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韻急急忙忙的拉開臥室的門,嘴里率先埋怨著︰「大師,都等你一上午了,你才來啊。」
可是當她瞧清楚的時候,發現四合院的鐵柵欄門外站著的是自己的妹妹唐雅,以及一位不認識的人高馬大的男人,男人的鼻子處貼著一塊紗布。
「怎麼是你啊?沒帶鑰匙嗎?」
唐雅抱著胸,漫不經心的說道︰「哼哼,我沒帶鑰匙,趕緊來開門!」
「下次出門前記著點,要不然我是不會給你開門的。」唐韻沒好氣的說道。
「嘖嘖,讓你開個們磨磨唧唧的,還是姐姐呢?心眼忒小。」唐雅數落道︰「別等什麼大師了,我瞧,那個家伙就是一個騙子,騙你錢的,也只有你和爸這種腦子差跟弦的人才會認為他是高人呢。」
「我警告你,你說我可以,別說爸爸,不管怎麼樣,當女兒的都沒有數落父親的權利。」
「喲,爸都不著急,你著哪門子急啊?莫非你是看我可以隨意數落爸爸,而爸爸不生氣,心里嫉妒吧?嫉妒也不管用啊,誰讓我是老ど呢?哼。」唐雅高傲的仰著頭,朝門外的人喊著︰「王晨,進來吧。」
男生一腳就跨進大門了。
唐韻卻擋在王晨的面前︰「你誰啊?進我家里,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你知道他是誰嗎?王家的公子,身手可厲害了,他今天就是來盯著的,那個騙子不來還好,要是敢來,王晨打斷他的肋骨。」唐雅不容分說,拉著王晨的手走了進來。
王晨對著唐韻訕笑了一聲,由于鼻子上面帶著一塊巨大的紗布,顯得有些滑稽。
這塊紗布也是拜蘇寒所賜。
王晨找了九個人去揍蘇寒,卻被蘇寒一個人打倒了十個。
尤其是王晨,他的鼻子被蘇寒狠狠的踩了兩腳,鼻子里面的軟骨粉碎性的骨折了,現在還靠著一個鋼架支撐著呢,醫生說至少需要兩年才能康復,而且最好不要再受到什麼打擊了,要不然,這一輩子估計都摳不成鼻屎。
瞧著自己妹妹和王晨,唐韻說不出來的失落,自己這個妹妹僅僅比自己小了四五歲,怎麼好像產生了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似的,思想上面簡直不是在一條軌道上。
說句老實話,其實唐雅並不算太壞,只是她的詞典里面似乎沒有尊重這個詞語,因此,顯得用語十分惡毒,而且經常會出一些很餿的主意。
「也許是我這個姐姐沒有引導好吧?」唐韻有些自責的說道,她也是個剛直的性子,妹妹喜歡和自己對著干,自己也針鋒相對,也許正是這樣,或許更加惡化了姐妹間的關系了。
「唉!看來要找個時間好好跟妹妹聊聊了。」唐韻一手把著鐵門栓,準備將門給栓上的時候,鐵門內伸進了一只手,卡住了柵欄門︰「怎麼?不希望我過來嗎?」
門口響起了蘇寒極其富有磁性的聲音。
「大師!你來了?」唐雅其實也沒有想到蘇寒回來,她剛才被妹妹數落了一頓,也覺得蘇寒是一個騙子,現在這個騙子……哦不,高人,竟然上門了,怎麼不讓她喜出望外呢?
