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異類的接觸紀實 鬼篇 第七章 走游鬼

作者 ︰ 金頂修士

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渾身傷口和無由的十分疲憊,我便問在我房間看我的母親和大哥︰「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會有這麼多傷口,又是怎麼這樣覺得自己好累?」

「你昨天傍晚時分干什麼去了?」我大哥些許生氣地問我。

「我沒有干什麼呀!就是和往天一樣去捕魚去了嘛。對了;昨天晚上我捕了好多的魚,你和健奇把魚帶回來沒有?還有;你為什麼把我打暈了?」我問我哥道。

「你捕魚?你捕狗屁的魚了……」我哥突然生氣地罵我。

「好了,只要沒出事就燒高香了,你別凶他了。」母親打斷我哥的話道。

「對了,你把昨天去捕魚的經過給我們講講,從頭到尾地給我們好好講一遍?」我母親緊接著問我。

我仔細地邊想邊講︰「昨天傍晚我出門的時候你們也看到的呀,已是將黑沒黑的天s 了,只是我在半路上遇到一件怪事……」我在思考這種不著邊際的事是講還是不講。

「你倒是快點說呀,遇到什麼怪事了?」我哥不耐煩地大聲道。

「是呀!不管遇到什麼你都要詳細地全部說給我們听。」母親著急地叫我一定要詳細和全部地講給她們听。

看她們這樣重視,我只有原原本本地講了,我接著道︰「是這樣的;我在半路的時候看到前面有兩個老太婆,她們都背著背簍,不快不慢地往河壩方向走著,可是奇怪的就是,我走到很是急忙,可是不管我是快是慢,她們始終都是和我保持那樣的距離。最奇怪的是,就在那個急彎轉過就要出林子到河壩的地方,等我轉過急彎她們就消失不見了,我還專門四處打量過,可是還是沒有看到她們。我想她們可能是躲在什麼地方解手了吧?」

「你和她們相距有多遠?」母親問道。

我不用想就說︰「就只有十幾米距離,當時天都要黑了我還能看到她們黑s 頭帕包扎著的枯白的頭發,你們說會有多遠?」

「你確定她們是在出林子到河壩的那個轉彎的地方消失的?你確定沒看花眼?」我哥有些不信地問道。

「我確定地確定絕對沒有看花眼,只是她們是不是躲在哪里解手去了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明確地回答著我哥。

「如果距離那麼近,她們要是進荊棘叢了,那麼那些草藤之類的會動的呀,你就沒有看到?」母親問道。

「我之所以說怪就是怪在這里了嘛,要是看到草藤在動那就是她們就肯定是在里面了,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了嘛。就是因為我看到周圍都沒有動靜我才覺得奇怪的嘛?」我回答母親。

「可是你昨天晚上跑到隔了老遠的‘王鬼坡’懸崖邊上亂跑了半夜,即便這兩個老太婆是不干淨的東西,那也不應該扯上邊的呀?」我母親自言自語道。

「他經常都在說遇到這樣遇到那樣的,說不定他昨天晚上湊巧就遇到兩撥本來就不相干的‘鬼’呢?」我哥有種討厭我經常遇到怪事的神情回答母親。

「不然也不能找出別的解釋了!」我母親若有所思道。

「接著講呀!你是怎麼又跑到‘王鬼坡’去瞎跑一夜的呀?」我哥明顯還在生氣地強問我。

「什麼王鬼坡去瞎跑?我沒有呀!我一直都在王鬼坡下面的‘王鬼沱’捕魚的呀?我昨天晚上不是都把我捕的那些魚提給你和健奇看了的嗎?難道你忘了呀?你現在在說什麼呀,什麼我一直在王鬼坡瞎跑?你再這樣說胡話我心里有點怕你的哈?」我懷疑我哥神經是不是出了毛病。

「你再 ,我再給你幾耳光你信不信!」我哥怒氣沖沖舉手yu再打我。

「好了!」母親大聲對我哥道︰「他明顯還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發生了什麼,你這樣能解決問題嗎?」

母親生氣了,大哥自然就乖乖地縮回去懊喪地一**坐在凳子上。

「繼續說你看到兩個老太婆消失以後,又還看到過別的什麼沒有?你又干什麼了?」我母親追問我道。

我仔細地回想著道︰「然後我也想過是不是又遇到邪了,也想過回家,可是都到河邊了,我就想撒兩網,如果魚不多我就回家。可是昨天晚上真的好多的魚,加上我想漁網是闢邪的,所以我就大起膽子一直往上捕,到了王鬼沱那里魚多的不得了,網網都有魚,我魚簍滿了就去折竹丫來竄魚,當時我就想如果有一網起來沒魚我就回來,可是網網都有不少。直到看到哥和健奇的時候,都已經捕到有長長的十幾竄魚了,後來我哥就莫名其妙地把我打暈了,直到現在醒來。」

「沒別的了?你再仔細想想還有別的沒有?」母親囑咐我在仔細想想。

我認真地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一件怪事道︰「有件事真的好奇怪,就在我哥打暈我的瞬間,我看到我和他們兩個都站在王鬼坡的懸崖邊上,明明我是在王鬼沱河壩的,就是昏迷的瞬間卻看到自己在王鬼坡的半山腰的懸崖邊上,這是怎麼回事呢?」

