖然這些改變並不能肯定與堯風昨日所遇之事有關,但是感覺八九不離十。
堯風與蒙蒙龍商量如何進行應對,因為這背後有他們現今無法猜透的陰謀,商量過後,只有暫且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同時,堯風與蒙蒙龍一直呆在一起,都不眠不休,只是抓緊一切時間進行修煉。他們把第一次分組考驗時所獲得的靈草海桐,拿來進行煉化,想盡快的強大己身。
第三日,外界雖然傳出消息,世源豐清宗長老蔣響及得悉親孫子蔣光銘被害,引發雷霆之怒,當場拍碎一個上等青崗石鑄成的桌案。但是並沒有傳出凶手的任何消息。不過,除了一些不名來歷的人在星耀學府外周晃蕩以外,也多了修士到星耀學府拜見。
在「漠之北」,花非花看見堯風與小龍一直粘在一起,經常在私下秘密交談著什麼。猜到有事發生。
蔚藍天空,雲輕如棉,一地三面有小丘,平地是綠的,小丘上面也是一片蔥綠。那些小丘的線條是很柔,像是用綠色渲染,翠色欲流,輕輕流入雲際。堯風與蒙蒙龍沒有興致去欣賞如斯美景,席地而坐,低聲談論著。
花非花與元岐王突然出現,「你們倆在這里商量什麼,大家如此好朋友,有什麼事為什麼不說出來?」花非花語帶不滿地說道。
「也不瞞你,我們確實有事,但是我們想自己解決。」堯風說道。
「對,小花,你有空就去多修煉修煉。」小龍也說道。
元岐王開口道︰「堯風,蒙蒙龍,你們這樣太不夠意思了。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都應該說出來。你們如此,豈不是不把我等當作朋友?」元岐王粗獷黝黑的臉發紅了。他是個直性子,遇到事會七情上臉,不太會掩飾。
沉默了一下,堯風說道︰「這事可能很危險,不說出來也是不想連累大家。」
「是朋友,怎麼會計較這許多。」元岐王有些爆躁地說道,他顯然真有些生氣了。
說到這份上,如果還不說顯得有些作了。于是堯風簡單地把蔣光銘如何跟蹤想殺人奪珠卻反被生擒最後卻被神秘人所殺之事敘述了一遍。
「世源豐清宗長老蔣響及之親孫蔣光銘之死已有風傳。但是關于凶手的信息,卻未有耳聞。看來事情很復雜。」花非花說道。
「現今外面多了些來路不名之人,與此事恐怕有莫大的關系。」堯風說道。
「而且今日來拜會我們星耀學府的修士增多了,說不定是那蔣響及老頭子派來的。」蒙蒙龍說道。
「世源豐清宗是烏古特城以北百里外的大宗派,燁金門範家在烏古特城附近立派也是有上萬年的傳承了。範因齊應該知道更多有關世源豐清宗內部的情況。」花非花說道。
此點堯風其實早已想到,只是對方來頭不小,始終不想驚動太多人。
花非花似乎看出堯風所想,說道︰「現在我與元岐王都知道此事了,範因齊若不知曉可說不過去。」
堯風笑了笑,「好,我們去找範因齊。」
堯風,小龍,花非花,元岐王在黃色環丘找到範因齊。告知他相關情形後,範因齊說道︰「蔣響及是世源豐清宗的七大長老之一,地位尊崇。他的孫子蔣響及我也認識。這個人的品性不太好,但是天資在蔣家孫輩來說算是上佳,挺得蔣響及喜愛。而蔣響及與和他同輩的宗主蔣載明的關系較為普通,不算親厚也不差。」
此事肯定是與蔣響及有關,但為何無故牽涉到自己與小龍,現在還是無法弄清楚的。也只有見招拆招了。堯風心想。
再討論了一陣,始終沒有進展,範因齊這個燁金門少主也算是個土豪了,在臨分別前給了堯風與小龍各二十塊極品靈石,再給了些數量不等的上品及中品靈石。堯風與小龍沒說什麼,分別與範因齊對拳以示感謝。
夜晚,黑色環丘,堯風的房間。蒙蒙龍與堯風並排盤坐,抓緊時間修行。
另一邊廂,花非花找到南宮深,告訴她有關堯風與蒙蒙龍的事。南宮深听後柳眉深鎖,走來走去,有些不知所措。自身的能力太有限,就算是去了恐怕只會幫倒忙。她也不清楚為什麼只要踫到與堯風有關的事,自己為什麼就會變得瞻前顧後,畏手畏尾的。
「嗨,別多想了,可能我們無法真的幫上什麼忙。但是精神上的支持絕對是可以的。」花非花說道。「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末了,花非花又含有深意的補充一句。
