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早上七點鐘,我才敢去二樓簽到。把四五六三個點的簽到全補齊了。那兩個屋子之間的通道,仍然很黑,不過因為是白天,我把手電充好了電,也不怎麼害怕。
進去查看,那兩個衛生間都在。只不過因為衛生間的外間和通道一樣都是黑色大理石牆面。所以在晚上光線不亮,心情又特別緊張的情況下,極容易被忽略掉。我當時如果用手模一下,應該能找到衛生間。
當然,這是我後來給自己的解釋,真實情況怎麼樣,無法考證。
八點鐘下班,李宏波正在一號崗等我。見到我問︰「胖子沒說什麼吧?」
我笑著說︰「沒,就叫我倆等著。」
李宏波搖著手機晃著身子說︰「不會是請我們喝酒吧?」
我一揮手說︰「你喝個屁,放他一半玩一下就得了,你干嗎非得全給突突了?」
李宏波特無辜地特人蓄無害地說︰「我本善良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沒把握好火候。這次沒什麼經驗,下次不會了。」
我靠,什麼人這是,還下次。
李宏波手機一砸腦袋說︰「走,我們喝點兒,你先上去,我去買酒。」
我也不和他爭,直接回屋去等他。昨天我剛請過,要是爭著請客顯得有點兒虛偽。
回到我的小屋,我又想起了那堆貓,以及這幾天自己的經歷。似乎有一些並不尋常的事,開始在我身上發生……
因為我不能受傷,所以我爸媽一直不同意我出來工作。
這次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因為我之前在野外突然昏倒了。
結果醒來後我爸就同意我工作了,而且讓我馬上就走。
我問︰「去哪?」
我爸就回答我︰「去深圳,不過先不要給你姐知道,你找個保安先干著。遇事兒往後退,千萬別往前沖。」
我爸也不讓我往家打電話,說他會打給我。
我說為什麼啊?我爸說不為什麼,千萬千萬要听他的,他以後會告訴我。
我爸給了我一張兩萬塊錢的銀行卡,直接被我爸連夜送到了火車站,上了開往深圳的火車。
不過到了深圳後的事,順利的我自己都無法相信。
來到深圳後,第二天就找到了工作。
一租房子就有了家具。而且屋里的條件和布置也都相當好。似乎是有人給我安排好了一切一樣。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不尋常了……
當我沉津在思索中的時候,李宏波提溜著啤酒走進來, 當往地上一扔,把兩碗麻辣燙放桌子上。順手開了兩瓶啤酒,遞給我一瓶,他自己拿一瓶就先往嘴里灌起來。
灌了一氣才問我︰「劉文飛我問你個事兒,你相信鬼嗎?」
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沒見過,我先前不信,可是昨夜的事兒,有點兒太離譜了。」
李宏波開始灌酒的動作定格了一下,因為他注意到了我的用詞,我說的是我不知道。
他有些好奇的問我︰「什麼叫不知道?要麼是信,要麼是不信……呃,明白了,是不是因為我弟的事兒?