「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為了救你,你差點讓我和健奇跟你陪葬了!」我哥還從來沒有這樣像今天這樣沒完沒了地跟我生氣過。

我被弄的快瘋了,就問我母親道︰「我哥是不是這里(我指了指腦袋)出了問題?他昨天晚上明明和健奇一起看到我在那里捕魚的,你看他今天就這樣說話?」

「不是他腦袋出了問題,是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去河里捕過魚,你哥和健奇都找了你大半夜,四五點鐘的時候才在王鬼坡找到你,你抱著漁網一直就在那片懸崖上的陡坡上面急匆匆地來回不停地走著,渾身都被荊棘掛的滿是傷口,你卻不知道痛苦,一副漁網都被掛的稀爛,你還面帶笑容高興地喊叫著那里有好多魚,還叫你哥和健奇一起去捕。」我母親一臉嚴肅地給我講著。

我迷惑地看著我母親問︰「可是我明明就是在王鬼沱捕魚的嗎?」

「可是我們卻是明明就看到你在王鬼坡來回地瞎跑,我和健奇去拉你回來,反而差點被你拉下懸崖了。」我哥依舊生氣地接過我的話。

母親點頭道︰「你哥說的是真的,你昨天晚上是遇到‘走游鬼’了,它迷了你一晚上,幸虧有你懷里緊緊抱著的這副漁網能闢邪,它挨近你身體不得,不然它一定會把你帶到掉下懸崖去摔死的。」

「可是它能迷住我在陡坡跑大半夜,就應該有本事把我迷到掉下懸崖摔死才對呀?」我依然迷惑地反問著。

「你沒摔死心里還不安逸嗦?」我哥罵我道。

母親充滿感激的表情道︰「剛才不是已經說過了嗎?你一直都抱著漁網的,而漁網是闢邪的,所以‘走游鬼’就只能迷得住你的靈魂,而它的鬼魂卻不能附入你的體魄把你帶到懸崖去摔死。」

我依舊迷惑不解地問︰「它既然有能力迷住我瞎跑,就應該有能力把我迷去摔死才對呀?」

我母親搖頭道︰「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哥撓著腦袋道︰「我是听明白了一點,也就是說它迷住你的魂,可以迷得你亂跑,可是它自己卻無法附入你的體魄,這樣它就不能把你帶到它想把你帶到的地方了。比如說你依然能看到去找你的我和健奇一樣,你只是被它迷住了神經,所以就產生了眼前的景象,但你心里面還是清楚什麼是危險和不危險的,比如它讓你產生幻覺眼前就是一條河,但你心里卻能清楚地知道再走幾步就是深水區,你心里知道那里危險不能去,所以你就一直在淺水區捕魚,永遠注意到不要跨入深水區那幾步一樣。如果當時你不是懷里抱著能闢邪的漁網,那樣它就能用它的鬼魂附到你的體內,然後把你帶到它想帶到的地方,也就是去從懸崖掉下去摔死了。」

「嗯!就像你哥說的差不多一樣了。」母親點頭道。

「那我又沒招惹它,它為什麼非要弄我去摔死呢?」我不解地道。

「你不知道有幾種野鬼是要找到‘替身’才能去超生的嗎?比如‘吊死鬼’‘溺死鬼’還有你遇到的這種不小心或者是有意掉下懸崖摔死的‘跳崖鬼’(凡是那些離家很遠而死的鬼,不管什麼死法的鬼也都統稱‘走游鬼’)等等!凡是不是生老病死、天定地收而死的人,它們是不能去地府的報道的,都是人們所說的‘短命鬼’,而‘短命鬼’基本上都成了野鬼,而野鬼都是要找‘替身’才能去超生的」母親似乎知道很多地給我解迷。

「難怪我總是能遇到那些奇奇怪怪各種各樣的鬼?原來這麼復雜呀!」我若有所思。

「不然世間哪來這麼多的鬼呢?生老病死、天定地收的鬼我們凡人一般是看不見的,只有這些沒法去閻王殿‘鐵筆判官’那里勾魂注冊的‘短命鬼’我們凡人才能經常看到遇到和有可能被它們弄去做‘替身’。」母親好像什麼都知道。

說真的,以前我母親經常和那些文盲神婆打堆,甚至還跟她們學神婆的那一套,我經常輕視地覺得她們可笑,也曾經多次公開地反對母親和她們一路,理由很簡單,一是我母親本來大家閨秀,和那些神婆一起損壞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還有就是覺得那些神婆她們什麼都不懂;因為我們那里有一座閻王廟,廟里供的是‘東岳大王’,這東岳大王本來是十殿閻王之一分殿,可是我們這里的神婆因為不懂歷史和識字,就把它理解成‘東藥大王’每逢鬼節就去那里人山人海地排隊取‘藥’,還有很多神婆大冬天的就在廟前的河里洗澡。我曾經不止一次地戲噓她們是‘閻王殿前做作’自己找死。

今天听母親給我講這些,我忽然覺得她們知道的居然比我多得多,或許是我以為我親身經歷的有很多,就覺得自己什麼都比別人知道。听母親這一番說,我才發現其實我知道的遠遠不及她們。看來我是要用另一種眼光來看待那些神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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