堯風房間。
蒙蒙龍與堯風正靜靜地修煉著。
一股濃烈的殺意鋪天蓋地由遠而來,毫無掩飾。想不到在星耀學府內,這些人也敢如此明目張膽。
來人修為已至洞虛中期,只是那漫天殺意已經讓堯風與蒙蒙龍無法承受,這還是堯風事先就已布置好小型陣法的情況下,如果沒有陣法在外加持保護,只是這尚未靠近的殺意已足讓堯風與小龍形神俱滅。
不到五分之一息的時間,來人已到房間門外。
來人有些詫異,隨即冷哼道︰「哼哼,想不到還精通陣法一道,居然沒死。」
雖然沒有死,但堯風與小龍非常難受,精神力受到無比沉重的威壓,就如一座擺在眼前卻沖入雲霄的高山,近在咫尺但卻又給人一種永遠無法逾越的無力感,而他們的身軀業已簌簌發抖,不停地左右搖晃,如果不是原先已坐在地上,此時應該早已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堯風無法抬動自己的手掌進行任何陣勢的變化,只能以微不可見的速度極慢地移動手指。想不到來對付自己與小龍的對手如此之強,他竟然連舉手啟動陣法變化都不能。但是堯風沒有放棄,既然對手雖已到了門前但並沒有立即下殺招。就算是再渺茫的機會他也不會放過。
在堯風的食指只移動了半寸之時,門外人冷聲嘆道︰「小小年紀,如此陣法造詣實屬難得,可惜今夜過後你再也休想施展了。受死吧。」
堯風心里清楚,來人要加強意念攻擊。蒙蒙龍與堯風處在如此危機時刻也沒有半分放棄的心思,他們集中精神力拼命地頑抗,僅僅半息時間也仿佛千萬年似的。一人一龍的額頭青筋暴起,汗大如豆。
堯風與小龍只承接洶涌的殺意只半息時間,突然隨著轟地一聲巨響,那股驚人的殺意如潮水般退去,不再鎖定堯風與小龍。
外面長廊,傳出兩人激烈的打斗之聲。真氣澎湃四溢,堯風與小龍根本不能接近,只能在原地靜听。
只是兩個來回對招之後,戰場即在後來之人的引導下離開環丘遠去。
「不知是何人救了我們?」小龍問道。
「後來之人的氣息我感到很熟悉,應該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他的。」堯風說道。
「你這麼說,我也覺得見過。應該與我不熟,一時之間我還想不起是誰。」小龍說道。
「是他。」堯風想起了什麼。
「不急,別說出來,讓我再想一想。」雖在如此緊張的環境下,小龍樂天與傲驕的本性也不改。
堯風只得一笑,帶著些寵溺。雖說小龍實際年紀比自己大,但有時他覺得小龍只是他的一個很萌的弟弟。
「是入星耀學府遴選時主持第二關的那個白發須眉的老者。」小龍想起來了。
其實蒙蒙龍也非常厲害,小龍過那關時很短時間就出來了,根本沒與行苦待多長時間的。
「我曾見過行苦大師兩次,因為這樣才比你先感知出來。」堯風安慰道。
小龍大眼珠隨意地轉了轉,顯然對于後猜出來沒有在意。
過了半柱香的時間,行苦一個人回來了。
「行苦大師,你把那個人解決了?問出些什麼?」小龍急切地問道。
「我把他放了,他只是個小角色。他是奉世源豐清宗長老蔣響及之命來殺你們的。其他詳情,他也不知。」行苦說道。
「這樣呀。」小龍搓搓龍爪。
「行苦大師,剛才多謝了。請問您怎麼會在這里?」堯風問道。
「李成烈老師已把當日蔣光銘之事告訴于我。我一直在附近觀察你們。」行苦說道。
「多謝行苦大師。」堯風與小龍一起再謝過行苦。心里均想,行苦大師真可謂世外高人,一直在左右都沒有發現。
「剛才你們在那麼艱難之境再堅持了半息時間,很難得呀。」行苦嘆道。「我與蔣響及雖沒有深交,但以前也曾照過幾次面。我會去跟他談一談。」
第二清晨,天剛蒙蒙亮。萬物初醒,朝陽還未升起。南宮深手持一個精致的方形木盒,來找堯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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