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姨,你好好休息,我……。」莫瑩瑩囁嚅著站在門口,想開口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讓吳為大跌眼鏡,「我說,莫姐,你這個樣子還真稀罕。」
莫瑩瑩踢了吳為一腳,咬著牙對笑看自己的玲姨說,「我不是故意要用袖箭射你的,我已經用血袋墊了一下了,沒想到血袋太薄了,害的你受傷,真的對不起!」
「沒有關系,我不疼。」玲姨還是笑眯眯地看著她,沒有一絲責怪。
莫瑩瑩更是不好意思了,既然解釋就解釋個透徹,她干脆坐到玲姨的床邊,「本來已經是計算好的,可是……。嗯!你不要很秦嶺說,她已經事無巨細的全部給規劃好了,如果知道這樣我們還出錯,我們真的是無地自容。」
「秦嶺?」葉玲有些不能置信,在她的眼楮里這就是一個孩子,一個愛撒嬌的孩子,她的另一面讓玲姨驚嘆。
「你還記得上次你和秦嶺被阮文雄帶到了八莫嗎?那個經常跟在阮文雄身邊的人就是催眠師。我听秦嶺說你的催眠不是那個人做的,好像是他的師傅做的,不過他師傅已經死了。所以秦嶺才拿自己做餌讓阮文雄催了一回,取得了你的解禁口令和密鑰。」既然玲姨不是外人,莫瑩瑩也沒有見外,仔細地說給了她听,畢竟下面的行動需要玲姨的配合。
葉玲想起了八莫的時候秦嶺有一段時間就像死了一樣難受,她的眼楮濕潤了,這丫頭!思索了一會兒「我知道了,阮文雄的脾氣我是知道的,他嗜血又裝斯文,很可怕。要說變色龍是兩面,他就不知道多少面了。」一針見血的點評讓瑩瑩和吳為對這個沒有謀面的對手很好奇。
葉玲沒有多嗦,她直接地叫瑩瑩記錄,她所有知道的阮氏資料全部的開始傾吐,從阮文雄的身世到阮文雄的手下名單,生意的範圍和落腳點,只要知道的她全部說了。到了晚上她還在冥思苦想,還有什麼遺落的沒有想起的,她要全部的告訴他們。
陳處長看著手中厚厚的一沓資料,這些都是外人沒有辦法了解的,就算現在沒有用,可是介于資料共享的原則它會幫到很多的部門。陳處長沉默了,他一直認為秦嶺做事情會投機取巧,可是她細膩的心思讓他佩服,她不是僅僅針對一個行動,她是要連根拔起,以絕後患。干淨!這樣的隊友他沒有怨言了。
江晨趕到了列城,這里是印度的管轄區,他沒有辦法自由的活動,這里到處都是郎寧的人,看來他在這里經營了很久了。困在了落腳點里一天了,到了晚上,江晨出動了,他先到了郎寧位于列城城郊的別墅看了一下,這里靠近原始森林,靠近山路,交通很便利。
「借個火!」一個老套的接頭出現了,江晨拿出火機晃了一下,「沒有火柴,火機沒有氣了。」站在他後面的人笑了一聲,「1386,你很討厭,怎麼不照著劇本走?」
「1—250。」刻意咬重了250的讀音,「怎麼才來?」
「大爺,我很忙的,以為像你一樣閑閑沒事做?」黑暗中叼著一只煙的男人走了出來,沒有廢話,「郎寧想在兩天後交接情報,可是他不會就這樣沒動靜的交接,他打算用你們的傷員交換葉玲,這樣你們的力量和注意都會被分散。」
「靠!我們人手很少的,這麼一散還怎麼打?微風怎麼說?」江晨還是想知道秦嶺的境況。
「 」火機點燃了香煙,微微吐了一口煙圈,看到江晨沒了耐心才開口,「我暫時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這兩天很安靜,好像在監控程遠航。」
「是要防著這小子,如果他知道要用他媽媽來換傷員,難保他不會出ど蛾子壞了這場買賣。微風說他是一個極端自我的人,容易鑽牛角尖。」江晨望著四周,街上的人好像多了起來,「你先走吧,保重!」
男人走了兩步,回過頭來露出雪白的牙齒,「喂!你求我,我就保護那丫頭!」
江晨腦袋中的玄斷了,他沖上去揪住男人的衣領,「nn的,趁火打劫呀?250?你個二貨!」回答他的是不懷好意的痞笑,江晨松開手,秦嶺在郎寧的手里他鞭長莫及,沒有辦法保護她是事實,所以,「求你,護她周全!」
很驚訝的看著對面的大男孩窘迫的臉,這個女孩對他這麼重要?要知道他倆可是從沒有服過對方的,更別提低頭了。「知道了,除非我死,我不會讓她有事的。」拍拍江晨的肩膀,走了。
這樣的氣氛讓江晨喘不過氣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了一抹壞笑,阮文雄,你想的倒美,交換?看爺同不同意!
