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機房其實就只有三間房,因為左右後方都是墳,前面一塊不大的平壩也是拆除的墳堆填平的,就連打米廠里面的裝飼料用的木槽和裝米用的木桶都是從拆除的墳里面刨出來的棺木做的。
這樣說似乎更容易明了,在一處四周都是水田的中間,平地里冒出一個小山包,因為按照風水說法,這里就是一處地脈,四周又無人家,千百年來,這里就成了墳地的最佳地點,慢慢地這里就埋滿了的墳,起碼有上百座墳,甚至有的地方還在古墳上面又埋新墳,這里有土堆墳,但大多數都是用石雕砌成的生基墳,也有相當宏偉壯觀的豪華雕龍秀鳳的生基墳,比如現在機房的居中位置就是我說的里面螞蟻秀龍的那座生基墳,沒拆除之前就是一座非常豪華的生基墳。
緊挨著這座已經被拆除的里面有螞蟻秀龍的豪華生基墳的,還有一座至今都沒有被拆除的豪華生基墳,這座生基墳也是相當的怪異,它每年都會長幾厘米,至今都在不可思議地長高。都在傳說里面有寶,但是因為拆除旁邊那種生基墳的人都不同程度地出事後,這座生基墳至今都沒人敢去動它。這座生基墳就在與我機房最外一間的牆壁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當時全村就這一台打米機和一台飼料機,自然就像任務一樣每天都要去完成,都知道我放學以後才會去,自然一到下午都排隊在那里等著我。
所以星期六之前九點鐘我就必須關門回家,沒有打完那些排隊的,就只有等到明天了。而每個星期六晚上就不得了啦,起碼都要干到晚上十二點以後去了,因為都知道那天晚上我可以一直把排隊的都干完才回家。
有個星期六晚上忙完已經將近深夜五點鐘了,又遇到沒有同路的,真是倒霉事一來就是一連串,在關完電燈鎖門準備大起膽子回家的時候,電瓶的燈莫名其妙地閃壞了,當時偏偏又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根本就沒法走路,當時真的有一種被陷入絕境的痛苦。走又走不成,不走嗎,一個人在這墳堂里面過夜,想想就老毛豎立,而且當時燈都關了,大門也被自己鎖上了,就在電瓶燈閃壞的瞬間,一種無名的恐懼猛然襲來,毫不夸張地稅當時全身都幾乎沒知覺了,包括每根神經都僵硬了,那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估計沒有幾個人真的身臨其境和切身體會過。
不得已還是先開門把電燈拉亮再說,可是手在不由自主地哆嗦,鑰匙一不小心掉地上了,抹黑在地上找了半天才終于找到。這種時候哪怕一秒鐘都是可以讓人恐懼到難以承受和崩潰的。
一連串的事讓我心里明白這絕對不是巧合,應該是遇到邪事了。
但當時我除了呆在這個墳堂等天亮,我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謝天謝地不幸中的萬幸是機房里面還有電燈,雖然當時的民用電電壓低到昏黃的電燈都是一閃一閃的,都看不清楚東西,但總算還是亮著的。
正如我心里想的一樣,我是真的遇到邪門事了,因為這里所有的一切木制品都是用當時墳里面刨出來的舊棺材木打造的,所有這里的椅子自然也是。不過每天都坐著這樣的凳子給別人打米,也就忘記這一茬了。
當我慌慌張張地進屋把電燈打開後,一**坐著我每天給別人打米時坐的凳子上。
就在我不在弄出聲響的片刻,這個時候突然我听到就在我周圍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居然有人在成親。那聲音就在我周圍,可是又不知道是哪里發出來的,總之就是隔了一層什麼發出來的感覺。這個時候出現了一個我至今都不解的現象,我居然像做夢地看到了好多穿著古時候打扮的人在迎接一對新郎新娘。
這家擺婚宴的府第非常的莊嚴雄偉,三進匾額上面分別刻著不同的蒼勁的鎏金字體。但無論是匾額、粗大的柱子、還有雕龍秀鳳的窗戶牆壁,都是用上等的黑漆漆過的。
新郎戴著一頂黑s 長耳紗帽,穿著那種印有一個拳頭般大小圓形壽字的黑s 綢緞,新娘穿著黑亮s 繡花的綢緞。新娘的蓋頭也是黑s 的,但新郎胸前卻戴了一朵格格不入的大紅花,也是整個現場唯一一件紅s 的東西。新郎非常的英俊,只是肌膚白的沒有絲毫血s ,因為搭了蓋頭,所以看不到新娘有多漂亮,但那身材當真是妙曼多姿。
看著他們一番吹吹打打,最後新郎新娘被送入了洞房。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此起彼伏的嘶咧咧的公雞鳴叫傳來。瞬間一切景象都消失了,我發現我依舊坐在打米機前的凳子上。
「我剛才是在做夢嗎?」我心里問自己,說實在的,到今ri我真的都不知道當時是不是在做夢。
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下我無論如何也不應該睡得著呀?