我給他說了我在商務大廈二樓遇見的事兒。
李宏波用手機在腦袋上劃拉著說︰「不能吧,我是一點鐘在那簽的到,沒發現什麼異常。不過你說的那個有貓的屋子我沒去過。也可能是那些貓,對突然有人來產生了好奇和戒心呢,所以才會跟著你一直到屋門口通道上。」
我點點頭說︰「可能是吧,既然你們之前一直沒遇到過什麼事兒,那可能是我想多了。我以後不去那個屋子就成。還有如果你在我前面換崗,別忘了給手電充上電。」
李宏波不置可否。我問他听見沒有,他啊了一聲,問我他臉色有什麼不對沒有。
我認真打量了一回,說︰「沒有,該是什麼樣還是什麼樣,你試用新化妝品了?」
李宏波說︰「沒,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一句話不,我覺得我弟弟的消失和她有關。」
「她是誰?」我問。
我上次也問了,李宏波沒有回答我。
李宏波低著頭,沉思了一下說︰「雖然你是新來的,我覺得咱倆挺對脾氣,我粗魯一點兒,你謹慎些,但不小家子氣。我給你說,她是我睡過覺的一個女孩子,長得挺漂亮,可我是有老婆的人,所以不能給她什麼的。這女孩子太認真了,非要跟我過日子。我就怕了,說我不愛你的,我玩過的女人也有幾十個了吧,怎麼就沒一個像你這麼死心眼的,你再纏著我,我就去死也不能為了你和老婆離婚的。」
我打斷他的話︰「哎,等下,你說的真的?玩了幾十個了?」
李宏波笑笑︰「還不到二十個。」
我靠,人比人得氣死人,我一個都沒玩呢。說好逼都給狗日了,這狗日的一個人就日了那麼多。沒有天理了這是。
「你從在這兒做保安算起睡過幾個了?」我問。我的八卦之心洶涌澎湃。
「六,六個吧。」李宏波說。
「你干了幾個月保安?」我再問。
「五個月。」李宏波說。
你妹啊,一個月一個還多。我心里月復誹著嘴上問道︰「哎對了,你剛才說你弟弟的消失和那個女的有關,那女的怎麼了?不會是死了吧?變成鬼來報復你?」
李宏波灌了一氣酒說︰「變什麼鬼,她回家了。」
「那還說個屁,你還說和她有關?」我問。
李宏波用手機撓著頭皮說︰「我這兩天總做夢,總會夢見她站在床頭指著我說,你若不娶我你肯定會後悔的,你會看著你身邊的人離你而去。」
「一個夢至于這麼較真嗎?」我不屑地說。
李宏波說︰「你不懂,我這些天總是做同一個夢,想不較真都不行。」
「你改改吧」我勸他說,「在男女關系上也別太隨便。」
李宏波嘆口氣,一幅這事不怨我的表情說︰「現在微信這麼方便,搖一搖就能搖幾個情人出來,我想改都很難。還有,我還沒玩過戴眼鏡的,想找個戴眼鏡的女的玩一玩。听說戴眼鏡的都很騷是吧。」
我狠狠灌了一氣酒,問李宏波︰「玩個戴眼鏡的以後,就收手了是嗎?」
李宏波賤笑著說︰「那倒不是,只是我的一個願望。我這一輩子是不是也值了?」
「值老鼻子了」我說。
認識李宏波我才知道什麼叫沒心沒肺,他堂弟現在找不到了,他自己每天都夢見一個詛咒他的女人。他還能像沒事人一樣,想著再泡一個戴眼鏡的。你瑪,不服都不行。
我們喝完酒,李宏波走的時候說︰「劉文飛啊,其實我就擔心,那個女的,是不是回家後死了?你說,我怎麼老做同一個夢呢?」
看起來他還是有點兒記性的。
我對李宏波說︰「不行的話,就找個人看看吧,老做同一個夢,肯定有問題。」
李宏波用手機劃拉著腦袋說︰「要農村家里,有神漢什麼的,可在這城市里,去哪兒找這樣的人啊?」
也是啊,我想。
送走李宏波,我躺在床上睡不著,又想起了自己的事兒。我爸為什麼突然就讓我出來了?而且連電話也不讓往家打,還說千萬千萬。所以我不敢違背爸的意思,生怕出什麼大事兒。還有,我爸明明叫我來深圳二十五區,我姐就在這,我爸卻不讓我見我姐。我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還有我未謀面的女網友音音,本來說好去車站接我的,結果不但沒去,到現在也沒聯系上。微信,qq,全都沒有消息。後來我就睡著了,畢竟是夜班,又喝了酒。開始睡得很沉,後來就做起了夢。
我又夢見了那個女子,同樣的是和我做男歡女愛之事。然後就在中午十二點醒來,然後就看見她從鏡子里消失。
這一次,我看清楚了。她真的是從我眼皮底上飄向那個鏡子,然後消失的。
難道她真是音音,音音在我趕來深圳的路上她就出意外了,所以一直沒和我見面,現在用這種形式和我相見。我突然覺得我的想法很有道理。
如果再在夢里見到她,我一定問問她是不是音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醒來沒感到餓,打開,是一個鬼故事。看著看著又睡著了。一睡著又夢見那個女子。我問她是不是叫音音,她只笑不說話。然後上來就和我做。
我又是在**中醒來。你瑪,這一天就是兩次了,不光光是做夢,關鍵是真的射啊。長此下去,就是鐵打的身板也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