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保安的靈異筆記 第070章 身體每一部分都是活的

作者 ︰ 嗷嗷高

這段馬路,不是真正的大道。而是別墅通往大道的一段路,挺寬。因為別墅都求個安靜,所以這段路,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的。路兩邊種著大樹。這會兒正是晚飯時間,並沒有多少車經過。

那個陰井,靠近路邊兒上。我和李宏波來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那個陰井。上面插著的樹枝肯定被移掉了,不然我和李宏波不可能留意不到。

吳總下了車就往前跑,我和李宏波下意識地往前追。吳總往前一跑,我就發現不對勁兒了。吳總是廣東人,廣東人特別迷信的。按照常理,他不可能敢一個人首先下車。我們就差兩三步的距離,吳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滋溜一下人就不見了。

我和李宏波往前走了兩步,在吳總不見的地方看。一個大活人,他能到哪兒去?我和李宏波轉著圈兒看,我轉過身來的時候,李宏波也不見了。你瑪,見鬼。

我真想轉身離開,或者報警。可是有李宏波啊,我一邊掏手機,一邊在那兒跺腳。我一腳踩空,整個人一歪,然後我另一只腳下意識一蹬,沒有把身體平衡過來,直接往下掉去。

我大吃一驚,撲地一聲,砸在一個人身上,下面哎喲一聲,不是李宏波是誰。李宏波一邊哎喲,一邊叫我起來,說吳總還在下面呢。

我往上看去,一個小圓口。我就是從那上面掉下來的。這應該是個陰井。我突然想起來,這還是我扔雞蛋的那個陰井。只是我站在上面的時候,根本沒看見,看見的都是柏油路。

我模索著站起來,里面的水到小腿肚深,我問李宏波有事兒沒。

李宏波說沒事兒,我這老腰,不知道被你砸折了沒有。

吳總悶聲說肯定折了,我的。

這下面很黑,我一舉手,能模到上面,模了一圈,我們是在一個圓形管道內。我不由感嘆,誰說中國的下水道只能跑耗子,連貓都跑不下。那是扯蛋,我現在所在的這個下水道里,人都能站直身子走路。

李宏波掏出手機照了照,在頭頂上,有往上爬的鋼筋扶手。那扶手伸手就能抓住,只要用手往上攀四五個扶手,把腳蹬上去,爬上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這個艱巨的任務,當然落在最後掉下來沒有受什麼傷的我身上。我伸手抓住最下面的扶手,剛要用力往上攀,從上面下來一個人。誰會在這個時候,不吭不哈地鑽下水道呢?

我立馬松了手,離開那陰井正下面。那人蹬蹬蹬下來,借著李宏波的手機光我們才看清,那不是一個人,只有一雙腿。

你沒看錯,就是一雙腿,帶腳的腿,從上面下來了,上半身完全沒有。這雙腿會自己動。

在那雙腿沒有完全落地之前,我和李宏波扶著吳總沿著下水道往一邊撤。我們的出路,徹底被堵死了。只能在這地下,沿著這水泥澆鑄的管道逃跑。

那兩條腳,踩著水,不緊不慢地跟在我們後面。我們前進的方向,是別墅小區。听那東西踩水的動靜,應該是實物,而不是什麼鬼魂之類。可是單憑這兩條腿,怎麼會活動呢。

我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那兩條腿,生怕它突然就追到跟前,然後死死纏住我。那感覺遠比,被它踢上一腳還要難受。正走著李宏波突然停住。

李宏波手機上,是帶了一個小手電的,我順著李宏波的手機照出的光看過去,前面的水面上,浮著兩個人頭。一個是一個表情僵硬,咧嘴大笑的老頭兒。這就是先前在地面上,出現在吳總車前的那個人頭,吳總說這也是他夜里做夢夢見的那個。

另一個小眼楮,耷拉眉,厚嘴唇略上翻,頭發稀松貼著頭皮趴倒。不是我們遇見的那個算命的還能是誰?

那個算命的,什麼時候死了?他如果沒有死,那這人頭怎麼解釋。可是那人頭,很快就打破了我的猜測,它張開嘴說話了,厚嘴唇一翻一翻的︰「沒想到吧,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我說過,你兩個會有血光之災的。」

李宏波忙道︰「等,等等,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人頭在水面上漂著,嘴唇一張一合︰「是,我們無冤無仇,我提醒過你們,叫你們不要多管閑事,可你們不听,你們不听啊。」

吳總那是人精啊,听那人頭這麼說就已經明白了一點兒,雖然嚇得不輕,還是哆嗦著問︰「你我素不相識,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過結吧?」

那人頭說道︰「你會慢慢明白的,我現在不會告訴你。你欠下的,一點一滴都要歸還。」

吳總搖搖頭,說了一句戲文,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也許是吳總欠下的太多,他記不起來這人頭是哪一路來頭。也許吳總當著我和李宏波面,不好說什麼。

