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要給他股份?不行,這個我不同意。是你個人名下的股份那也不行,這違背了雲家財產集中制的原則。他好歹也是雲家人,救了自己的同族姐妹,那是天經地義,還需要大張旗鼓的獎勵不成?」雲飛揚听到大女兒竟然為了感謝雲瑞打算送他股份,毫不猶豫的就給予否決,雖然這點股份在他眼里不算什麼,但是這違背了他的原則。
「那就把琳瑯商場交給他經營吧,反正這家商場規模也不大。」雲妙音不敢和父親爭論,馬上就提了另一種方案。
「琳瑯商場我不了解,但是這個我也不贊成。根據你和我說的,他會氣功,會搏擊,這倒也是個特長。可是讓他去經營一家商場你覺得合適嗎?你這是感情用事。還是那句話,他姓雲,危急關頭救援姐妹那是他的責任,沒有必要物質獎賞。你說兩億贖金,那是另外一回事,這個邏輯關系你要搞清楚。」
「那這樣吧,他現在沒有職業,父親出面給他找個好的職位也可以的。」雲妙音斟酌著說道。
「給他謀個職位?這個不需要我出面吧?你們在海京就可以操作嘛!」雲飛揚覺得有點大題小做。
「我是說八品以上的公職,這個女兒沒這個能力。」雲妙音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
雲飛揚笑了,「寶貝兒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太感情用事了。八品以上的公職,我要是今天幫他辦了,明天就有人說我任人唯親,你知不知道?如果他不姓雲,在交通系統內就是給他謀個七品公職我也認了,但是他不行。」事實上他這樣說只是借口而已,主要是不想為了一個遠親就輕易動用自己的資源。
雲妙音終于有點生氣了,覺得父親也太不通情理,難道他不知道如果沒有雲瑞,他兩個女兒就回不來了嗎?于是語氣也有點沖了︰「父親,再怎麼說他也是救了我和妙歌,總不能當沒事人一樣吧?就是因為他姓雲反而就一點表示都沒有?」
听女兒有點生氣,雲飛揚也覺得自己不得不表示一下,說起來雖然他有三女兩子,但最喜歡的還是這個能干的大女兒。「好吧,那這樣吧,他也是本家,就走個儀式,讓他加入嫡支本宗吧,宗法關系上算雲家內部子弟。這樣于情于理都說的過去。以他的特長,必要的時候還能幫家族做點事情,對他自己也很有好處。」
雲妙音大失所望,別說她兩個親兄弟,就是幾個同屬本支的堂兄弟,哪個沒有股份和一定的身份?如果雲瑞只是一個光桿子弟,能有什麼實質性的好處?雖然侯爵府的本支子弟很光鮮,可是如果沒有相應的財產和職位那也只不過說起來好听罷了。
但是她了解父親的性格,他既然決定,那是斷難更改了。
「他今天多大?」雲飛揚問道。
「二十一歲。」雲妙音怏怏的回答。
「嗯,那比雲遠小一歲,算起來排行第九。就這麼辦吧。家廟里面的儀式你們安排好了。」雲飛揚一語定音的說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家政看他終于打完電話,拿著一份資料上前很恭敬的說道︰「大人,首相下的文件,部里的當值轉過來的。」雲飛揚漫不經心的接過,有點不滿的說道︰「首相知道這時我在家,怎麼不直接傳到公館?多此一舉。」
…………
「小敏,听了半天,我還覺得你在講故事啊。」一個很是富態的中年人躺在沙發上,笑呵呵的對宗敏說道。
旁邊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美婦也笑了起來,「听得我心都跳出來了,那段時間我和你爸哪里睡過一個好覺!」
「那你們怎麼謝人家?不能讓我自己掏錢擺平吧?」宗敏大咧咧的說道。
「不急不急,好飯不怕晚。這個小伙子救了你一命,我宗海山怎麼說也要備份謝禮。讓老爸想想再說。」中年男人拍拍額頭說道。
「不能太久啊,我可不想一直欠著人家的情。我出去找朋友玩了,今晚不回來了。」宗敏一邊說一邊很快就沒了人影。
兩個人看著宗敏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都是笑著搖了搖頭。
…………
「此人以前是個校園清潔工?有點奇怪。他動手的時候你看清楚沒有?我是說細節。」海京憲兵機關辦公室,一個身穿便服身材瘦長的五旬男子,向李可問道。正是海京憲兵機關長李炳,三品中將,負責海京直轄市和東海省的憲兵工作。
「看到了一點,動作很快,也很準,一看就是那種經常搏擊的人。機會也掐的很好,海盜猝不及防。」李珂不假思索的說道。
