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函?」
段少君听聞此事,心中一動,道︰「密函在哪里?給我看看!」
「是,掌門師伯!」羅士通將一封黃褐色的密函,遞到了段少君的手中。
段少君接過這封密函,發現上面沾染了許多血跡,同時,還有幾個地方出現了嚴重的破損,估計是當時被輕機槍打穿的。
懷著疑惑的心情,段少君將密函拆開來一看,發現上面寫了幾排蠅頭小字,字里行間盡是之乎者也,看了半天,段少君都沒整明白這封密函里面講的什麼。
當下,他不由得眉頭一皺,將密函遞回了羅士通的手上,吩咐道︰「這上面寫的什麼,你把上面的內容告訴我,盡量說的通俗易懂一點,不要太酸,否則,我听不懂。」
听聞此言,羅士通愣了一愣,轉瞬間想到掌門如今已經失憶,看不懂密函上面的內容倒也正常。
想到這里,他恭恭敬敬的接過密函,仔細的觀看了一遍,然後又暗暗在心中醞釀了一番,考慮該怎麼遣詞造句,才能夠達到通俗易懂的要求,讓掌門能夠清楚明白的知道密函上的內容。
醞釀了半天,羅士通方才緩緩的開口道︰「回稟掌門師伯,嗯……這封密函里面的內容,基本是這樣子的︰上面說燕山盟主燕無忌,接到江北天狼府的密令,讓他秘密派遣人馬,在五月十三號的日落時分,前往廬州安河縣境內的躍馬橋附近,接應一個叫做梁景之的人,並且將梁景之安全的護送到河東,同時,燕無忌還順便讓他們來鼎山打探第九枚盤龍令的下落,以此來掩人耳目……」
听完之後,段少君微微沉吟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道︰「原來燕山盟的這數百精銳,他們只是順道來鼎山討要盤龍令,五月十三號那天,他們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辦。我前幾天還在奇怪,對付我們鼎山劍派,何須要動用燕山盟的那麼多的精銳力量,原來,他們此行廬州另有目的。」
說完之後,段少君抬頭看了羅士通一眼,發現他神情疑惑,一副低頭沉思的模樣。
見他神情有異,段少君心中一動,好奇的問道︰「密函上提到的江北天狼府是個什麼地方?還有燕山盟眾精銳,五月十三號那天去躍馬橋接應的梁景之,他又是何人?為何能夠驅使燕山盟派出這麼多的精銳去接應護送他?」
听聞此言,羅士通這才回過神來,不過剛剛段少君問的話,他好像沒有听進去,于是一臉尷尬的拱手請罪道︰「請恕弟子剛剛失態,未听清掌門師伯剛剛所言,還請掌門師伯責罰!」
段少君眉頭一挑,擺手道︰「無妨!對了,密函中提到的江北天狼府,到底是什麼地方?」
羅士通想了想道︰「根據傳聞,天狼府,是北方匈奴狼王秘密建立的一個密諜機構,目前,掌管天狼府的是完顏昌,他是匈奴狼王的三王子,天狼府建立很多年,據江湖傳聞,天狼府專門招收天下間的能人異士,為匈奴狼王所用,反正,這個機構很神秘,我們也都是從別人的口中听聞來的。」
說到這里,羅士通忽然神情無比凝重的道︰「掌門師伯,這封密函極不簡單!我們鼎山,好像卷入一場極大的陰謀當中去了。」
听聞此言,段少君心神一震,隱隱的,也猜到了一些極度隱秘的東西,當下他深深吸了口氣,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重大的秘密?比如,燕無忌已經暗中投靠了匈奴韃子。」
羅士通點了點頭,滿臉擔憂道︰「掌門師伯說的沒錯,根據這封密函的內容所示,燕無忌是接到天狼府的密令之後,才派出大量精銳前來廬州的,由此可見,燕山盟早就是匈奴韃子的走狗了,如此一來,整個西北的江湖勢力,估計有許多都被草原匈奴人滲透收買,看來,要不了多少時日,匈奴狼王就會帶領數十萬鐵騎,強渡橫江,揮軍南侵中原了。到時候,我們連山郡位于橫江南岸,一旦匈奴人突破橫江,連山郡肯定首當其沖,第一個被匈奴大軍攻佔,以後連山郡的百姓,恐怕又要遭受劫難了……」
見他越扯越遠,段少君完全沒听明白,當下他急忙引回話題道︰「密函里面提到的那個叫做梁景之的人,又是誰?為何天狼府要讓燕山盟派人來廬州護送接應他?」
見段少君提起梁景之,羅士通眉頭深鎖道︰「梁景之是當今朝廷的一位重臣,在朝堂之上為官多年,名聲一直不太好,近些年有些不太得寵,經常遭到多位官員的彈劾,去年年底,他好像因為身體不適,借病辭官了,奇怪的是,為何燕山盟的人要來護送他去河東?難道,他也投靠了北方匈奴不成?……」
說到這里,羅士通忽然身軀一震,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失聲驚呼道︰「難不成,他是匈奴狼王早在多年前,在南宋朝廷之內安插的奸細?」
听聞此言,段少君心中也猛的一跳,連連點頭道︰「要是按照密函里面所說的那樣,那麼這個梁景之,肯定是匈奴安插在南宋朝廷內的奸細,此次天狼府派燕山盟出動如此多的精銳,來接應護送他去河東,估計他身上肯定攜帶了什麼重要的軍事機密,而且這項機密對匈奴大軍發動南侵的戰爭,會起到重要的幫助才對,不然的話,燕山盟不會花費這麼大的代價來接應他。」
