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校工 第11章 往事悲傷成河

作者 ︰ 青頭蟋蟀

這座小院是雲瑞便宜父母留給他們兄妹最值錢的東西了,共有四個房間,只有淋浴間和客廳是共用的。雲瑞帶景小宛到了一個光線很好的空房間,對她說︰「你就住這個房間吧」。

這房間不但光線很好,而且家具俱全,還有一台電視,比之前景小宛住的地方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不過景小宛也知道現在也不是感激的時候,簡單道了謝,就自己鋪床褥打掃房間不提。

等景小宛收拾完,雲瑞說道︰「小宛,我們來把工資商量下。」說完這句他自己也很怪異,幾天前景小宛還是自己的「債主」,幾天後自己就成了她的「雇主」,世事還真是奇妙。

景小宛也很不好意思,有些尷尬。不過她沒有反對,事實上她也缺錢,她一直想省吃儉用攢點錢,然後做個整容手術,恢復之前的相貌她想都不敢想,可是只要修復一些,能勉強看的過去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一年過來也只攢了一千來塊錢,離手術還差的太遠。所以雲瑞提到工資,她有心拒絕,可是還是忍不住點點頭,同時心里升起一種愧疚。

「我現在不愁錢,五千華元吧,你看好不好?」雲瑞說道,他雖然知道沒錢時的厲害,可是他並不在乎錢,特別是現在他並不缺錢。經過打擂的事情後,他覺得自己賺錢一定很輕松,從那個李虎耳一點不在乎五十萬獎金的樣子,他就知道在這個世界,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愁錢。景小宛之前都那麼大方的主動借他五百元,投桃報李,他沒有可能小氣。

「不不,雲大哥,太多了,我不能要!」景小宛听了急的連連擺手,開玩笑,她掃一個月地才兩千,現在在這吃住卻拿五千,這太離譜了,本來雲瑞說一千她都滿意了。

「五千太多?那就六千吧」!雲瑞認真的說。

「雲大哥,這真是太……」

「那就七千……」雲瑞笑道,戲謔的看著景小宛。

「雲大哥,你,你欺負人……」。景小宛快哭了,她是真的覺得雲瑞在欺負她。

見她一副繳械投降的樣子,雲瑞覺得也差不多了,又問︰「好吧,那就五千吧,不過不能再討價還價了。」

景小宛有點委屈又有些乖巧的點點頭,低下螓首,露出天鵝般的脖子和頸間細柔的青絲,顯得很是可愛動人。就連雲瑞也看的有點失神。

雖然景小宛覺得雲瑞是「欺負」她,可是也知道雲大哥是為自己好。之所以委屈是覺得雲瑞對自己太好了,而自己根本不值得他這樣,如果要是當初的自己,她覺得自己真有希望和雲大哥在一起,可是現在……景小宛忽然目中露出怨恨的目光。

雲瑞眼神何等敏銳,他很快發現了,自從認識她以來,她給他的感覺都是乖巧善良,卻從來沒有在她眼中發現這麼怨恨之極的目光,讓人心里一寒。

「怎麼了小宛」?雲瑞很疑惑,不由問道。

「雲大哥,很多話我都憋在心里很久,不知道和誰說。我怕別人會笑話我。你是我唯一的朋友,今天我想說給你听,這樣我心里也好受點,好嗎?」

雲瑞點點頭,拉著她坐下,「沒事,你不是說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嗎?說吧。」

景小宛的眼神又恢復正常,不過又露出一種淒迷,「雲大哥,你不要驚訝,其實我的父母不是中華帝國的人。」

雲瑞一愣,這個他的確沒有想到,「不是中國人,那是…」

「我也不知道,我是小時候听我養母說的。我養母是一個鄉下婦女,住在翠墨山附近。很多年前,有一對年輕的夫妻帶著一個小女孩來旅游,他們說的話不是中國話,我養母也不懂,只是覺得不是日語就是高麗語。而那個小女孩就是我,當時還不到兩歲,也不知道為何他們要帶著我,估計是準備在外面的時間太長,不放心把我留在家。」

是啊,雲瑞也想,一對海外的夫婦,不管是日本人還是高麗人,千里迢迢出來旅游,為什麼還帶著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這有些不正常,透著怪異,難道他們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

卻听景小宛繼續說道︰「他們在我養母家借宿,第二天就一起進了翠墨上,他們找我養母的老公做向導,然後把我交給我養母照顧。可是一連過了很多天,都不見二人回來,連養母老公也沒有回來,好像都消失了一樣。

