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根煙,深深地洗了一口,再吐出去,恩~~~舒服。
開始巡視我的領地。三間房子都很大,朝陽,客廳采光也很好。五十平方的大客廳太來勁兒了,我們一家三口可以互不干擾的做廣播體操。主衛很大,里面還有個三角浴缸。廚房空間也很大,可以滿足我練硬菜的需求。呵呵,硬菜就是我和同事對菜式較高端的菜的戲稱。我同事做飯手藝很高,每次我們出去吃飯都會點評飯館廚子的手藝,遇到好菜就會分析,這菜怎麼做?做得怎麼樣?家里有沒有具備做這菜的條件?等等。我也跟著學了好些硬菜,起碼開兩桌席面,菜絕對不重樣。
來到後院,我太喜歡這院子了,可以下三輛車,雖然我沒有,也沒打算買。jc的交通實在太擁堵,走路十分鐘,開車往往就無下限了。尤其我住的這兒,和兒子的小學就兩分鐘路程,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十米,但就這段是最堵車的。半個小時能開出這段路都偷著笑。加上養車費用太高,以前我們家買輛十來萬的車還是很輕松的,但是養車每月又得一千多,有這錢還不如多給兒子買幾個肘把子吃呢。我每天上班有自行車還有輛摩托車,超級方便快捷。我老婆連自行車都不會,天生抵觸機動車輛,雖然有扣門兒的因素,但也是真不想買車,或者是不想我買車,這里還是有區分的。有點兒跑偏啊。
院子中間有條紅磚鋪成的小路,直通後門。兩邊都是泥土,現在什麼都沒種。圍牆是鐵藝柵欄,很漂亮。
房子和院子之間的門給換成了三七對開的防盜門,很安全。
沒什麼事兒了就打114,找了一家家政公司,來給新家一個大掃除。等人到了,核對完身份,就給這兩位師傅交代,按公司的標準把房子徹底搞干淨。又出門買了一箱水和一箱消毒液。回來給師傅們說︰「這水你們喝,衛生搞完幫忙再加一個活兒。」
一個像是領頭的師傅問︰「什麼活?這要和公司說的。」
我指了指,廚房還有屋里的各種擺設,和鍋碗瓢盆,都很新︰「你看,師傅,你把這些東西都拿走,對了,還有櫃子里的鋪蓋什麼的,總之我只要家具,這些電器什麼的不需要拆卸的都歸你們了,你們只要讓我回來看活兒的時候見不到家里有一點兒垃圾就行,加的活兒就是把廚房衛生間徹底的用消毒液清洗一遍,完了再用清水給我收拾干淨就行。」我貌似不像土豪啊,好保持著小市民的風範,我對自己道德上的進步感到由衷的高興。
交代完,我就直奔花鳥市場。買了兩株玫瑰香葡萄樹一棵長成的石榴樹,俗語不是形容老b四合院人家︰「天棚、魚缸、石榴樹、老爺、肥狗、胖丫頭。」麼。又買了一些種子,拇指西瓜,美國草里金葫蘆,玻璃生菜,還有兩棵何首烏,也不知道能不能長活。兩個容量一百斤的陶瓷魚缸,一卷防曬網和鐵鍬,種花工具,噴壺,水槍,水管,底肥,追肥不一而足。這不齊活兒了麼,我也可以當回老爺了,沒有胖丫頭但是咱有胖兒子啊。
找輛客貨拉回家,不到一公里要我八十,我說你咋不去搶啊。月復誹著。算了不和你計較,咱也是奔小康的人了。
進大院被檢查了半天,確認我是這里的新住戶後,客貨直接看到院子後門,從後門一樣一樣地搬進去,我倒沒什麼感覺,大概是身體有些變化的原因,但把司機給累壞了,這活兒也不好干,還得幫忙裝卸貨。給師傅拿了平水,撂了盒玉溪,又給了一百塊錢。
皆大歡喜。
老媽他們已經出發了,我趕回去接上兒子。回家做飯。和面,做炒面。
等老婆從連續劇里回到現實的時候,我已經爆炒好牛肉,把配好的才放進鍋里一頓翻炒,香氣四溢。我兒子邊寫作業邊說︰「爸爸,你做的飯聞著都香。」記著就是咽口水的聲音。
我把煮好的拉條子撈出來,過水,在鍋里用炒菜鏟子切成短節兒,倒進炒勺,一頓上下翻炒,調料整好,最後臨出鍋放進剛才搗碎的蒜汁兒。這一步是炒面的秘訣,一般人我不告訴他。翻炒兩下出鍋。「好了,吃飯!」
看著這倆吃貨幸福的樣子,我快慰極了。沒有最幸福只有更幸福,等著享受人生把,臭寶。恩,還有臭寶他*媽。