對于掌門的這個猜測,羅士通也很是贊同,當下十分氣憤的道︰「要真是這樣,那這梁景之真是該千刀萬剮,死不足惜,如今,夜驚魂等人一死,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去躍馬橋接應他。」
隱隱的,段少君好像想到了什麼關鍵之處,不由隨口問道︰「這個梁景之,既然準備要秘密潛往江北,你說他會不會隨手攜帶大量的金銀珠寶,也不知道他之前到底是不是個貪官。」
听聞此言,羅士通冷冷一哼道︰「當今朝廷之上,除了左相紀綱之外,又有幾個不貪!尤其像梁景之這種大奸大惡的官員,為官這麼多年,肯定貪污受賄無數,此次秘密潛返江北,他肯定是不會再回南宋了,像他當官時候搜刮的那些民脂民膏,他又怎麼舍得放棄!」
听他這麼一說,段少君眼楮一亮,心想梁景之當了多年的重臣,起碼得收集了大量的奇珍異寶吧,說不定在那些東西里面,有幾件價值連城的寶物,到時候一百萬兩銀子,豈不是是輕輕松松就到手了。
再說了,自己完成任務的最後期限是五月十三號,而那梁景之也是五月十三號的晚上出現在躍馬橋,這世間怎麼會有如此踫巧的事情?難道,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天意?想到這里,段少君心中暗暗高呼︰天助我也。
不過,高興歸高興,更重要的是,段少君得搞清楚躍馬橋在什麼地方,距離鼎山有多遠的路程,萬一要是距離太遠,自己無法及時趕到,到時候,就算梁景之攜帶再多的金銀珠寶,自己無法及時得到,也是枉然啊。
想到這里,當下他強忍著內心的狂喜,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道︰「哼……梁景之這賊廝,真是該殺!潛伏在我朝當了這麼多年奸細不說,臨走之前,居然還想帶走搜刮多年的民脂民膏,此等奸惡之人,豈能容他活在世上。我決定了,明天晚上,咱們就去躍馬橋替天行道,將那梁景之繩之于法,為民除害!」
見掌門如此激動,羅士通愣了一愣,道︰「掌門師伯,你的意思是我們明天去躍馬橋攔截那梁景之?」
段少君點了點頭,一臉正氣的道︰「不錯,我正是此意!想我鼎山劍派乃武林中堂堂名門正派,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乃我等正義之士的使命,為了這項偉大而又光榮的使命,就算拋頭顱,灑熱血,我們也在所不惜。」
羅士通見掌門說的如此慷概激昂,他也不由得深受感染,頓時,只感覺胸中熱血沸騰,激奮的久久不能自已,「掌門師伯,您說的有道理,行俠仗義,為民除害,乃我俠義之輩的份內之事,梁景之此賊,必須殺之以除後患。」
段少君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嗯,對了,躍馬橋在什麼地方,距離鼎山大概有多久的路程?」
羅士通低頭想了想,道︰「躍馬橋,位于安河縣東南方的一個偏僻小鎮上,距離鼎山大概有六十里的路程,騎快馬的話,最多一個時辰就可以到達,如果施展罡氣趕路的話,大半個時辰就足夠了。」
听聞此言,段少君低頭算了算,此刻是五月十二的下午,距離明天晚上還要近三十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所以,趁現在還有些時間,段少君準備先將丁元宗他們喚來,教會他們一些開槍射擊的簡單技巧再說。
既然要去躍馬橋攔截那梁景之,肯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要知道,梁景之當了這麼多年的奸細和朝廷重臣,身邊不可能會沒有幾個實力高強的護衛。
為了以防萬一,他必須教會丁元宗、羅士通等人學會操控ak47、輕機槍和散彈槍等等軍火武器,反正,這幾樣軍火武器的操作手法非常簡單,根本就沒多少技術含量,只要方向差不多,對著目標狂掃狂轟就行了。
同時,他還得提防著燕山盟那幫人才行,萬一在躍馬橋哪里遭遇上了燕山盟的人,他們也可以憑借軍火武器的優勢,殺的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根據段少君的分析,燕山盟的人,明天晚上應該不會在躍馬橋出現了。
像接應梁景之這麼機密的事情,估計除了副盟主夜驚魂之外,燕無忌根本就沒有告訴任何人知道。如今副盟主夜驚魂一死,就沒人知道這個秘密了。
所以,明天段少君前往躍馬橋的事情,應該會非常順利才對。
想起明天截下梁景之之後,就會獲得他攜帶的大量金銀珠寶,段少君充滿了期待。
不過,段少君心中還在暗暗祈禱,祈禱梁景之此次潛逃,最好多帶一點值錢的東西才行,否則,要是沒有完成任務,那他真的會郁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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