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打群架散了,五姨娘回去後,看著女兒葉落雲滿頭的秀發給糟蹋得不成樣子,心里驀然就涌起了對葉落籬的恨,若不是要整治那個賤|人,女兒怎麼會被火盆燒著了,細細想想,那天六姨娘似乎沒有道理要暗算雲兒,她說是有人打中了了她的腳踝,然後她才倒向雲兒,害她燒著頭發的,那個暗中打六姨娘腳踝的人現在是找不到了,但是,五姨娘將全部的怨念都強加在了葉落籬的身上,不是那個賤人,決計不會給雲兒招來火害的!
所以,她進來來,也是抱著打死葉落籬,給雲兒出氣的目的來的。
「對,五姐姐說的對,這個賤人就是我們府中的災星,只要她一回來就會麻煩不斷,二姐姐,老爺不在,你可得拿這個大主意,把那個賤人給綁起來拷打,不怕她不招……」
六姨娘臉上的傷痕還沒好,她也想要借著懲處葉落籬出了心頭的那口怨氣!
「你……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們小姐什麼事兒都沒做啊!你們不能……」
檀香被震驚了。
這些人說出來的那話,真的太殘忍了!
五小姐還未出閣,一旦被認定是和什麼男人私通,那就意味著清白毀了,一個女人一旦清白不在,那再活著又有什麼希望?
她蹬蹬幾步跪爬到了二夫人跟前,雙手抱住她的腿,仰起頭,一臉的淚痕,「夫人,五小姐一向都是循規蹈矩的在櫻蝶院里,沒有什麼野男人啊,求您不要听信他們的話,他們都想要害死五小姐啊!」
「檀香,不是我不憐惜籬兒,只是,她如今做的事兒太可怕了,先是偷竊了太子府上的銀兩,然後又偷了府中的燕窩,那些燕窩我可是一直沒舍得拿出來,只等著老爺從邊疆回來,給老子熬制了補身子用的,她……她作為老爺的親生骨肉,怎麼能不疼惜老爺常年征戰在外的身子骨呢?唉,籬兒她走到這步,都是我的錯,是我沒管好她啊,但是,今天既然她錯得離譜了,那我就不能再坐視不管了,來人……」
虛偽的二夫人假惺惺地說了一番話後,一揮手,招來了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馬上進去把她揪出來,綁在院子里的樹上打,什麼時候她招了那個野男人是誰,什麼時候算完!」
葉落媚在宴會上被一些莫名的蛇給襲擊了。
這事兒害的葉落媚現在夜夜都做惡夢,哭鬧不休,二夫人也跟著幾夜沒睡好,天天擔心女兒會因此精神失常了。
今天早上她找來了一個算命的,想要算算女兒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所以才導致的現在這樣。
結果那個算命的早就听說葉府的病秧子五小姐是最不受家人待見的,還從小染病,八字不吉利,是個禍水,于是,他就借坡下驢,張口閉口說三小姐惹來的是非,都是五小姐造成的,是因為她的八字和三小姐不和,是三小姐的克星!
如此一說,二夫人就更信葉落籬是個禍害了。
于是,她就暗中攛掇了府中的幾個姨娘一起沖到櫻蝶院來,想要借著大家的手,將葉落籬給除掉,以解除她女兒葉落媚的災禍!
「不,二夫人,求您了,不要打小姐,要打就打檀香吧,求您了……」
檀香聲嘶力竭地哭著央求二夫人。
一想到小姐那柔弱的身板怎麼經得起暴打,她就心碎欲裂。
「檀香,你起來,不準求她,不準哭!」
倏然,屋門被推開了,葉落籬一身皎皎白衣出現了,她的臉上一片黑沉沉,眼底深井般的眸子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欺負了五小姐那麼多年,我暫時沒有閑工夫找你們的麻煩,你們倒送上門來了,好,很好,我這就讓你們知道知道本小姐的厲害!
「二娘,你看到了嗎?她身上穿的那件白衣是我的啊,是我娘剛剛找人給我裁制的,我都還沒上身過一次,就被她給偷去穿了,二娘,你可得給蝶兒做主,把那件衣服拿回來啊!」
葉落蝶一眼就看中了葉落籬身上穿著的這件白色輕紗鏤空繡裙衫了。
那瑩潤潔白的珍珠,那優美飄渺的材質,怎麼看怎麼美!
葉落籬那個賤人怎麼配穿這樣美麗的衣服呢?
它是我的!
所以,葉落蝶動了個小心眼,張口就說那衣服是她的,是被葉落籬偷了去,她琢磨著,這樣多的人懲治葉落籬,一準兒會將她拿下,到那個時候,她白得件美輪美奐的衣服,何樂不為呢!
哼!
二夫人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來葉落蝶的貪心,但她目的是懲治葉落籬來的,至于葉落蝶,她想要得點小便宜,那就讓她得,得了以後還不得對自己感恩戴德嗎?
所以,她清了清嗓音,對那幾個嬤嬤說道,「既然衣服是蝶兒的,那你們用刑的時候,先將她的衣服扒了,不要髒污了蝶兒的衣服,蝶兒,你看這樣可好?」
她明著是商量葉落蝶的,實際上卻是在向三姨娘傳達一個信息,你欠我一個人情,可記得還啊!
「呵呵,二姐姐的做法一向公道,我和蝶兒就謝過你了!」
三姨娘也是老狐狸,自然知道二夫人這是在討自己的口呢。
「好,動手吧!」
二夫人心滿意足,退到了一邊,做出一副等著看戲的姿態來。
「小姐……小姐,奴婢不會讓他們欺負您的!」
檀香見求二夫人沒有效果,跑去了葉落籬的身前,哭得和淚人似的拼命護著自己的主子!
「檀香,我們的眼淚是金貴的,他們沒有資格看到,所以,不準哭!」
葉落籬看著哭得快要暈過去的檀香,心頭不禁嘆息了一聲,這要是五小姐活著,大概也要和檀香一樣哭成淚人吧!
可憐的人!
但她卻不是任人欺凌的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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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世子︰人家洗白白等你來撲,不要客氣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