「唐警官,我先說明一下啊,我們江湖行腳郎中,講究一個信則有,不信則無的道理,你如果覺得我是個騙子,我錢也還給你,立馬轉身離開,如果你信的話,請不要用這樣的語氣,搞得我真的像一個騙子似的。」蘇寒也不管別人認為他是不是騙子,這麼說一句話,只是為了腔調夠硬,好讓唐大風徹底相信自己。
畢竟接下去的治療,還是跟雙方的配合有關系的。
「信!肯定信,來來,大師,我們全家都等著你呢。」
「哦?這麼好?替我問候你全家。」蘇寒下意識的說道,又突然感覺怪怪的,好在唐韻也有些古板,沒有听出這句話的意思來。
提著挎包,蘇寒和唐韻已經進入了內室。
「爸,你瞧瞧,大師過來了。」唐大風瞧了瞧蘇寒,連忙將輪椅推到了蘇寒的面前︰「大師,你有辦法治好我的腿嗎?」
「有什麼問題呢?」蘇寒打了個響指,將銀行卡遞給了唐韻︰「這里面有五十萬,我用了二十萬,其余的錢一分沒動。」然後轉頭瞧著唐大風︰「如果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我們開始吧。」
「可以,可以。」唐大風求而不得呢,他看了看蘇寒的面具,有些遲疑的問道︰「大師,你幫了我這麼大的人,我都看不見您的樣子,要不接下來,你月兌下面具,讓我好好看看你,往後,我姓唐的當牛做馬,也會報答你的再造之恩的。」
蘇寒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治好你的病不是為了讓你記得我,而且我面相很丑陋,從小因為生過天花,滿面都是麻子,也就不獻丑了。」
「啊?這麼帥氣的一個人竟然會是麻子?」唐韻瞧著蘇寒的身形,修長瘦削,很有些飄逸俊朗的意思,想不到竟然是一個麻子。
突然房間里面響起了另外一種聲音︰「哼哼,我看不是什麼麻子,應該是江湖騙子,揭下了面罩露了相怎麼辦?還不被全國通緝?」
唐雅和王晨出現在蘇寒的面前,冷吧吧的說道。
蘇寒心中有些好笑,唐雅,你還欠我二十個巴掌呢!本來我差不多忘了的,現在看見了,又想起來了。
他干笑了一聲,又發現了一旁的王晨,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唐警官,你們家里怎麼還有個人的鼻子上面掛著一塊表啊?」
故意裝作不認識王晨,蘇寒暗諷道。
唐韻有些不好意思︰「大師,這位不是我們家里人,是小雅的朋友。」
「哦!這是小雅的朋友啊。」蘇寒頜了頜下巴︰「怪不得打扮這麼別致呢,殺馬特非主流啊。」
王晨自從鼻子上面帶著紗布以後,最煩有人拿自己鼻子說事,一旁大聲的嚷嚷︰「你妹的說誰呢?說誰鼻子上面戴表呢?」
「額?我說的這麼明顯,你都不知道我說誰?難道你腦子里面還帶了一塊表?阻礙了智商的發展?」蘇寒有些驚訝的說道。
別說唐韻了,就是唐雅也忍不住想笑。
王晨抄起了一旁的茶杯,準備給蘇寒的頭狠狠來一下的,唐大風當年也是風雲人物,嚴肅起來也是有幾分唬人的︰「放下,這是我們家的貴客,小朋友?你是準備在我們家里撒野?」
「不敢!」王晨捏緊了拳頭,放下了茶杯︰「混蛋,你給我等著,看待會我不砸爛你的腦袋,有能耐就一輩子都別離開唐家的四合院。」
說完,王晨老老實實的站在唐雅的邊上。
蘇寒心中冷笑,上次都不是自己的對手,現在自己的能量已經有了四十五,揍你一個二十多能量值的簡直是輕而易舉,不過他也挺同情王晨的,對方的鼻子就是拜自己所賜。
他暗暗下了決心,如果王晨不來惹自己,這一次說什麼也不會主動動手了。
「唐叔叔,我們開始治療吧。」
「請!」唐大風指了指自己的腿,戲謔的說道︰「待會你就當我的腿是你自個的,想怎麼糊弄就怎麼糊弄,我絕對不管。」
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樂觀。
蘇寒簡單的跟唐大風講了一下治療的方案︰「我有一種蟲子,需要鑽入你的腿,你告訴我哪里有鑽的感覺就可以了,然後我給你釘住,到了最後,這條蟲子就會完全延伸在你的腿部神經脈絡,它便會自己主動連接你的神經。」
「我需要做什麼。」
「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哪怕再難受,也不要動,以防定位不準確。」蘇寒說道。
「沒問題,來吧。」唐大風拍了拍自己沒有了知覺的腿︰「以前也上過戰場當過兵,一點小病小痛,自問還是能夠支持得住的。」
「好叻!唐叔叔這麼自信,那我就來了。」說著蘇寒打開了自己的挎包,從里面掏出了冰封的小盒子︰「你們家有沒有酒精燈?」
「有電磁爐,行不行?」
「行!只要能夠劃開這堅冰就好了。」蘇寒招呼了一聲。
電磁爐放在了桌子上面,摁開了開關,冰封的小玻璃盒子覺放在了上面加熱。
堅冰在蘇醒,蟲子也在激活。
沒過七八分鐘,小玻璃盒子里的冰已經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兩三個花生大小的小冰渣子。
「可以了。」蘇寒摁滅了開關,冰水化合物的溫度是零,只要里面還有冰,溫度就一直是零,線絲蟲大概在十度激活,但在二十度的水里又會死去。
所以蘇寒不敢繼續加熱了,手指挑去了花生樣冰渣子,然後雙手托住了玻璃盒子,通過自己的體溫為里面的液體加熱。
溫度一點點的上升,盒子里面的線絲蟲慵懶的游動著,緩緩的張開了自己的軀體。
「很好,差不多了。」
一旁的王晨大聲的說道︰「這不是蚊子的幼蟲嗎?騙子?你竟然拿蚊子的幼蟲來治病?當我們沒有學過生物嗎?」
「就是,我也學過。」唐雅說道︰「這種紅色的細蟲子,肯定是蚊子的幼蟲,拿這種有毒的東西來給我爸爸治腿,姐,你從哪里找來的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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