別說我那時候膽子都嚇到破了,就是任誰多大的膽子、那個時候在一個四周無人家的墳堂估計也不能安然入睡的吧?
我回家說起後,我母親並不覺得奇怪地對我說︰「你龜兒子肯定是因為坐在那用棺材打造的凳子上面睡著了才會做這種夢的。」
我知道我說什麼也沒人信,也沒用。但我知道當時我絕對肯定是不會也不能睡得著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當時應該是進入了它們鬼的空間,天亮時分的雞叫把我的魂又叫了回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在那里給別人打米,搞了大半夜,直接影響到它們的婚禮了,所以它們就要想辦法留我下來,讓我看看我是真的影響到它們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它們應該對我有所懲罰才對呀?可是它們卻又並沒有對我做什麼,甚至我為此都沒生病,以後也沒發生過別的什麼狀況。
從此以後我就相信人間的晚上就是鬼的白天,它們同樣有它們的生活和活動。
在這里遇到的怪事就多了,但都小到經不起落筆,所以就一概略過了,只是還有兩件事是要說的……
一件就是相對並不值得在這里講,但的確也太奇怪,所以就順便講一下。
也是一天晚上去機房給別人打米,因為一個來加工打米的大媽以為不到天黑就會能回去,所以就沒有帶手電之類的照明工具,誰料機器出了故障,等我修好再挨個加工時,排到大媽那里等她加工完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她無奈地開口向我借我的電瓶,我也就只有也無奈地借給了她。
等我都完工收拾好一切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過了,有了上一次的經歷,現在就是抹黑爬回去也不敢再呆這里了。
幸好還有點月亮乎乎,我便依舊又怕又不得已地抹黑往家趕,在那種情況下本來就心里無故發毛。整個身心已經經不起哪怕一點點的驚嚇了。
可是就在走到一處河邊時,突然不知道什麼東西像受到突然驚嚇一樣「撲通」一聲跳到河里。本來這也沒什麼稀奇的,可是那「撲通」一聲的聲音卻是比一條大水牛掉到河里的聲音還要大的多出無數倍去了。
而這條河最寬的地方也就不超過三丈,最深的地方也不超過兩丈深,況且它現在就在我身邊,也就是河頭的位置跳下去的,這里是不超過一人深水的淺灘,這樣的位置,能發出從來就沒听到過的這麼大的巨響,這會是什麼呢?
這里我經常來洗澡和捕魚,所以我太熟悉和了解這里了,這里根本就沒有動物出沒,更別說是貌似比大水牛都要大無數倍的東西了。
只有這次奇怪的經歷我才是一點語言都沒有,因為當時太突然,又加上天太黑,我是居然連影子都沒看到,就更不知道是什麼體型的東西了。
直到很久以後,我遇到不可思議的水怪以後,我才覺得那天晚上我遇到的應該是‘水怪’才說得過去。(現在講的是‘鬼篇’,這里只是順便講這個,因為我也不知道它是鬼還是怪,關于‘水怪’的經歷我會在以後的‘jing怪篇’里面細述的。)
兩年後的夏天,因為山洪暴發,村里有及家人的房屋被沖垮塌了,有一家人不知道是何原因,居然搬來在我機房前面的那塊拆除墳地填平的地方修建起了房屋,相鄰處都牆壁挨著我機房的牆壁。這下我可太歡迎了,這個鬼地方幾年來把我嚇的實在太慘了。
記得寒假的時候,有一天晚上也是忙到深夜一點過才完,雖然旁邊多了一家人,但人家仈jiu點就閉燈睡覺了。
我關燈鎖門轉身正準備回家,突然看到這家人的堂屋正中間位置冒出一團鬼火。
因為位置限制所以這堂屋就是和我機房壁挨壁的一間。也就是說我看到這團鬼火的位置距離我只有不到兩丈,而此時它正在往外面而來,這樣就必然要和我擦身而過,我此時根本就不敢動,也來不及跑了。
我趕緊把電瓶關了,心里就想;我讓你,我不惹你,但是你也千萬別找我事。
它絕對不是飄忽的,而是有如一個人打著它,它隨著腳步的姿勢一上一下地朝我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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