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老貓魂見老煙鬼厲害的緊,那條火龍更是威力無邊的樣子,竟然打算躲進我們之中,避開那條火龍。
並且它直直的沖到了李宏波處,對著馬榮榮就是一抓,一咬。貓能噬鬼,貓的攻擊放到人身上或許只是一小口肉,幾道挖痕。但是放到鬼身上,似乎厲害了很多。只見馬榮榮一陣哀嚎,整個身體似乎都淡了不少。我又聞到了一股焦糊味道。
此時煙鬼專家身形一閃,隔著幾人竟然直接出現在了那白貓之前,嘴里吧啦吧啦念著咒,那桃木劍就狠狠的攻向了那只老白貓。
那老白貓魂周圍,亮起一圈光暈,一聲響徹雲霄的貓鳴過後,老貓魂消失了。
老煙鬼停了吧啦吧啦的咒語,看了一眼此時圍在外邊的那些貓,揮了揮桃木劍,說你們也都散了吧。
地上的數百只活貓,竟然都似通靈性似的,朝老煙鬼拜了拜,四下里散了。而那些貓魂則開始變的似是沒有意識一樣,四處飄散,也漸漸消失了。
老煙鬼此時捏起了一個手勢,默念了幾句什麼,那個火龍竟然呼嘯著直直的沖著他而來。
煙鬼專家竟然不慌不忙的掏出來一根煙叨在嘴里,而那火龍就直接撲到了那根煙上,點燃了那根煙後,就消失了。
竟然用火龍點煙,這煙鬼還真不一般啊。莫非,平常這火龍就藏在他抽的煙里?
此時,煙鬼專家才轉向我說︰「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在試探你,我開始是懷疑你和那最凶貓魂是一伙的,你們都是老太太一手安排的。」
我很不解,很氣憤地質問老煙鬼︰「為什麼?我就一個小保安,怎麼就可能和那貓魂勾結到一起了?你懷疑我也就算了,我也擋不住你懷疑,那你為什麼還要利用我?」
老煙鬼不急不躁,模出一支煙點燃了。慢條斯理地說︰「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想,你就不會這麼氣憤了。你一個小保安能隨便進入時間定格的空間嗎?老太太為什麼和你走的那麼近?老太太那個狐狸窩會所你知道是什麼人打理嗎?這些貓魂听老太太的沒錯吧?我不懷疑你懷疑誰呀?」
我還想說什麼,但就听到李宏波說道︰「你們別吵了,快來看看榮榮!」
煙鬼專家,聞言朝我一笑,走到了李宏波身前,看著身影變的非常淡的馬榮榮皺起了眉頭。
「能不能救救她?」李宏波開口問道。
「她害了你弟弟啊,你還想救她?」我忍不住開口問道。
「唉,這些事,還不就是因為我……」李宏波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去,他是在悔恨啊。
就在此時,李宏波懷里的馬榮榮突然飄了起來,她現在的臉色不光是鬼那樣的慘白了,而是開始有些發黑發綠。她似乎真的很虛弱,虛弱到連微笑的力氣都沒了。
她似乎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笑了一笑,張口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什麼。
但是我們在場的幾位都看懂了那個嘴型了,是「**。」這次,我沒有起雞皮疙瘩。
馬榮榮飄啊,飄啊,飄到了天花板那消失了……
「她,她是不是魂飛魄散了?」李宏波嘴唇有些發抖的問道。
煙鬼專家搖了搖頭,說道︰「還沒有,不過她的情況確實很危險……如果再不度了她,她可能真的就要魂飛魄散,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我不知為何,覺得很悲傷,馬榮榮生前應該也是個好姑娘吧,平常穿的漂漂亮亮的,去逛街,去飯店吃飯……想到飯店,我突然又想起和李宏波在狐狸窩的遭遇,拋開其它問題問老煙鬼道︰「狐狸窩是什麼人經營的?」
老煙鬼使勁兒吸了一口煙,紅火頭一亮又慢慢暗下去,照著他那張狡猾世故並沒有多少滄桑的臉。他盡量淡淡地說︰「是一個貓魂控制著幾個狐狸精經營的,老太太是真正的大老板。」
老煙鬼這話,和那個貓魂老頭兒的話互相印證著。狐狸窩飯店,確實不是真正的人在經營著,也難怪那里會傳出那麼些怪異的事兒,看起來並非全是捕風捉影。
其實老煙鬼也沒藏著掖著,因為他一開始就懷疑過老太太的,並且和我說起過。我當時沒好氣地回了他一句,你去調查啊。以為老煙鬼不會當回事兒,其實若認真想起來,老煙鬼是干什麼的,他不可能不當回事兒。涉及到某些方面的東西,他一點兒都不會放過。
所以他調查了老太太,調查了狐狸窩。所以當我告訴他老太太死了時候,他才不會相信。我突然想到,老太太的死期提前,是不是也和老煙鬼的調查有關。我突然發現,很多事兒看起來很意外,實際上都不是孤立存在的。