「你和他在海上十幾天,朝夕相處,你對他做一個大概的評定,要盡量客觀。加入機關可不是小事。就算他救了你一命,也不能感情用事。」李炳很鄭重的說道。
「身手很好,如果用華夏武者來衡量,我估計丁級水平應該能達到。話不算多,比較低調,不然也不會窩在學校。遇事很冷靜,有擔待,是個重感情的人。機智,而且很有主見,還有就是,他會氣功,能潛入海里長達十分鐘以上,甚至還能在海里捉魚。個人背景很簡單,是雲候府的遠親,家里只有一個妹妹,本人中途輟學,除了清潔工的工作,沒做過其他。」李可斟字酌句的說道。
「這麼年輕,想不到竟然已經是武者了,你說他能徒手潛水十分鐘以上?還真不簡單。嗯,從你的分析和評定,他確實適合干這一行。而且還剛好是機關要重點招募的偵緝型和特工型人才。」李炳做出了結論。
「那,接下來?」李可不知道父親具體的打算。
「這次的事情始末和他本人的貢獻報告,你不是已經寫好了嗎?拿來我簽字,再填寫一份勛章申請表報京城內務部,讓警局局長也聯署簽一下,下班前就發出去。關于特募入職的事情,明後天我還要找他本人談一次話,再觀察一下才能做出安排。」李炳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秘書員!」李炳向門外喊道。
「機關長,請您吩咐。」隨即一個身穿制服的青年赳赳走了進來。「要警察局局長電話。」
「是!機關長!」
…………
「青梅,你回來後臉色一直不太好,是不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穆家在海京的別墅內,一個年約四十卻魅力十足的女子滿懷關切的對穆青梅說道。她眉目和穆青梅依稀有幾分相似,正是穆青梅的母親張靜柔。
「嗯,我明天去學校,順便檢查一下,今天不想動彈。」穆青梅穿著一身紫色的套裙,以手支頤,顯得幾分慵懶。
「對了,那個雲什麼,不感謝一下他?要不給他封一個紅包送去?」張靜柔是個生意人,做事往往很直接。
「不了,他現在也不缺錢。包個紅包人家還看不上呢。」穆青眉懶洋洋的說道,顯得心不在焉。
「那怎麼行,不能一點表示沒有吧?這也太不通情理了。」張靜柔對穆青梅的態度有點疑惑。
「媽,不用了。沒事,他不會在意的。」穆青梅有點不耐煩的說的。
「你又不是人家,怎麼知道人家不會在意?真是的,人家可是救了你的命。只當沒事人兒一樣,這不是做人的態度。」張靜柔很嚴肅的說道。穆青梅失蹤後,她簡直是一夜三驚,搞得心力交瘁,所以女兒能非常平安的回來,讓她對那個年輕人很是感激。比起那些仍然杳無音訊的人的家人,她真是值得慶幸。
「哎呀,不說了,我有點困,去睡了。」穆青梅有點心煩意亂的說道,然後徑自上了二樓房間,留下不無詫異的張靜柔。
…………
海京大學校園門口,一輛十分醒目的法拉利跑車停在那里,進進出出的學生不由眼中露出羨慕而又鄙夷的神色。
「草他媽的,氣死我了!」一個二十來歲,長相艷麗卻神情蠻橫的女孩子狠狠捶了一下跑車的方向盤,咬牙切齒的罵道,她滿臉帶著一種憤恨和不甘的神色。如果景小宛在場,一定認出她就是之前欺負自己被雲瑞教訓的戴紫燕。文字首發。
「怎麼了小姐,誰敢惹您生氣?真是不想活了,您交代一下,我這就帶幾個人去收拾他!」跑車內的一個染著紅毛的男子趕緊說道。「就憑你們?算了吧,別去給我丟人,听說人家連海盜都殺了。我們學校那姓穆的騷貨都是他救得,今天海京大學都傳遍了,媽的,讓海盜綁了去還不死,草!」
戴紫燕想到雲瑞打自己的一巴掌,就恨不得咬死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動她一個指頭,可是一個小螞蚱,仗著會點功夫就膽敢當眾打自己耳光,這口氣她無論如何咽不下去。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策劃著怎麼報復,誰知穆青眉知名度太高,她獲救回來當天,相關內幕很快就在海大傳的沸沸揚揚,戴紫燕才了解到雲瑞比她之前判斷的還要狠,看來憑自己是報不了仇了,只有請老爸幫忙。
老爸一出手,她就不信雲瑞還能蹦,一個臭清潔工,就算會點武技又如何?真想弄死你不要太容易,最少也要廢了他。還有那個丑八怪,到時有的是法子擺布,就是再丑,她一聲令下,也有的是男人上去操。
戴紫燕想到這里,心里才痛快了些,猛的一踩油門,法拉利一下子就沖了出去,嚇得前面的幾個學生趕緊驚慌失措的躲閃。
「靠,有什麼了不起,拽什麼拽?」
「想撞死人啦?」
直到車開走好遠,幾個驚魂甫定的學生才望著跑車的背影恨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