後來村里的老人知道後,就說,沒有希望了,那山里雖然風景很美,很多地方卻很可怕,這些地方都是不能進去的,故老相傳那里面有妖魔鬼怪,估計是三個人去了那里面的禁區,不可能活著回來了。」

景小宛說道這里,目中流下淚水。雲瑞卻是若有所思。

「後來村里有人去找,沒有找到。那個老人讓不要找了,再去的話連找的人都出不來。說是風景區,其實只是在外山,里山絕大部分地方根本沒有路。這樣我就留在了養母家,養母也沒有再嫁,雖然她總是抱怨我父母是禍害,連累她老公也沒了,可是對我很好,種草藥供我上學。像我親媽媽一樣。我從小學就成績很好,幾年前還考上東夏大學」。

「東夏大學」?雲瑞倒是吃了一驚,想不到景小宛是東夏大學的學生。那可是和海京大學齊名的重點大學。

「說起來,雲大哥你別笑我啊。在大學,我就在再沒有心思上學了,每天都有很多電話,寫情書的,送花送禮的,請吃飯的,不厭其煩,像蒼蠅一樣。特別是一些富二代官二代什麼的,很難打發。後來我干脆一律不理不睬,他們誰來找我都不說話,根本不怕得罪他們。平時就不出學校,哪里都不去。」

說道這里,景小宛反而平靜下來,「可是有一天下晚自習,我一個人回宿舍的時候,牆邊上突然跳出來一個人,將一瓶硫酸潑向我的臉,我沒有完全躲過去,當時痛的倒在地上,也沒有看清那人什麼樣子。只知道他是學校里的學生。警察查了一段時間沒有結果,就不了了之。

後來我看到我的臉,眼楮以下全毀了,連我自己都被嚇到,我想到死,可是想到養母還在,我不忍心,也不甘心。從那以後,所有的人都遠離我,我的稱號從校花變成丑八怪,他們都笑話我,諷刺我,連我之前的好朋友都奪得遠遠的,怕丟面子。甚至落井下石,三番五次的捉弄我。不但這樣,而且時不時的就有陌生人來學校找我,當著大家的面潑我髒水。連校警也莫名其妙的跑來調查我是不是賣身。呵呵,我都這副樣子了,還有人相信我能賣身。

我在東夏再也呆不下去了,只有輟學,最後來到海京,找了不少工作都沒人要我,說我太丑,後來才在海京找了份清潔工的事做。

其實我知道是當初那些糾纏我的人害的我,我沒有搭理他們,所以才懷恨在心,想要報復我,那人不但毀了我的容,還敗壞我的名聲。但是我不知道是誰,當時被我拒絕的人有不少,嫌疑最大的都有好幾個,而我一點證據都沒有。後來也明白,我這樣的鄉下姑娘是根本斗不過他們的。只是我還是不甘心,所以到現在我也沒死。」

景小宛說完這些,心里好受多了,擦干眼淚,繼續說道︰「雲大哥,認識你這幾天,是我一年多來最安心最快樂的日子。文字首發。你真的對我很好,可是……」

雲瑞打斷她的話,「小宛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別想這些不愉快的事了。在這里你就當自己家好了。」听了景小宛的辛酸往事,雲瑞的心最軟的地方也被觸動,忽然伸出手,模模她的頭發。說道︰「傻瓜,我從來沒有覺得你丑,難道你忘記我的話了。相信我,一切都會好的。」

景小宛很想撲倒雲瑞懷里好好哭一場,但是她忍住了。感覺雲瑞的手模到她頭上,很溫暖,心里很慰貼。

「嗯,雲大哥,我記住你的話了,不會讓你擔心。」她又顯出那招牌式的乖巧模樣。

雲瑞好像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對了,那個你家鄉的翠墨山到底有什麼古怪?」

「我也不清楚,那山很高,很大,層巒疊嶂雲霧繚繞的,就是在我們當地都很少有人上去過。听說,從古到今里面死了不少人,以前村里有人貪圖里面有珍貴的藥材,結果去了也沒回來。」景小宛說道。

「里面有珍貴的草藥?」雲瑞問道,他很關心這個問題。

景小宛不知道為何雲瑞對這很感興趣,不過還是很耐心的說︰「我們那里產草藥,大山里面是不是有更珍貴的我不知道,不過經常有一些鬼鬼祟祟的外地人進去,但是也很少出來。雲大哥,我講個故事給你听,也許你就知道了。」

什麼?故事?雲瑞愣了一下,有點疑惑的看著景小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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