我仍舊沒好氣地對老煙鬼說︰「你這次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這月復了。老太太是一片好意。她若有心支使貓們做什麼,也不會提前說出要出大事兒了。」
老煙鬼淡淡地笑了笑︰「咱們不爭論這個,我還是想請你加入我們,工資比你做保安高多了,你無法想像的高,怎麼說呢,基本上可以說是花不完。你到時候可以和我一樣,幾輛好車換著開。」
我咧咧嘴,勉強的笑都沒笑出來︰「你是不是以為豪車很吸引人?忘了說我還沒駕照。」
老煙鬼嘿嘿一笑︰「加入我們,駕照更不是問題,我隨時可以給你弄個駕照出來。」
「我不會開車,弄個駕照給我有個屁用?」這年頭駕照雖然很有誘惑力,關鍵是得能用啊。
沒想到老煙鬼接著說︰「再給你弄輛車,找個人陪你練兩天,我想著不用等到這輛車撞壞,你就能正常上路了,如果你不是笨得要命的話。」
「再說吧。」我說,我用這句話結束老煙鬼邀我加入他們的話題。其實你單看老煙鬼一個人就可以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那都是人精。而我呢,我是一個老實人。我做不來他們做的那些事兒。像我現在,做個保安就挺好。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人有多大量就吃多少飯,不能被飯撐死。
老煙鬼狠吸了幾口人,嗆得咳了兩聲說︰「走吧,下樓。這里的事兒,結束了。」
老煙鬼這樣的煙民是不會被煙嗆到的,也可能是因為我的話堵了他。
老煙鬼這才問那兩個保鏢︰「還能走路嗎?」
那兩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很堅決地答道︰「能!」
這就是軍人,一身硬骨頭。我扶起李宏波。我們幾個人,跟在老煙鬼後面,搖搖擺擺下樓。老煙鬼走在前面悠閑地吸著煙。有意無意地說了一句︰「劉文飛,這次你的功勞也不小,若是我直接出面,面對的就不是貓魂,而是數不清的厲鬼,事情就沒這麼簡單了。所以,我不是單單因為懷疑你而在利用你,這是一種戰術,用最小的犧牲換取最大的勝利。」
我點點頭,挪揄他說︰「明白,反正那個最小犧牲的人是我。」
老煙鬼沒再說話。我們走到大堂,一干領導見了我們只是投來詢問的眼光,卻沒有人問什麼。我想是因為老煙鬼在,老煙鬼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能隨便問的。
老煙鬼抽著煙,淡淡地說︰「都撤了吧,事情結束了。」
外面有救護車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李宏波他們被抬上了救護車。我也跟著上了車。李宏波他們在醫院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在病房里住了下來。
我終于可以還李宏波一個人情,照顧他一次了。可惜他傷得不是很重,一直都沒有昏迷過去。我醒著他也醒著,我困他才困。這人情還得不盡興。他應該傷重些才好。不過這麼想有些不厚道。他真傷重了,我還不擔心死。
我正睡得香,被李宏波一聲驚叫吵醒。
我呼地站起來,迅速地掃一眼整個房間。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吊水還在掛著。李宏波躺在床上,眼楮看著我身邊,睜得老大,像是看見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我被他這種眼神弄得有些發毛。挪動一下地方,看我剛剛坐過的地方,什麼都沒有。
我問李宏波怎麼了,問過之後想起了馬蓉蓉,笑笑換上一種我明白了的表情點著頭說︰「是不是又夢見馬蓉蓉了?然後一夢見她就炮管疼。」
李宏波坐起來,又看了一遍房間,心有余悸地說︰「不是夢見,是親眼看見啊。」
「在哪兒?」我緊張地問。因為馬蓉蓉對我,只有敵意,她在,我必須小心。
李宏波搖搖頭說︰「不知道,我叫了一聲之後她就不見了。我剛剛感到有人朝我臉上吹氣,很森冷的氣,就醒過來。我以為是你,困了趴到床上來。一睜眼卻看見馬蓉蓉站在你身邊,你瑪太可怕了,一手藥瓶,一手抓著一截繩頭,那繩子直接打個圈掛在她脖子上。她舌頭伸得老長,眼楮張老大,白眼珠子朝上翻。」
李評宏波說的情況,和我前兩天晚上在大堂樓梯間遇到的馬蓉蓉一模一樣。看來這個,才是馬蓉蓉的真身。我忽然聞到一肌怪味兒,騷騷的,使勁兒吸溜兩下鼻子說不對啊,這病房里怎麼有騷味兒。
李宏波苦著一張臉,指指**說,濕了。
我看他下面一片濕,你瑪尿了,虧我還吸溜著鼻子問。
我看向李宏波,避開尿尿這個尷尬的話題問他︰「我給你的貓牙手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