前面是兩顆人頭,後面是一雙腿。我們三個人已經沒有退路。在這地下的下水道里,有水緩緩流淌,顯得極其幽靜與神秘。我們三個人,已經將害怕寫在臉上。今晚上見這東西,比見鬼更不可思議。

那人頭張張嘴,對我和李宏波說︰「你們兩個,自行了斷吧。」

這傻逼,了斷你妹。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反正都要死了何必受這狗東西的氣。

我和李宏波對視一眼,同時松了吳總,朝後面那兩條腿反撲過去。我心里想的是,人頭是人體的司令部,它最聰明,朝著人頭撲肯定佔不了什麼便宜。那兩條腿就不同了,它不會思考啊。

吳總撲通一聲坐進水里。李宏波的手機,也已經遞到吳總手里,他坐在水里,一邊哎呦呦叫著,一邊給我們用手機上的小手電照亮。

我們撲過去時才知道我們錯了。那兩條腿,竟像長了眼楮一般,一條腿一個方向,分別躲開了我和李宏波,並且一躍而起,分別攻向我們兩個。

一個人對付一條腿,對我和李宏波來說,應該不是多難的事兒。我一側身閃過一條腿踢來的一擊,雙手一伸猛地抱住那條腿的腳脖往下猛壓。壓到水面的高度,我曲起一條腿跪上去。

正以為能得手的時候,我的頭發忽然被人抓起,使勁兒拉。我整個人一下站起來。那條腿也騰地離地而起。在我的頭頂,憑空伸出一只手。只有一只手。

我看向李宏波,他那兒正手忙腳亂地對付一條腿和一只手。這景像雖然恐怖,我們一開始也異常慌亂,但是顯然,這手和腿要想短時間內擊敗我和李宏波,也不太可能。

那邊算命的人頭哈哈大笑。笑過之後,另一個咧嘴人頭突然躍起,飄在空中朝我和李宏波飛來。那人頭一邊飛,一邊從嘴里不斷噴出黃霧,整個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臭味兒。

我不知道,這臭味兒有沒有毒。只覺得隨著人頭的臨近,自己的動作慢了下來。不停地被那一只手和一條腿給打到。看看李宏波那邊也是。

奇怪的是,吳總那邊,一點兒事也沒有。他手里的手電,還在為我們照明。

我和李宏波慢慢只有招架沒有還手之力的時候,算命的那個人頭,也飛了起來。哈哈笑著飛到我們身前看著我們兒狼狽的樣子。

那個咧嘴笑的老頭停止了噴霧,吱吱叫了兩聲。下水道里的水里,慢慢出現很多耗子,還有水蛇。南方的蛇,都是有毒的。就算沒有蛇,就是這些耗子,也足以要了我們的命。

這是在下水道里,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們一開始下來,不知道手機有沒有信號,從那兩條腿一下來,我們就逃。到現在連打電話求救的機會也沒有了。我沒有看手機,我想著就算有機會打,也未必能打的出去。

李宏波看看吳總那邊,一點兒動靜都沒有。轉頭對我說︰「劉文飛,我們不值啊。」

我倆真是兄弟,就連搖晃,兩個人也一起。我兩個搖晃著已經站立不穩了。很快地,我倆就會躺在這下水道里。除了吳總,不會有另外的人知道。我也在想,它們為什麼,沒有動吳總?

我的手腕上,突然熱了一熱。我心中一喜,努力穩住身子,貓牙手鐲有反應了。

我身上也仿佛有了力氣。我朝李宏波靠近兩步,拉住他的手緊緊握了握。那兩條腿和那兩只手,暫時沒有攻擊我們。它在靜靜地等待著,我們自己倒下去,然後被吃的一干二淨。

我手腕上的熱度,繼續升高。

然後幾道影子閃過。分別沖向不同的地方。黑影嗖嗖地往外躥,我看不清,到底有幾個。

那個算命先生的大笑聲,嘎然而止。嗷嗷叫了幾聲。從水下面飄出一個身軀,先是頭長在了身軀上。然後那兩條腿和兩只手,迅速地長回去。構成一個完整的人。就是給我和李宏波算過命的那個人。

這個人沒作停留,很快地躥了出去。奇怪的是,從我手脖上閃出的那些貓魂,只管攔截水里的蛇和耗子,還有的去攻擊那個咧著嘴的老頭兒。對這個逃跑的算命先生,置之不理。

我當時很懵,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後來知道,那個算命先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而貓牙手鐲里的貓魂,只對鬼魂和不干淨的東西。這些水里的蛇和耗子,如果沒有攻擊我們的企圖,這些貓魂也不會攻擊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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