陳處長接到了阮文雄的電話,沒錯,就是電話。阮文雄的意思很明白,他要葉玲來交換傷員,當時一共有三名傷員和百步岩,思思一起被帶走,現在五換一很公平。要在以前陳處長一定不會猶豫,可是現在他很堅決的拒絕了,不僅僅因為葉玲是程遠航的母親,而是秦嶺費了如此的心思搞來了葉玲,一定是讓阮文雄忌憚的,這不,五換一。
就在陳處長還在為自己堅貞不屈的信念喝彩的時候,阮文雄讓人送來了一具尸體,一個傷員的尸體,溫熱的,剛死的。
大林咬著牙看著對面的陳處長,抿了抿嘴唇,「好好考慮一下。阮先生的耐心不多。」沒有等他回話,轉身就走了,大林的內心很糾結,自己手下的人已經大部分被換成了阮家的內衛了,自己已經是一個明面上的跑腿了。
程遠航靠在聯絡點對面的樓上,他想知道陳處長會怎麼做,現在第二聯絡點也不是秘密了,好像客棧,誰想來就來。所幸葉玲不在這里,她被藏在了江晨找的秘密居所里了,暫時沒有危險。很快,陳處長就匆匆地出門了,程遠航沒有跟上,果然,陳處長的後面百米出現了第二個手下。不錯,還知道放瞭望哨。可是,程遠航的心里有些打鼓,既然不會拿葉玲交換,那他去干什麼?
帶著惴惴不安的心回到了別墅里,一抬頭,看見秦嶺靠在樓梯上面眼楮平視著前方,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二樓的走廊上沒有任何人,她在望什麼?仔細一想,程遠航明白了,這丫頭是不想和自己說話,才裝作看別處的。
程遠航慢慢走近秦嶺,「不想理我?」沒有回音,繼續,「我們是搭檔,你這樣我沒有辦法工作。」
終于,秦嶺回過頭來,「現在要交換,你怎麼想?」
「打亂他的計劃,不讓他交換。」程遠航沒有絲毫猶豫,就說出了他的心聲。
秦嶺搖搖頭,苦笑了一聲,牛牽到北京就不是牛了?沒有改變哪!「你似乎忘了我們的同伴了。已經死了一個了。」
程遠航被噎了一句,他真的沒有想到,不,他只是沒有想過用媽媽交換同伴。看著秦嶺的臉沒有任何的表情,他試探地說出了自己的假想,「你同意?你不是最喜歡玲姨的嗎?你真的同意?」
「玲姨來又不會死,可是你認為他們能等幾天?一天一個也不夠殺的。」秦嶺使勁地揉揉自己的額頭,點破程遠航的心思,「你該不會認為衛星如果準時升空,你就萬事大吉了吧?演習結束?這不是演習。如果升空的話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程遠航有些狼狽,被看穿心思的尷尬讓他回身要走,想了想,還是回頭交代了一下,「我會讓阮文雄放棄交換的,我想辦法救他們出去。」
秦嶺抿著嘴,漠然地看著他的背影,「他會亂來的。」大林悄悄地來到了她的身邊,「他一直致力與發展手下,他不用依靠華夏國的力量也不容小覷。」
「我知道,現在的他根本不听任何的意見,他……失控了。」秦嶺苦笑出聲,「想辦法通知江晨,換人的陷阱還是不要去湊熱鬧了,聯系林毅,想辦法再回一趟密支那,真的衛星資料已經在解密了,泰國的頌猜議員想在大選的時候公布資料的內容,為自己爭取一點資本,也打擊一下華夏國。」
大林抬起頭看了一眼秦嶺,「你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回答他的是一絲苦笑,秦嶺怎能回答他是自己色誘了郎寧?乘著郎寧心思外泄,防備薄弱的時候讀了他的心。使勁地捏著自己的手,她沒有回答大林的話。
大林知道她不願意說,轉身下樓,回身看見秦嶺還是維持不動,握著雙手靠著樓梯。不對勁!他轉身兩步踏上了樓梯,秦嶺並沒有意識到大林去而復返,還是靠在原地發呆。
「秦嶺,秦嶺!」大林的手剛按在秦嶺的肩膀上,秦嶺就像被驚到一樣抬起頭倉惶地睜著烏溜溜的眼楮望著他,看是大林,才舒了一口氣,「我沒事。」大林沒有听她的,使勁地掰開她的手,只見秦嶺的手心有兩個燒糊的斑跡,深黃微微發黑,這明顯是燒灼的痕跡。
看到秘密被發現,秦嶺囁嚅的小聲說,「我第一次用電子脈沖增大磁場,沒有經驗,下次不會了。」
大林深深地嘆了口氣,「回房休息吧!」秦嶺沒有動,「我房間里昨天被裝了監控,我現在的狀況沒有辦法拆。」
「我幫你拆。」大林扶著秦嶺回房,看見天花板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收音設備,剛想拆,秦嶺搖搖頭,指指靠窗的地方,大林深呼吸一次,mm的,誰裝了這些個監控,監控裝在離窗外三步左右的地方,視角直直對著屋內,忽然,監控的機器往上飛了一點距離。「是遙控的?」
秦嶺無奈地聳聳肩,沖著外面大聲吼道,「我生氣了,你趕快給我拆了!」
很快,秦嶺的門就被敲響了,大林打開門,郎寧已經以一種極其瀟灑的姿態靠在門邊上,「你搬到我房間里沒有監控。」說的大林大張著嘴,「老大,都發展到這一步了?」
「快了,為期不遠了!」郎寧吊兒郎當地回答,秦嶺對此的回答是幾個枕頭,靠墊的飛行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