「遠離地面快接近三萬英尺的距離~~~」接起電話︰「喂,老大啊,什麼事兒?」這是我大專的宿舍的老大,對我很好,為我擋了好幾次事兒。當初我也是不好好學習的主,沒辦法才上的民族學院的大專學信息管理。班里大都是少數民族。我對宗教信仰一向沒什麼敬畏之心。為這個還真鬧出了些矛盾。說實話漢民基本都對宗教不太感冒,輪子功能把人練成神經病,我一直都覺得不可思議。看他們經常塞門縫的宣傳資料都想笑掉大牙。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愚民呢,還神呢,我去。
但是我對神秘的藏傳佛教還是很尊敬的,因為他們的信徒都很虔誠,純粹。每每看到電視上面有轉湖,磕長頭去朝聖的藏民,被郎木寺辯完經出門的喇嘛踩傷的老人,都會感慨,都是拜如來的,怎麼漢民和藏民就差別這麼大呢?說這話也是因為有感而發。
比如熊貓省山是中國四大佛教名山,普賢菩薩的道場,這該算和尚圈里最頂級的存在了吧。我去山旅游當時還不懂文玩,只是想著買點什麼給家里,保保平安。結果被忽悠到寺廟里開的翡翠店。買了幾個不知所謂的菩薩掛件,那雕工失敗,材質失敗,花了小一千,以至于後來都不敢那出來給圈里朋友看。丟不起那人,毀名聲啊。好,這算不到和尚頭上,繼續,這買了還不算,還得開光啊。好麼,來到寺,買香啊,高香,就是祖墳上插高香可以中五百萬的那種,幾百我忘了,反正得買,「你進別人家還得敲門呢,你進佛爺家還不得燒個高香?」你們運氣好,今天是寺的方丈給主持開光。啊幸運幸運。一定要燒。我一听也對,身子都進去了還差這點兒?買!好,這也和和尚沒啥關系,繼續。進了門,來到一件供奉著金像的大殿,各位香客一字排開,排了好幾排,跪在蒲團上,面前是一溜長條供桌,以為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身披寶貝袈裟。這是得道高僧啊。高僧讓我們把要開光的掛件放在桌上,一件五十。這……ok,和尚也要吃飯,應該的,繼續,和西方神父一樣,蘸了點聖水灑灑,每位信眾跟前念叨一會兒,這就算開完光了。給我念完後,來到我旁邊的一位大媽面前,這位大媽也是想沾點便宜,只拿出五十,但是開光的掛件有好幾件。得道高僧本來閉著的雙眼,這時猛地睜開一只眼,還是半睜半閉的斜眼往下一瞥。說話了︰「你這好幾件,五十不夠啊。」說完又閉上了雙目,繼續念叨。
靠!尼瑪這什麼情況。我當時就崩塌了。這是什麼地方?全國寺院金字塔最頂端的存在啊,山歷史最悠久的古剎啊。如來啊你打個雷劈死這貨吧。
經過這事兒,我對內地的漢民寺院都是一笑而過。和尚念六字真言︰「噢嘛呢哞嘛哄」,我也念:llmoneygomyhome!求人不如求己嘛。
所以在學校里我對宗教人士也是不屑一顧,惹了事兒,小身體又不行,少數民族的彪悍漢子一肩膀就抗我個跟頭,全是眼淚啊。幸虧宿舍哥幾個仗義,為我兩肋插刀,估計肋巴骨畢業好幾年都沒長好。我一直心存感激。
「老二啊」老大潘繼年打著哈哈。
︰」我呸,你才老二,你們全家都老二。」當年老二這個名稱我還是欣然接受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過了十年,老二這個詞兒和小姐一樣臭大街了,罵人才這麼叫,你說我咋就這麼衰啊。
「那叫你啥,你名字我現在都叫不全了,叫你二哥你也不怕關二哥剁你一刀青龍偃月。」老大吐槽。
我無奈的笑笑︰「什麼事兒,老大?」老大在,混得不錯,看qq照片現在也開著p上班,比我牛啊。文字首發。
「咱們也畢業十年了,下個月班長組織了次同學會」老大很向往︰「听說你的瑙日布也會來哦。」
「阿布?」我的思想飄向了遠方。瑙日布是我的初戀。狗血吧,都市文不是都有同學會的橋段麼,我這可是真的。
瑙日布是一個漂亮的藏族女孩,咳咳,現在估計也是藏族大媽了。瑙日布的名字是瑰寶的意思,我回想著她那迷人的樣子,彎彎的眼楮,長長的睫毛,挺拔的鼻子,最吸引我的是兩個小虎牙,很性感。本來藏族女孩也比較排斥漢族男孩。大概是覺得我們比較滑頭,不靠譜吧。我畫畫畫的很好。有一次在課桌上用圓珠筆畫了一個卡通美少女天使,很可愛,很性感,很繁復,難度很高的圓珠筆畫。不要以為我這是病句,一句話里出現兩次圓珠筆。這是因為圓珠筆畫是一門單獨的畫法,和素描素什麼的有很大區別。結果在學院里引起了小轟動,很小。我們的教室不是固定的,很多班輪流使用。那幅畫我也是上了兩次課,隔了兩天才完成的。大概是畫的太好了。我的課桌就成了bb。